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这可是平西王府,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理你。”
“你敢打我!”
被如萧辰云官清颜那样的人欺负了也就罢了,眼前这样一个小小的王府奴才竟然也敢往她的脸上挥巴掌!官七画瞬间就炸了毛,一张嘴便狠狠地朝着那嬷嬷的手掌咬了下去。
“啊!你这个死妮子,还不快给我松口!”
巴掌一下一下地打在官七画的脸颊之上,可她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就那样死死地咬着嬷嬷的手不松手。
开玩笑,她都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她死之前都要打她,这嬷嬷她不喜欢。所以,咬死她!
官七画毫不留情面,没过多久便将那嬷嬷的手给咬得出了血。而那嬷嬷吃痛,锐利的目光往旁边一瞟便将那丫鬟也叫过来帮忙。
“啊!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帮忙,帮我把这小贱人的嘴扳开!”
“哦!是是是!”直到此时,那小丫鬟才算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帮着那老嬷嬷将官七画的牙齿给扳了开来。
“叫你咬我!都要死了还要这样作妖!”
终于将手弄出来了,那老嬷嬷刚才打了官七画好像还不解气回过头来又踹了她几脚。然后才捂着自己的手,站到了一边。
“把她给我弄下来,带去冰窖!一个晚上,就不信冻不死这个贱人!”
官七画想要挣扎,可那老嬷嬷好像也看出来她是个不好控制的主,便让小丫鬟却外面叫了侍卫过来,全副武装地把官七画押着扔进了王府中那冰寒的冰窖之中。
这是几乎京城有权有势一些的人家都会备的冰窖。冰窖一般深藏在地底,气温阴寒储存着从冬日一直备下来的冰块,以供炎热的夏季拿出来使用。
五花大绑的官七画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们拎着,扔进了那散发着寒气的冰窖之中。
冰窖中光线并不好,只在冰窖的一旁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用来照明。而官七画被他们大力地推进来之后,身后那扇门便随之被猛地关上。
因为放置着许多冰,所以这个地方从墙到地面都是如坚冰一般的寒冷的。官七画坐在地上觉得冷,靠墙站着也觉得冷,最后只能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冰窖之中唯一的一小片空地之中。
手上被绳索磨得生疼,而在这冰窖之中站了没有多久她便感受到了一股凉气从脚尖悄然往四肢攀了上来。
不行,这个地方的气温真的是太低了!她如果一直站在这个地方不动,被冻成冰棍那只是迟早的事。
官七画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盏昏暗的小油灯上。
虽然这里天寒地冻的,但是油灯怎么说也算是个有热量的东西。官七画倒不是想拿它来烤火,她是想用那小小的火苗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手上的绳索给解开。
说干就干,因为脚腕亦被绑住,官七画走不了路,只能一跳一跳地往那小油灯所在的地方跳了过去。好几次在坚硬的地面上滑倒,她的额头磕在如玄铁般硬度极高的冰块之上渗出了丝丝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