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他在学校开了一场网球部的会议——正因如此他才没跟家人去亲戚家喝喜酒。
会议的主题是再次确认下周的夏日集训地点,以及收一下部员参加此次集训的活动费。
加上自己的钱总共有二十多万日元吧?因为是去东京熟识的网球场地,对方给了他许多优惠,所以这笔钱应该够用五六天的时间。
那笔活动费此刻就放在他的网球袋里,因为是他主要负责联络场地和买卖各种物品等。
幸村jīng市把毛巾挂回洗浴间,又返回房间打开了网球袋里的小袋子——哎,他的钱包呢?
活动费可都放在钱包里面啊!
幸村jīng市心中一惊,取出了网球拍和网球,将整个网球袋搜了个彻彻底底。没有,还是没有,难道是他把钱包忘在了教室或球场?
教室不可能,因为他今天根本没去过教室,那么就只剩下网球场的更衣室了正当幸村jīng市凝神细思,原本因为检查而放在大腿上的网球袋不知何时已悄悄滑落到椅子旁边。
幸村jīng市垂下眼睫,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现在就回到更衣室找找看他的钱包到底在哪。
思及此,幸村jīng市站起身准备走出房间,正要绕过椅子时眼角余光无意中瞄到了椅子旁地板上的一物,眼睛和面容瞬间凝结成冰。
躺在地板上的网球袋不知何时侧面被开了道口子,不长不短,小袋子底部的布料也破了。
它不可能是自己破裂的,因为这个网球袋是他前几天才买到手,质量也是经过jīng挑细选的。再者,这个创口怎么看都是被刀片划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钱包已经被偷了。
所以,现在不仅是活动费没了,他的银行卡,各类证件以及少部分现金也全部都没有了。
幸村jīng市头疼地趴在床上,现在去报警也来不及了,他根本不知道钱包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偷的,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偷盗者为什么知道他的钱包放在网球袋里?一般人不都是认为钱包塞在口袋吗?难道——
幸村jīng市跑去浴室转了一圈才回来,果不其然,那条土黄色运动外裤的袋子也破了洞。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不仅是弄丢活动费的罪人,更是新一代的穷困生。他很缺钱,连活动费都不知道怎么填补要不去打工?
但在下周之前,他根本凑不齐这一大笔钱。
心里慢慢积攒起一股对那未知盗窃者的火气,但良好的教养叫他再生气也骂不出脏话,顶多黑着一张俊脸,把脸埋入枕头生闷气。
幸村jīng市努力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虽说今天是周日,但网球部还是要照常进行训练,所以上午部员们都在学校的网球场集合,一起做了基础的挥拍练习和实战训练。
中午则开了一场会议,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把活动费塞进了钱包。啊,在这之后网球部的正选都去了新修建好的商业街,他也去了,并在中途跟他们分开。因为他要去体育器材店换一下网球拍的线,而他们要去吃东西
幸村jīng市背着网球袋在商业街四处寻找着体育器材店,不知不觉中已经走的离他们很远了。他在这里找到了店铺,并如愿换了拍线。
幸村jīng市刚走出店面,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是真田弦一郎打来的电话。
“喂——弦一郎?”
“幸村,你换好拍线了吗?”
“嗯。”
“你在哪里,需要我们去找你吗?”
“不用了,把地址报给我我过去。”
真田玄一郎说了地址。
幸村jīng市挂断电话,决定找人问一下路。
目前在的这个地方好像是公共休息区,摆满了许多座椅,椅子上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他走了几步,拦住一个正朝这边走来的人。
被拦住的是一个戴着白色bàng球帽的少女,她似乎很吃惊的模样,目光警惕地盯着他,就连身体都微微向后退一步预备着随时逃走。
幸村jīng市无奈地笑了,他长的像坏人吗?
“你不用怕,我只是问个路。”
他语气轻缓地说,眼睛真诚地望着她。
少女迟疑地点头,小声说:“你想到哪里去?”
幸村jīng市说出了地址。
少女转过身,指了一下她来的方向,“那边。”
“谢谢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