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怎么也想不起来钱包到底是在哪里被偷的,毕竟经过回忆任何地方都没有感觉到丝毫可疑之处。不过如果他当时没有接到画展的电话后匆忙离开,他就会知道是在吃西餐之前被偷的还是离开之后被偷的了
一想到这个情景,幸村jīng市就忍不住想笑,原本低落愧疚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上了一点。
如果他真的在西餐厅点了东西吃,而且还在身上没有钱的情况下,他估计会一脸无辜地望着收银员,然后把部员抵押在那洗盘子
幸村jīng市侧躺在床上孩子气地蹭蹭枕头,又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他决定明天把钱包被偷这个不幸的事实告诉部员们并求得他们的原谅,至于活动费他会努力去赚钱填补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现在赚钱赶不赶的上集训。
困意慢慢席卷着幸村jīng市的神经,他微颤的眼睫纤长又翘密,红chún微微张开,xiōng口的起伏逐渐归于平缓等到他再次睁开那明亮的双眸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周一的凌晨六点。
在去学校的一路上幸村jīng市都在留意着街边的店铺。每当他看到符合条件的招聘广告,都会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把各个店铺的招聘电话一一记录下来,等到有空时再去联系。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幸村jīng市的眼前逐渐显现出立海大附属中学古旧的建筑物以及那块长扁形的镶字校牌啊!他看见熟人了。
真田弦一郎依旧戴着那顶黑帽,手臂上挂着干部的袖章正站在校门口检查学生的衣着。
幸村jīng市刚要过去打个招呼,却突然发现本来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校园气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剑拔弩张,前方甚至开始聚集起人来。
他眉头一挑,莫名觉得有些不妙——那群人聚集的地方正是弦一郎不久前才站过的位置。
想到这里,幸村jīng市赶忙跑过去看看情况。
待看到人群中那个熟悉的人影时,他心里扑通一声——原来弦一郎真的跟别人杠上了!
真田弦一郎人本来就长的黑,戴上帽子后就像是被化妆师在俩颊的lún廓上涂抹了层yīn影,使得修饰后的脸显得更加的凶神恶煞;再加之他的身材高挑,身形健壮,旁人怎么看都会觉得他居然敢当街欺负一个弱女子!
没错,此刻正与他对峙着的是一名少女。
这名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头娇小,身形瘦弱,脸上戴着黑白条纹口罩,只露出一双像是受到惊吓般湿漉漉的大眼睛。
从旁人的角度看来,这位像小绵羊一般可怜又可爱的少女正被黑脸煞神高大威猛的身影压个严严实实,直叫人喘不过气又动弹不得。
众多学生路过校门时都忍不住往这边瞧上一眼。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大群人围在这里?”
“不知道,我刚刚才到的,谁能解释一下——”
“好像是真田委员长不让那个女孩进校门。”
“为什么不让她进呀?”
学生们议论纷纷,并以谴责的目光投向真田弦一郎。
“弦一郎,这是怎么回事?”
幸村jīng市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真田弦一郎见到来者,拉低帽沿道:“她没有穿制服。”
校规规定,未穿制服者不得入内。
“嗯?”幸村jīng市回头一看,发现这名少女确实没有穿学校的制服,而是穿着糖果色的背带裤。
他若有所思,组织了一下词句便正面面对着脸上戴着黑白条纹口罩的少女,问道:“请问你有带老师特批的可以不穿制服的请假条吗?”
阿凉:“”那是什么东西???
从没有上过学的她对这个词语非常陌生,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但是不点头的话好像就进不去学校,而这也就意味着她找不到钱包的主——等一下,面前的这位不就是钱包的失主吗?一头紫罗兰色的头发,这张清俊的脸也好像在昨天见过再等一下,既然想要见的正主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进学校?
想到这里她迟疑地点头又迅速地摇头。
幸村jīng市正想叫少女拿出假条给弦一郎看看,谁知少女摇的头比他刚想说的话还要快。
幸村jīng市:“”不想管了。
场面一下子就变成了奇妙的三角状态。
三人面面相觑,真田弦一郎不想再浪费宝贵的时间,皱起眉头时脸部表情自动切换成凶恶,“给你三个选择。一是把衣服假条给我看,二是回去换了校服再来学校,三是记下你的学号你随后可以进,但是之后得去学生会交一份检讨书。”
阿凉:“”我一个都不想选。
少女虽说在心里这么吐槽着,但还是为了应付他而点起了头。
围观群众没有看见期待中的曲目深感失望,无趣地各自散开向学校内走去。
真田弦一郎对幸村jīng市说:“幸村,回教室吧。”
幸村jīng市应了声,正准备跟在他的身后走却发现眼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低下头看着她,难掩疑惑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阿凉有些紧张地低头望着地面。
该怎么跟他说呢?因为太久没和别人说话导致自己的嘴又笨了不少,完全想不出适当的词句来表达自己正想要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