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我养你这种愚蠢草包废物有什么用?”
书房里,江清源站在窗户前,yīn暗的光打在他脸上,带着yīn冷的,让人觉得浑身发怵的寒意,让人浑身直打哆嗦,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跪在地上,脸上又红又肿,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经发麻,却一点都不敢动一下,“老、老爷,那姓顾的女人不简单,她身边不知道才多少保镖高手,我一近身就被发现了。根本无法接近她。”
江清源面色沉怒,回身狠狠踹了他几脚,把他的头按在地板上重重砸去,砸的额头上的血不停地往外冒,“蠢货,她一个丑丫头身边有什么高手?别以为我不知道,顾繁那老不死的根本就没给她安排什么保镖。上次暗杀失败,现在连接近她的本事都没有,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他怒不可遏,又往他身上狠踹了几脚,最后还吐了一口唾沫,这才稍稍出气了。
男子不顾身上的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到江清源面前,哀求道:“老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不会失手。”
江清源瞪了他一眼,“下次……你上次也说下次,结果呢?我告诉你陆廷申,这次要是再给我搞砸了,你就别想再带你妹妹走,我立即就派人把她卖到非洲当妓女,你好好考虑下,到底应该怎么做。”
“是是……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妹妹,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了命,我、我也不会放过那姓顾的。”
“哼!”
……
艾洛格的暑假就要开始了,这半年来似乎过得非常快,顾桑桑第一次感到了白驹过隙的仓促感,好像什么都没做,日子就悄悄溜走了一样。
但仔细一想,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几次来历不明的暗杀和袭击,如果不是有苏十六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贴身保护,以及另外一名据说是秦斯派来的暗卫保护,顾桑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次。
呃……她又不知不觉想起他了。
大半年没有见到他,其实顾桑桑给他发了很多消息,虽然苏十六有提醒过她,因为秦斯这次去的环境特殊,未必能够接受到消息,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天只要一想到他,就会下意识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信息。
尤其最近,发信息的效率似乎更多了,一天基本都会发好几条过去。
但,毫无例外的,手机从来都没有收到回信,就如同苏十六所说的,他那里接收不到信号。
他……现在还好吗?
——
秦斯在跟方知礼告别后,甚至连他安排好的告别宴都没有去,就匆匆赶到住处收拾东西。
“秦,今天已经很晚,明天再走如何?”方知礼从外面进来,看他一副恨不得马上飞回去的急切,忍不住摇摇头叹道:“知书在楼下等你,说是要有话要亲自对你说。”
秦斯没有回应,动作利落将所有的衣服都塞进行李箱里,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
方知礼走到他旁边,调高了几个分贝:“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我妹妹知书就在下面等你——”
“等我做什么?”他的动作仍旧没停,甚至听到那个名字时,连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方知礼无语了半晌,心里总算彻底明白了,他真的不能对他抱有一点指望的,而自己痴情妹妹的如意算盘,恐怕也要落空了。
秦斯提着行李箱下楼时,果然在门口遇到了方知书。
方知书跟方知礼是同胞兄妹,但这兄妹俩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却是截然不同。方知礼高大威猛,直来直去,方知书娇小玲珑,温婉似水。如果不提,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一对亲兄妹。
“秦哥,听我哥说你就要走了,是吗?”方知书揪着衣角,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剪水双瞳含羞带怯,欲语还羞。
秦斯跟这对兄妹相识多年,也没往别处想,点点头:“是,现在就走。”
方知书脸色一白:“现在?这么快,现在那么晚了,秦哥你明天再走吧,反正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其实,如果他能不走更好,虽然秦斯每年都会到部队里找大哥商量一些重要事情,但每次都是来如风,去也如风,对谁都冰冰冷冷的,如果不是因为方知礼是她的大哥,方知书甚至想跟秦斯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斯远目,看向前方yīn暗的路灯,冷冷打断她的劝阻:“没必要,告辞。”
“诶?秦哥——”眼看他要走,方知书是真的急了,若说以往是因为作为女孩子的矜持,她不敢把对他的仰慕表现得太急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没能在他身上得到回应,甚至都别想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如果再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话,方知书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说不定,以后她想说的时候,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