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吹雪狠狠的甩开叶箫雨的手,目光冰冷的望向远方,道:“恬不知耻。”叶箫雨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我……”白梦适才见叶箫雨拉着这个陌生女人的手,这会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女人,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叶箫雨气道:“你,你怎么可以随便抓陌生女人的手。”叶箫雨急忙道:“不是,她不是陌生女人,她叫慕容吹雪,我们见过的。”说完,又对慕容吹雪道:“白梦,算是我的妹妹。”白梦闻言怒道:“什么?什么算是啊!叶箫雨,谁是你妹妹。
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们不是兄妹。”慕容吹雪打断他们道:“够了,谁愿意听你们是什么关系。”说完,转身便走。叶箫雨立刻施展轻功追上去,竟把白梦甩在后面。白梦快步追了两步,知道自己也不会轻功,顿时气得直跺脚。慕容吹雪半路上忽然觉得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来帮爹做事的,怎么因为这臭小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竟然就动了气。想着,她停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叶箫雨始终都紧随其后,见她停下来,他终于开心的笑了:“你的轻功了得,我还真没看出来。”慕容吹雪努力不去看他,冷笑道:“哼,你的也不错。”叶箫雨急忙道:“对不起,你别生气。刚才……”慕容吹雪打断他道:“刚才什么?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我生什么气。”叶箫雨支支吾吾半天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吹雪突然一剑刺过来,叶箫雨双眸迷蒙闪烁着单纯的颜sè,慕容吹雪手里的剑停在他xiong前,硬声恨恨的斥道:“你为什么不躲开。”叶箫雨摇了摇头:“你的剑,我躲不开。”慕容吹雪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对吗。”叶箫雨又摇了摇头:“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死在你手里,我觉得自己不会有遗憾。”慕容吹雪冷冷道:“不可理喻朽木也。”望着慕容吹雪白衣若仙般离开的背影,叶箫雨目光幻离涣散,纵有千般难舍,自己和这个女人却仍是有缘无分,始终存在着距离。夜幕深垂,四周静寂无声。叶从云与张远清在莲花池畔共饮,两人匀无过多言语。直到夜半入更,叶从云才提起寒月宝刀溶玉之事。或许,也只有重获寒月刀,将宝玉相溶,方可制抵魔性铲除yin阳煞。日出山头,晴朗多云,叶从云在客栈用了碗面与酒之后,便提刀朝正南方而去。过不了半日,也便到达煞庄。
这一路而来,尸体已渐少,只因相爱之人渐少,步入煞庄之地的近百里,更是无人敢久留。即便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难免都畏惧这煞庄,不敢竟自涉险。一阵风扫过,乱草交杂微微晃动。叶从云立定沉沉的望了一眼天空,单臂自背后那袋子中喝了两口酒。袋子在身后晃了两下,叶从云猛地一个转身,四下里静寂无声,空气中却充斥着某种诡魅的怪异。似妖气,似邪气,总之不似什么人气。叶从云放缓了步子,不在过多的注意动静。这时,却见右前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白衣人。
叶从云走过去,那人见有人过来,目露哀求恳切的兴奋。未见叶从云出刀,只一道光,是刀光,绳子已经断裂,那人随之而落地,他半躺着拍去下身衣裳的尘土,向叶从云道谢。透过面具,叶从云双眼微怔,这人一身洁白长衫,浮若游仙,只是目中的柔和,尽是女儿般柔情。可这男儿,怎生得这般粉面桃花,那种美中竟与曾经的溶儿似有相似。他心中突然想起前不久的那个白衣少女,那个与溶儿酷似的白衣少女。许是想多了,叶从云狠狠的皱眉,心里猛劲的抵抗着内心里的冲击。
他恨,恨自己近来由于思念溶儿,竟错把任何人都幻看成溶儿的神sè。这白衣少年举手投足更见柔腻:“感谢前辈相救,只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来日好寻门相报。”叶从云淡淡的回答:“不用了,你是被谁吊到树上的,为什么。”白衣少年轻轻哼道:“我也是江湖人士,虽然无名小卒一个,但我求武心切。近月来,我未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竟爱上了一个孤女,我们情投意合,可是,可是她已经为江湖魔头杀害了。”最后几个字已是潸然道出,他不禁拂袖抹了一把脸颊,样子甚是可怜娇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