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谋害太后、谋害亲姐,她心狠手辣、工于心计 , 她配置毒药、毒害他的父亲 , 她水性杨花、移情别恋。
他怎么就忘了?因为她叫左丘澜之后便将秋夕的过往全忘了?
此时景容握紧了双拳,额头青筋直跳。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 当得知自己将为人父的时候 , 他曾是那样的欣喜。
看来是他太放纵她了,她这样的毒妇 , 即使换了脸 , 却永远换不了那颗恶毒的心。
她只配一辈子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赎罪 , 匍匐在他的脚下,等着他的施舍。
“来人!将这毒妇拉出去,狠狠地打!”
景容根本不想听左丘澜说任何话,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她,他怒火攻心 , 又悔又恨,对她失望透顶。
站在门外的家奴走了进来 , 看了左丘澜一眼 , 眼神犹豫了一下。
左丘澜平日里待人真诚,脾气温和 , 与这群家奴关系不差。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走?”景容怒喝。
家奴立即去拖左丘澜,左丘澜扭身挣开:“妾做错了什么,将军要这样对妾?”
景容对着她冷笑:“你携带紫葵花与夫人沁园赏梅,夺走了本将的嫡子!”
“妾不知这花从何而来!妾不曾携花在身!”左丘澜的眉目倔强。
“将军。”此时锦川在婢女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 , 苍白着脸色虚弱道 , “将军莫急 , 妾绝不想冤枉了澜儿,让妾问澜儿几个问题再定罪不迟。”
景容看向锦川 , 点了点头:“问。”
“我所问的,望澜儿如实回答。”
左丘澜盯着她 , 不说话。
“昨日赏花回去后,澜儿可有沐浴?”锦川自顾自问着。
“不曾。”
“洗手擦脸呢?”
“有。”
“大夫,请您仔细验一下澜儿的手。”锦川对着候在一旁的大夫道。
左丘澜不解。
那白发大夫走向左丘澜 , 打开药箱 , 从里面取出一袋雄黄粉 , 缓缓倒在左丘澜的手中。
不多久 , 她的手掌竟开始发烫,继而颜色发紫。
左丘澜烫得一哆嗦,覆手将掌中的硫磺倒了。
“紫葵花液遇硫磺放热、变紫。”大夫将左丘澜的手伸到景容的面前 , 抖着下巴道上的胡子 , 开口。
“澜儿手中为何会有紫葵花液?说明你采了那花。”锦川眸光如针 , “你说昨日回去没有沐浴,只是洗脸擦手 , 我想着,就算擦了手,或许还有残留,但依照澜儿掌心的发烫程度来看,显然今日你又碰了那些花,难道害我一次不够,竟要再害我一次?”
左丘澜惊愕得睁大了眼。
她想起昨日锦川离开时,握了她的手一下,虽然她本能地迅速抽出,但她还是在她手中留了东西 , 且是洗不掉的东西。
“贱人,你还有何话要说?”景容已经无法再遏制满腹的怒火 , 对左丘澜的称呼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