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吓人么?不会吧!”秋淼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瞪圆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说起那位是先皇和什么。。。妖女的儿子,这怕是真的。宫里的事还能有错,应该不至于。”文秀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低头轻声对秋淼说。
“那真的会吃人吗?”
“按理说是不会的,但若是鞑靼那边的奇异风俗,倒也不好说完全不可能。许是因为身有恶疾,弄的一些偏门的办法。总之风评一直都是bào虐嗜杀,如果传闻不是空xué来风,那这些毛病可能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吧。”
文秀见到秋淼小脸煞白,又往回找补了一句:“不过我们跟他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接触的,到时候远远避开就好。王府深似海,就算我们想进都进不去呢,不会牵扯到我们这里来的。”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徐氏冷不丁chā了一句话。
“就是那个王衙役,闵百户他们那边的人自然不会跟我们说这个了。”文秀随口说到。
“卫氏,你跟他走的很近啊?”徐氏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娘!你这什么意思嘛,嫂子去打探一下消息难道不是为我们好?不然难道要叫我去问?”文秀还没有说话,秋淼倒是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
徐氏打好的腹稿被秋淼一噎,不上不下的化成了一口郁气堵在了xiōng口。但她看着秋淼的样子,脸上虽然有青痕,但完好的地方皮肤还是白皙细致。加之眉眼依然美艳动人,又扫了一眼臃肿冬衣都遮不住的玲珑身形,暗暗叹了口气。
秋淼无意中的话倒是提醒了徐氏,不管怎么说,有没有那个意思,送出去一个没用的儿媳,总比贴上自己的亲生女儿强!
“不过这些倒都是王衙役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还不好说。毕竟他也不是黑水格斯当地人,若只是传说,口口相传的时候有夸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先不说这些了,倒是听说黑水格斯那边冬天非常非常冷,这一点倒是错不了。咱们还得早点做准备才是。”
“那能做什么准备啊,咱们又没有钱”秋淼现在也知道了准备什么东西都需要钱了。
文秀心想,上次倒是在那药铺里准备了不少好药,但不到救急的时候也并不能拿出来用,徐氏和秋淼也不见得嘴紧。最重要的是,林氏应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这些小秘密,还是先不要说了。到了地方,关于如何安顿下来这样的大事,自然有林氏会去安排,自己只要能保证一家人身体康健也就罢了。
徐氏见文秀忽然沉默不语,便以为她心里也没有底。想到了王子成的事,有心叫文秀多去打听一下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准备,但又实在不想文秀多和外男接触。徐氏看了看秋淼,两难的境地再一次击倒了她。徐氏手里无意识的掐着一根细细的草jīng,沉吟片刻,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情感。仿佛做出了巨大牺牲一样,徐氏开口打破了沉默——“要不,卫氏你再和那个王衙役多问问,他走南闯北应该多少听过一些,去了北边到底”
“啪!”文秀三人被忽然传来的一声脆响吓了一跳。
秋淼眯起眼睛往前看去,逆着阳光看不清脸,约莫是个年轻的男人,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做衙役打扮,正用力的把脚下的树枝踩断,发出清脆的响声。刚才三人说话一时出声,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她们附近的,不过好在她们也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
徐氏见只是折树枝,便也不以为意,又拾起了刚才的话头:“那王衙役”
“啪!”又是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这次连那个做衙役打扮的年轻男人也似乎抬起头来往她们这边看了。
徐氏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惹到了这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也讪讪的闭上了嘴,心里想着等回头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跟卫氏好好谋划一下,怎样才能既不吃亏又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