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云四下里张望着:“你所谓的魔头,应该就是剑无血yin阳煞吧。”“是的是的,就是那个。”少年急切回答,脸上却瞬间没有了半点表情。叶从云冷冷微笑着,转头一阵风,他的刀以出鞘,竟冰冷的抵在那少年的脖子上。只见这少年浑身一软:“前辈,你刚救了我,这是……”叶从云语气依然淡然:“我看你要装到何时。”白衣少年抬起白玉般的脸:“你说什么呢前辈,什么装,我怎么听不懂。”叶从云刀身一扭:“见了血你就懂了。”白衣少年一个急速翻身,突自刀下翻过,叶从云凛刀一闪,光速如雷雨般迅急向着少年过去。
眨眼间,这少年人已腾空,立定青云间,面上与刚才判若两人。他面带着浅淡的笑意,看上去煞是醉人。从未有谁躲得过叶从云的刀,他只是侥幸,侥幸叶从云并没打算真的要了他的命。否则,刚刚那一道光影,纵是武林高手,不死也残了。这白衣少年浅浅一笑:“前辈,你的疑心太大了,疑心太大对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叶从云道:“疑心大的人才会更安全,量你并非剑无血,适才我且饶你一命。”少年哈哈几声笑:“绕我一命,哈哈哈!前辈,你认为我的命用得你饶吗!已接近了煞庄,就算我不是剑无血,你认为你还可能生还吗!”叶从云闻言,已不想与他再多有言语。
他一刀勾穹,却是力道使出一半,顿然全身瞬间酥麻无力。尽是余气,竟也斩断了岔道上的几颗树桩。少年哈哈笑着:“用力,前辈果然厉害,不过需要在用力些,我才能和这树桩一样齐腰截断的。”叶从云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他暗自运气沉入丹田,只觉自己是中计了。只是这毒,竟不知如何而来,怎么只感到xiong口里闷气,全身酥软,却无疼痛。少年呵呵笑着:“我想你一定是疑惑自己中了什么毒了,又是怎么中毒的是吧。”他舔了舔嘴chun:“好吧,看你这幅臣服我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以为用疑心看穿了我想杀我就是明智的选择吗?我的身上皆已涂毒,只是我已经服用过解药罢了。”叶从云软弱无力,道:“年纪轻轻,如此yin险。”少年尽是一笑:“不过你放心,这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你不会死的。只是我要将你带回去送给我父亲慢慢的折磨。”说着,他挽起袖管,露出玉璧般洁白的手。不及触到叶从云身畔,竟从上面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人一身乞丐服般,手里一壶酒摇摇晃晃,边喝边饮道:“少慰饮血作佳酿,不知乾坤心已明。”少年冷哼道:“哪儿钻出来的叫花子。”言罢,两人交涉起手来。叶从云借着张远清与那少年zhou璇之间,他沉坐运气,却是不见丝毫轻松。眼见张远清也快僵持不住,良久,张远清迅急拖起叶从云,两人边僵持边退开。直到筋疲力尽,那少年眼见得逞,却未料空中一团浓sè雾气,之后,两人已是不见踪影。叶从云只是软弱无力,并无大碍。他无奈道:“想不到你身上还有这种江湖小道。”张远清喝了口酒,叹道:“我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今日竟能使出这等叼葱小计以求救命。
这小子找了魔道,武功变幻莫测,真乃江湖一大患了。”叶从云转而道:“你刚用的少林武宗怎么半途……”张远清接道:“不然不然。其实我也曾是少林弟子,只是后来少林由于争权夺利而致内乱,我师父惨遭遇害。当时我还小,武艺多半只是不jing透,于是我改乔装扮叛变之后,匿隐江湖,却不想迷恋上了酒,哎!莫说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它,我又何来此身武功。”叶从云也从身后取过酒袋,喝了两口,顿觉身心舒爽了一些。这毒不至其害,但几个小时的无力也却令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