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戎装少年身沐晨曦 , 眸盛朝霞 , 仿若从天而降,允诺要给她自由。
秋夕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男人 , 从神态到体貌 , 无法将他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醒了?”景容挑了下眉。
秋夕试着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 根本动不了。
她闭了一眸子 , 开口便是:“放我回去。”
景容走到她的身边 , 满是茧子的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流连:“回去?秋夕,你忘了曾说要跟我走么?”他的手干燥而温热,出口的话却冷得仿若会在下一秒结成冰,“如今我带你出来,你怎却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他恨皇帝卑鄙无耻、横刀夺爱 , 恨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移情别恋,更恨她配制毒药 , 间接杀害了他的父亲。
“你也曾说 , 从此恩断义绝。”秋夕瞪着他,极为排斥他的触碰。
“闭嘴!”景容上一刻温热柔软的手 , 下一刻“啪”地一声打在秋夕的脸颊上,“是你弃我离宫在先!”
秋夕一瞬间懵了,脸颊上火烧火燎,疼痛异常 , 她在自己的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长这么大 , 没人动手打过她的脸 , 即使是皇帝在最痛恨她的时候,也不曾给过她这样的羞辱。
秋夕抬起泛红的眸子 , 死死瞪着他,仿若要将他瞪出一个洞来:“骠骑将军好本事 , 多日不见,竟学会打女人了?”
景容笑了起来,笑得yīn鸷而放肆:“都是你bī我的!”他抬起秋夕的下巴,被仇恨与欲望填满的眸子与她对视 , “我曾那么珍惜、那么喜爱你 , 甚至想接纳你和别人的孩子,可你却背叛了我!”
秋夕只冷冷瞪着他。
疯子!
“你在皇帝身下的样子真是放荡至极 , 我竟从不知 , 你如此水性杨花。”景容似是能将秋夕的下颌捏碎,“也从不知,你心狠手辣到可以谋杀太后,谋害自己的亲姐姐?”
他最恨的 , 是自己有眼无珠 , 竟心心念念这恶毒的女人那么多年 , 事到如今,却难以放手。
秋夕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 如今的景容已是一个被仇恨cào控的傀儡。
“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皇帝在明知你谋杀太后的情况下给你如此荣宠?”景容的脸越发靠近她,神色诡谲,“让我见识一下如何?”
秋夕瞬间惊恐:“你想做什么?”
“猜猜看,恩?”说着,景容倾身压了上去,chún几乎贴着了她的脸。
秋夕急切地想要挣扎,奈何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她试着运功了几次,却都失败了 , 只得放声大喊。
一双握剑执缰的手,从不知什么叫做软香如玉 , 什么叫做肤如凝脂。他的手在秋夕的身子上肆虐揉掐 , 以一种几乎渴求的姿态。
秋夕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带着哭腔与呐喊:“你若真敢,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
景容勾起嘴角 , 一挥手便将秋夕单薄的夏裙撕裂。
世间最烈的感情是爱与恨 , 其余皆平淡。
而他不愿与这个女人平平淡淡。
若无法相爱,便互相恨着 , 也算是互相牵挂了 , 总好过他生不如死 , 而她浑然不知。
“叩叩叩——”
敲门声。
来得那般及时,仿若恩赐。
景容瞬间停止了动作,面色极为难看,而敲门声还在继续。
他伸手拿起边上破碎的布 , 掐住秋夕的下巴,迫使她张口 , 将那团碎布塞了进去。接着拉起床边帷幔 , 整理自己的衣裳。
“何事?”景容打开门。
“回将军,皇上宣召您立即入宫。”门外仆人的声音。
“本将知晓了 , 下去。”
“是。”
皇帝宣召?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