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道:“早前曾经收复过一个乌桓人,唤作璆克,到时候我将与其取得联系,然后令其在城内大肆传播乌桓峭王被我等无故放回的消息。当日我擒下此人,对方多有人看见,想来张举若是闻听,只需在军中稍作打听定然能够得知。而且现在张举虽然跟乌桓的关系是互利互助,但乌桓到底还是乌桓,张举也到底是汉人,他们两家又怎么可能完全信任,故而末将猜测此计至少有八层把握。只要等乌桓峭王与张举起了内讧,这渔阳就再也不是什么难攻之地。”
众人皆是觉得有理。
这些日子张扬与孟益本还在为攻取渔阳之事所担忧,想不到柳暗花明,居然从这次援救战中寻得如此大的战机,不由多夸奖了吕布几句,其中不凡推崇之意。
那穆顺最是看不过去,嘴巴也是贱,还要说上几句,以发泄心中对吕布的不满。
本以为张扬,孟益在上,又是在军帐中,说了也就说了,最多如同刚才与杨丑那般争吵般了。
不想这次吕布闻听,居然飞起身来就是朝着穆顺一脚。因为不及防,穆顺被吕布踢道实处,滚倒在地。
吕布还不轻饶,大脚踩在穆顺xiōng口,怒颜道:“穆顺,今日只是一脚,若是下次再听到你口出不逊之言,定让你尝尝我吕布的方天画戟。”
收回大脚,吕布转身对孟益,张扬二人道:“末将乏了,就此告辞了。”
不待张扬出言挽留,吕布已经是走出帐去。
麴义,侯成二人也是起身,不言其他就是随着吕布而去。
穆顺被吕布一脚踩在地方,羞愤无比,见众人皆有些异色,便也告辞。
好好的一次庆功宴,就因为穆顺的原因,不欢而散。
待鲍鸿,张颌等人告辞后,张扬轻声对孟益道:“大人,吕布虽然轻狂,但是在战场上绝对是一员矫将,更难得是他不但武勇过人,心思也是不凡,刚才所言,张扬觉得大有可为之处。”
孟益点头道:“此计确实不错,只是吕布如此脾性,只怕日后掌了更大的兵权,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张扬笑道:“奉先这人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将军只要与其相熟,自然明白。”
孟益疑惑道:“太守你与吕布虽同为并州人氏,但你出身名门,又是上党一郡之首,而他吕布不过是一个新人,怎么似乎很是推崇吕布,这确实为何?
听得孟益疑问,张扬就把当年黄巾趁乱攻击屯留,自己险些殒命,幸得吕布相救,才幸免遇难的事情讲给他听。
“原来如此”,孟益恍然道:“不忘救命之恩,太守也是仁义之人。”
张扬笑道:“若无奉先之助,今日张扬何能在此与将军畅言。”
孟益点头道:“的确,只是为何某从前不闻此事?”
张扬赞许道:“便是此处让张扬佩服。自从那日得了吕布之助,而他却闭口不言,恍如未曾发生,这等德行,张扬不如其万分之一。”
孟益大改对吕布的印象,也是赞许道:“此子,不负张太守之望。“
张扬却道:“能结识吕布,乃扬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