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扬闻言,不由大怒:“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还能够从徐,扬等地购买粮草?”
“自然,两地都可以……”
一旁的孟益也是勃然大怒道:“怪不得官军连年剿匪却无大成,原来居然还有人借着这个机会贩卖粮草,只是不知道为了这些粮食,又得多多少无辜的冤魂,多少大汉的好儿女。”
众人皆是恼怒,脾气刚猛的张颌一拍面前的案桌,怒道:“贼人胡人虽然可恶,可是比起这样的用自己兄弟的命来赚钱的汉人却是好上许多了。”
发过一阵牢sāo后,张扬等人总算平静下来,方才挥手示意张举继续言明。
张举又道:“恩,其实我军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去购买马匹辎重,所以张纯便出了个主意,勾结了乌桓,让他们充当骑军部队,而我们则多是从当地有养有马匹的人那边强抢而得,或者是用粮食从乌桓那边交换,所以到现在张纯的军中最多也只有万余骑军,其他的多为步军。”
等张举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张扬已是不开口说话,只沉没思考着什么。
孟益便令人将张举先行带下去,然后对那与张举同来的张莒道:“张莒,此次你倒是立下功劳,不但及时通报我等,还为我们打开城门,这份功劳足以抵消你的叛军之过了。”
原来这张莒当日在雍奴不战而降,就起了归降之意,随后得了张扬的授意,前往渔阳充当内应,只是因为手下只有数百人,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幸得张举与乌桓峭王起了内讧,连夜对乌桓峭王用兵,混乱之中总算是让他寻得大好机会,便派人通知汉军,继而打开城门,这才一路冲杀,令渔阳八万守军无力可使,只不过三四个时辰,渔阳就完全落入了汉军的手中,自己也是冲入“皇宫”擒拿了张举。
张莒闻言,跪下道:“小人一时糊涂,屈身与贼,幸得各位将军不杀之恩,方有此得,若是将军不弃,小人愿为将军一马前卒。”
孟益笑道:“如此倒是屈才了,你先下去,那些张举的党羽还得让你处理,毕竟这里面还需要处置,可听明白了?”
“小人知晓了。”张莒得了好处,便知言退去。
待堂上再无外人,孟益才对诸将道:“得了渔阳,擒了张举,平乱之事方才成功一半,只是走脱了乌桓峭王以及数万叛军,倒是一个遗憾。”
冀州大将张颌接口道:“刚才也听那张举说了,还有二十万的叛军盘踞在辽西郡,不知大人可有主意,我等是攻还是守?”
孟益道:“自然是要攻的,只是刚刚打下渔阳,虽说没有拼上什么兵力,但是连日的紧张压迫,我方将士也是有些不耐,不若休整几日,再做打算。”
谋士辛评道:“我等攻破渔阳,还得派人通知阎柔将军,他那边还与万余叛军对持着,倒是可有用这个张莒前去招降。”
孟益点头称是,又见张扬闷闷不乐,便道:“太守何故如此,虽说听得恶心,但是夺下渔阳,剿灭叛军已经时日不久,当要高兴才是。”
张扬道:“只是听闻张举之言,想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心中有些难受罢了,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孟益拍拍张扬的手背,却是无言。
下首诸将见了,便起身告辞。
孟益喊住吕布,留其暂停,待其他人走后,方才对吕布说道:“奉先啊,能够攻占渔阳,皆是奉先之功啊。”
吕布这回却是谦虚道:“若无将士用命,吕布也只是一人而已,有何足哉。”
“话不是这么说的”,孟益道:“雍奴一箭之威,渔阳反间之功,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待得此次平叛告一段落,我与张太守定要保荐奉先,护我大汉河山。”
吕布笑道:“此是我吕布分内之事,倒是劳烦二位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