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禄和严小寿气得身子发抖,严小禄刚才已经打断相田鬼冢的讲话,这家伙真是一根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计划的时间。
海大人点点头,对下跪几人一声大喝,道:“事到如今,严家兄弟,尔等还不从实招来!”他声音威严,严小寿和严小禄都是身子一震。
但严小寿随即讶异地道:“大人,您不能偏听一面之词,要我们招供什么?”海大人见他一副无赖嘴脸,怒道:“你不说是么,好,给我拖下去重杖三十!”他见严小寿身体不如相田鬼冢结实,怕将他一下打死,所以减了十杖。
严小寿叫道:“冤枉,大人,我状告吴家少爷不但栽赃陷害,还抢劫掠过,他身上的几千两票,都是上午从我这里威胁欺骗拿去的!”海大人闻言狐疑地望着吴非,道:“你借机侵吞别人财物了?”
吴非心中郁闷,这海大人老糊涂了吧,眼下的关键是查找出倭贼行动的时间,这个节骨眼上问这些,真是不知轻重,于是抱拳道:“先前严小寿向在下行贿,求我放他一马,仓促之间,还未来得及向大人禀告,这些银票确实是严小寿所给。”
其实银票是晏畅索要得来,并不是吴非伸手,但现在哪里说得清。
严小寿又道:“他不单陷害我们,还仗着有功夫,将我的两个管家奎爷和阿大踢下高台,如今生死不知!”
海大人失望地望了吴非一眼,道:“我若不问,你便不说么?”他对吴非出手并不意外,但对私吞别人财物之事深恶痛绝。
吴非一头冷汗,自己千辛万苦帮他对付清帮,还无意中抓到了严小禄私通倭贼这样的大案,却被扣上一他拿了严小寿的银子要不要紧,眼下关键的问题却是倭贼即将血洗嵩江府,难道海大人真以为自己是栽赃陷害严家兄弟,他不会比那个相田倭贼还一根筋吧?
严小寿得意地道:“吴少爷没话说了吧,你诬告我们兄弟,以为海大人是好糊弄的么!”
涂把总听得脊背发凉,心里暗忖道:“海大人乃是堂堂嵩江府的主事,审案子如此意气用事,就算这姓吴的是见财起意,他可是你的人,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在,若说他敢私吞,打死我也不信!”他对海大人道:“倭贼有可能今晚来犯,此事太过重要,请大人赶快查个清楚!”
晏畅忽然上前一脚踹在严小寿腰上,将他踹翻在地,骂道:“猪嬲的,到这时还不老实,你说要送一万两银子给我家少爷,是不是,司马老板、文老板他们都可以作证!”他转过来对海大人道:“这家伙身上没那么多钱,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行贿,并不是给我家少爷,而是给我,司马老板他们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大人回去就可以问个水落石出,再说,我家少爷拿这些银票,就是为了做罪证!”
海大人哼了一声,对严小寿道:“你们私通倭贼,定在何时血洗嵩江府,还不从实招来!”
严小寿双眼一翻,道:“根本没有的事,姓吴的诬告!”
海大人对身后的衙役喝道:“来人,大刑伺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