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见孟益面色不善,暗中连给吕布眼色,但后者却视若无睹。
总算是吕布刚刚立下功劳救下鲍鸿,杨丑,已经在那要阳的六千人马,故而还是给足吕布面子,轻声笑道:“不知将军此举可是有何深意?”
张扬闻言么觉得大有转机,虽然吕布是自己的好友,但是孟益更是朝廷派遣的主帅,因此急忙接口道:“奉先,你快说说,可是有什么好计策?”
还真让这二人猜对了。反正吕布也不准备藏捏着,便道:“不错,末将此举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敢问孟大人一句,若是末将将那乌桓峭王擒拿回营,不知将军如何处置?”
孟益直言道:“张举之流祸国殃民,乌桓外族助纣为虐,若是落入我手,定叫他们以命相抵,报我大汉英魂。”
众人听得孟益说的大义凛然,心中皆是同感,因此对吕布放走那乌桓峭王不由生出几分怀疑。
那不知道好歹的穆顺更是yīn阳怪气道:“看来是某些人要暗通外族,故而寻了个借口罢了。”
不等吕布,麴义发难,那受吕布救命之恩的鲍鸿开始维护吕布,怒色道:“穆顺将军,此话倒是无礼了,若不是吕布将军舍命相救,只怕鲍某以及六千将士就要饿死在那要阳城了,却不知当时你穆顺将军却在何处?”
穆顺回击道:“若不是张太守不允,我穆顺也能如此。”
因为穆顺仗着丁原倚重,在并州可以说是有些骄横,因而张扬等人也是不喜。杨丑与其穆顺虽然同属并州军,但此时听他诬陷吕布之言,也是忍不住骂道:“你这小子就会耍耍嘴皮子,哪时看你动过真本事,若不是依仗你家中有些钱财,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穆顺愤然起身,怒道:“杨丑,你敢辱我。”
“够了”,张扬眼见并州将领反而自相辱骂,不由脸色大变,出言阻止道:“你二人当此处是何地方,还不退下。”
待得杨丑,穆顺二人退下,张扬方才重新坐下,对吕布道:“奉先,你还没说完呢,请继续。”
吕布微微点头,说道:“刚才孟大帅之言其实也无可厚非,但是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末将以为不杀那乌桓峭王更加有利。”
孟益道:“请将军细言。”
吕布继续道:“诸位,如今张举在渔阳,张纯在辽西,二人手下掌控数十万叛军,但是你我皆知这数十万人马中真正能战的其实不过就那七八万人,其余的只怕是刚刚招募,还要算上一些老yòu。不过当中有一支人马却不能忽视,那便是乌桓。乌桓首领丘力居这次被张纯说服,出兵十万相助,乃是我汉军大患。乌桓善骑,民风彪悍,着实不可小视。”
“吕将军说的这些,我等皆知,只是你还未说道为何将那乌桓峭王放回,你可是知道的,那人是乌桓猛将,丘力居的左膀右臂,托能斩的此人,若去丘力居一臂,胜过斩杀乌桓万人。”
吕布笑答:“这个我自然知道,而我放过乌桓峭王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让他弃暗投明,助汉军破张举。”
张扬不解,连忙问道:“奉先,此言张扬不解啊。”
吕布再道:“若我是丘力居,知道自家大将为汉军所擒拿,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安全回来,太守,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
张扬闻言,顿时明了,兴奋道:“奉先可是要使反间计?”
吕布笑着点头。
诸将这才明了,但还是有些疑惑。
孟益先道:“吕将军如何得知此计定然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