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老是想看顾倾之的笑话,谁曾想到她也有被人看笑话的一天。
“白瑶你以前也是这样对你嫂子说话的吗?”白修然蹙眉不悦的说道。
白瑶默,不再说话。
顾倾之小脸又是一红,嫂子这两个字说的如此顺溜,她都没同意要不要再嫁给他呢?
不过,白瑶不是成亲吗?
听说是年初的时候,嫁给翰书院的一位青年才子,当时是白乐正亲自同意这门婚事。
看白瑶这个样子,难不成小两口打架?
不过男子的一巴掌也够狠的,半边脸都肿了。
“倾之,晚上我回丞相府一趟,大概要迟点回来。”白修然拉过她的手说道,原本是打算在丞相府过一夜,但是知道她因蛇的事吓到,所以尽可能的赶回来。
“奥,你要有事让人说一声,不用特意回来告诉我。”她倒是说的没心没肺,不过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可我想陪倾之一起吃饭。”他笑了笑,很是温柔。
顾倾之一愣,低头偷笑。
白瑶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羡慕。
未嫁人前,她很是不喜欢顾倾之,老想着让修然哥休掉顾倾之,找着机会也想让顾倾之出丑。
等着她嫁人后,才慢慢知道做人媳妇的幸苦。
现在嫁的人不是她喜欢的人,她爹大概看出她对风灵馆那位的痴迷,狠下心给她找这门亲事。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被她爹打几顿,也算老实下来。
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怎么能够幸福?
只是已经嫁做人妇,她克制做好一个媳妇该有的本分,孝敬婆婆,对相公相敬如宾,打算就这样渡过一生。
可谁曾想到,她这位婆婆年轻时候吃过很多苦,就是一个乡野村妇,好不容易供出一个翰林,那是当宝贝一样捧着,事事都要她chā手,嫌弃媳妇给她儿子倒的水太烫,嫌弃媳妇不懂持家,嫌弃媳妇没有对她儿子尽心,这些她也就忍了,竟然夜夜站在门外听墙角,夫妻之道,水乳交融时,她在门外嚷道:“儿啊,不要太劳累,让她多主动。”
她当时涨红着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从话礼仪都要周到,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粗俗的人。
一次,她忍不住提了两句,这位婆婆等着她儿子回来,哭天抹地的说她不尊重长辈,欺负她一个老妇人,相公当着她的面没说什么,不过渐渐冷淡她。
现在多久的时间,竟然又娶两房回来。
她不愿呆在翰林府,就打算回家住几天。
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给她爹写了一封信,大意她善妒,容不下府里的其他人,素来与婆婆不和,他实在无奈,望岳父劝劝她。
白乐正是个好面的人,脾气又爆,不等白瑶解释,拿起棍子一顿打。
恰好白修然今日回白府,白瑶的娘灵荷哭哭啼啼跑来请赵夫人帮忙,白瑶脸上的巴掌印就是她爹打的,白修然无奈,这才把白瑶带出来。
等顾倾之了解事情经过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白修然带着一身凉气进来,见着她还没睡,问她要不要喝两杯?
她挑眉,白修然自从腿伤后,一直没有碰酒,今日怎么想着要喝酒?
酒,她是没陪他喝,茶是喝了两杯。
“倾之,你知道我失忆,很多人不太记得。”他转着茶杯,灯光折射在他脸上的光影yīn晦不明。
顾倾之看他一眼,“是白瑶的事吧。”
“还是倾之聪慧。”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眼前人就是心上人,真好!”
顾倾之彻底被他这句话肉麻到,“白瑶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刺激这么大?”
他这才把事情的始末给她讲一遍,包括丞相府里,哭的不能自己的女子,她求着他帮忙,让那人休了她,不然她宁愿常伴青灯。
“休人还不简单,直接让那人写封休书便成。”顾倾之说道。
“可那人不愿休书。”
“为什么?还是喜欢白瑶?”
白修然摇头,这事他不好做评价,以他的猜测,一个小小的翰林能够娶到白家的女子,是怎么都不会休掉白瑶的,他还想让白家人多多帮忙,让他在朝廷中升官发财。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帮你这个堂妹?”顾倾之疑惑的看着他。
“倾之不喜欢白瑶吗?”白修然问道。
“嗯。”她实诚的点头,对白修然这位堂妹,她实在没有好印象,两人冲突也不是一两次,“不过我这人心xiōng宽广,不爱与人计较,你要帮就帮,不用顾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