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兄弟二个出了北门,发足狂奔,足足跑了一柱香时间,见得身后没有追兵。方才把悬在嗓子口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兄弟二个跑得一身臭汗,头上脸上黄扑扑全是尘土。松了一口气之后,便觉全身疲惫不堪,口干舌噪,当下便往路边草丛中一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乐不可吱的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刘恪皱着小脸,愁道:“五哥,这次得罪了花太岁,如何是好?”
刘备歪头看着刘恪乐道:“老十一,不是说不怕么?怎么,架打完了,知道怕了?晚啦!”
刘恪忧心忡忡:“五哥,我可不是怕花太岁。只是我听说花太岁在城里混了十数年,朋党甚众。我、我怕给家里惹祸。”说到这里,声音便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眼中一片茫然。
刘备边揉捏酸痛的臂膀边慢声安慰自家堂弟:“十一弟,你想得太多啦。他花太岁不好惹,我们楼桑刘家又是好惹的?花太岁那班狐朋狗友,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他要是敢不识趣》了,为了个毛四,花二还不至于兴师动众。错,他和备儿又没主动惹事。要我看,就算了罢。可不能饿着孩子。”
刘子敬又吃了块肉,嚼了几下咽了下去,道:“妇道人家知道个甚?哼,今天这事不能惯,不然他都能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