p又是这一番话
谢拂秀眉微蹙,她总觉得荀况身上藏有秘密,且这个秘密一定是与她有关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芍药圃前,他说什么阿耶和兄长们也许为着她年纪还小才不说与她知道
这个话,现而今想来,竟与四兄在她转醒之初所说一模一样——等你再大一些,我再与你细说这里头的事儿。
到底有什么事儿?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儿?
谢拂沉思拧眉,可宇文舒眼底却聚拢起了冰渣。
那些冰渣又在一瞬间尽数破碎,碎成一块块的冰粒,直冲着荀况身上就打了过去。
他果然所料不错,荀况对谢拂很是上心,甚至还可能很是中意?
若换了别的什么人,说才见过一次面,名满天下的一位郎君就看上了,宇文舒是绝对不信的。
可这个人是谢拂
宇文舒抿chún不语。
说什么两个人好生相似,荀况竟也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吗?
荀况自然能够感受到宇文舒那刀子一般的眼神。
可能眼神能伤人的话,他此时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然而荀况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偏一偏头冲着宇文舒挑下巴:“三殿下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觉得小郎君你说话,很有意思。”宇文舒讥笑一回,分明是在讽刺挖苦荀况,“我在想啊,小郎君口才这般好,大约将来不愁没有女郎扑上来吧?”
此话一出口,连谢拂都觉得宇文舒太过失礼了。
他在王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呼荀况的名字,当时算是荀况失仪,也就不计较了。
眼下呢?他怎么能这么说话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这么针尖对麦芒的”谢拂左手压在太阳xué上,此时又觉得这一整套的金钗选的有些失策,太沉了些,脖子都要压断了。
“三殿下和小郎君到访,府上怠慢了,两位别见怪。”
谢拂的后话,没有机会再说了。
因谢潜已经黑着脸先一步踏进了堂屋中,他身后还跟着个谢泠,脸色虽然算不上好看,但至少比谢潜好一些。
谢泠看见谢拂时,还悄悄地与她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分明是在说——你完了。
是,谢拂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她的确是完蛋了!
谢潜一眼扫过去,谢拂就已经袖着手站起了身,且站的极为乖巧,嗡声叫了一嗓子:“二兄,你回来啦。”
大步流星的往正堂主位走过去,打从谢拂身边儿路过时,谢潜才极轻的嗯了一嗓子:“回去换换衣裳,就不用再到前面见客了,晚些时候在你院子里备上茶水,我有话跟你说。”
谢拂心道不好,这事儿没完二兄很少这样严肃又认真的交代她做什么,可一旦交代了,那就是要好好与她说道说道这码子事了。
她不情不愿的点头,一步一顿的往外走,路过谢泠身旁时,动作很小的拉了他衣袖一把,分明是在向他求救。
可谢泠噙着笑,摆明了见死不救。
因他此时是背对着谢潜站的,便还拿口型冲谢拂道:“自求多福。”
谢拂一恼,冷哼一声,撒开了腿脚下的步子就快了一些。
然则她尚未退出门外,荀况就叫住了她:“女郎请留步。”
别说谢拂自己,连谢泠和宇文舒都吃了一惊。
这个荀况,很不简单啊。
谢潜的那个模样,还有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根本就是在生气嘛。
他气谢拂是肯定的,但这不表示,他和荀况就没事儿。
只不过“来者是客”,谢潜不会与他们发火罢了。
荀况不像是这么没眼力见的人呐?这怎么还拦着谢拂不叫走了
谢拂呆呆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巴巴的叫了一声二兄。
宇文舒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来。
谢拂大约也只有在谢潜面前,才会乖巧的像只兔子了。
果然,谢潜脸色又黑了两分:“小郎君若有事,不妨与我说。”
荀况自知不妥,脸上便挂了带着歉意的笑,他也不拿乔,站起身来与谢潜拱手一礼。
谢拂在旁边儿看着,这一礼,倒是比他进来时行给宇文舒的那个礼,还有周全些
谢潜看他这样,也就不好意思生气了,只是不悦未褪,声调仍旧很冷:“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