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也知事情严重,只好听从太手妃的命令,前去请太医。
当太子前来时,苏妤先是诧异,随后是枉喜,这今年轻太医,不正是当初说她有喜脉的那个混账太医吗?既然他当初可以听从许梦书的命令,胡言乱语欺瞒皇后,那么他一定就是许梦书的人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太医走到她身边时,先是皱了皱眉,这大概已经是他表示惊讶最强烈的表情了,然后他便拉过苏妤的手腕,开始把脉,期间他连眉毛都没抖一下,苏妤不由得佩服他,实在够镇静。
趁着他给自己把脉时,苏妤伸手将手里的纸团塞到了他的怀里,只是塞了纸团而已,这家伙面皮腾地一红,感觉像是自己非礼了他一样。
把完脉,他徐徐起身,对太手妃道:“太子妃请放心,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脏气受损,经脉不通,待微臣开几服药,服下后就没事了。”
“多谢薛太医。”既然苏妤的病没有大碍,那就得赶紧送走太医,以免节外生枝。太子妃引领太医离开东宫,亲自将他送到轿子上,这才返身折回。
匆忙中,竞遇到太子,见她步履匆匆的样手,太子疑惑道,“你急什么?”
“我想去看看苏姑娘。”
“看她?“太子眉咐一挑,脸色yīn沉了几分:“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去见她吗?”
“可是拟……,太子妃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请太医的事情不能告诉太子,以太子的性子,宁愿苏妤死掉,都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她在东宫的消息,她要是说了,他定然会大发雷霆,沈家也会跟着遭殃的。
太手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所以才不敢说话的。又对着她说了几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东宫内,除了她这个正妃外,还有几个没名分的侍妾,太子多数时间都会去他们那里,很少宿在自己的房内,她对此并无异议,反倒觉得庆幸,但是,太子偶尔也会来她房内,与她物夜交欢,有时兴致未尽,还会唤两名侍妾来一同伺候,这般荒yín的生活,她厌恶极了,不过,她虽然内心排斥,但每一次都是默默承受,从无怨言,因为她的乖顺,太子才没有彻底厌弃她,像蝼蚁一般活着的,维持着太手妃尊贵的头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苏妤送出信后,心中一直焦虑不堪,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一点消息,难道那个混账太医,根本就不是许梦书的人?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所托非人?
天呐,耍真是这样,那自己也忒惨了些吧。
就在苏妤几乎被内心的焦躁折磨到快发疯时,终于听说许梦书带兵前来,向太子讨耍自己的王妃。
苏妤所住的房间,虽然离正殿很远,但那边嘈杂的喧哗声,还是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她怎么都没想到,许梦书竟然这么大张旗鼓地带兵前来,这要是惊动了皇帝,那就不好办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太子也知皇帝一旦chā手,许梦书要带人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于是偷偷命人将皇帝请来。
皇帝一看眼前的盛大场景,先是一愣,随后怒然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想把朕的皇宫拆了不成?还不快撒兵,要叫人看笑话吗?”
许梦书上前一步,跪拜道:“父皇,儿臣也不想这样做,但太子掳掠了儿臣的王妃,儿臣进宫商议数次无果,这才斗胆带兵前来要人。”
皇帝一听,脸上立刻就桂不住了,太子生性荒yín他并非不知,当初强占沈家女儿,闹得满城皆知,为了平息事态,他只好下旨命太子娶了沉宁怡,如今他越发不像话了,竟然连亲弟弟的妻子都要抢,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不但丢自己的脸,也丢了他这个做皇帝的脸。
“太手,可有此事?“皇帝肃声问道。
太子也上前一步,跪下磕头道:“父皇息怒,此事前因后果,请听臣儿慢慢道来”
皇帝见他煞有介事,心想此事可能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于是缓和了语气,道:“有何隐情,还不快说?“皇帝明显偏袒的态度,只要是个人,就能够看出来,可这又能怎样,那是皇帝,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管不了。
太子见皇帝的心是偏向自己这边的,越加肆无忌惮起来,“儿臣是抓了一个女刺客,不过,那并非是七弟的王妃,而是一个反贼,儿臣抓到她后,严刑拷问,这才bī问出她的来历,此女正是亚龙山庄的庄主苏妤。哦,对了,瞧我这记性,七弟的王妃,好像正是这个亚龙山庄的庄主,怪不得你会带兵到我这里来要人,竟是我忘了,原来七弟娶了一个女反贼。”
“你胡说!苏妤不是反贼!“听太子颠倒是非,扭曲事实,许梦书不禁怒从中来。
“你闭嘴!”皇帝冲许梦书大声呵斥一句后,又温声对太子说:“原来是这样,那这名女反贼,现在何处?”
“父皇……,“许梦书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只凭太手一面之词,就认定苏妤是反贼。
皇帝却看都不看他,好似当他不存在一样。
“此女此刻正在儿臣宫中。”太子转身,对心腹下属道:“去把苏妤带来”
许梦书见事态正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连忙起身跪倒在皇帝面前:“父皇,苏妤绝对不是反贼,太子的话不可信,请父皇您明察!”
皇帝脸一沉,道:“太子的话不可信,难道你的话,朕就该信吗?”
许梦书心口一震,望着皇帝慈和的面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是这个人,害死了自己的母妃,如今又要和太手一起,害死自己最心爱的人,他好恨,满心满眼,充满了无止无尽的愤恨,然而,面前这个让他恨透了的人,是皇帝,是他永远也奈何不了的一个人。
皇帝似乎察觉出他对自己的恨意,那种仿佛被利刃透体而过的冰冷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低头向跪在身前的人看去,却见他眼神平和,并无半分异常,皇帝暗道自己太过敏感。
苏妤被带出来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归类为反贼,见到许梦书,心中不由的大喜,正想开口唤他,却见他身前站了一个身着明黄衣袍的五旬老者,短暂的呆愣后,她立刻反应过来,此人就是皇帝了。
本着对皇帝的好奇,她不由得多看了皇帝几眼,发现人们口中神秘高贵的天之骄子,褪去那一身龙袍,也就是个普普通通,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老大爷。
皇帝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一看,见她竟然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瞧,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不由得大怒:“你这反贼,竞然敢这样看朕,简直大逆不道!”
苏妤一呆,不就是多瞧了他两眼吗,有必耍这么激动吗!人生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不想让人看的话,那就找块黑布把脸蒙起来就不完了,再说,他长得又不怎么样,都一把年纪了,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她才懒得看他呢。…不对,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反贼?在说自己吗?
“父皇,这反贼如此大逆不道,依儿臣所见,不如就地正法,以振君威。”太子见时机正好,于是立刻火上浇油,向皇帝建议。看此情形,许梦书似乎什么都知道了,留着苏妤终归是个祸患,不如尽早除去为好。更重要地一点是,若由皇帝下令处死苏妤,便可以激发许梦书和皇帝之间的矛盾,一石二鸟的好机会,他又怎能不抓紧。
“父皇,不可!“许梦书连忙叩首:“苏妤究竟是不是反贼,现在还无法下定论,儿臣请求父皇派人物查此事。”
“太子,你有何证据?”皇帝也知道贸然定苏妤的罪,其他人定然不服,于走向太子问道。
太子猛地撸起袖口,指着自己左臂上的伤口,道:“这就是证据,此女意欲行刺,幸好儿臣身边的一个侍卫及时救了儿臣,否则,此时此刻,儿臣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与父皇说话。”
苏妤万万没想到,太子为了除去自己,竟然故意弄伤自己,嫁祸于她,难道他就猜到许梦书会带人前来吗?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有未上先知的本事。苏妤将目光转向许梦书,却发现他一脸惊怒,尤其当看到太子手臂上的伤口时,神色更是恼恨,一个念头突然呼之欲出,太子手臂上的伤口,恐怕并非是他故意自残,而是许梦书派人暗中营救自己,被太手发现后,两方争斗起来,这才受的伤。
千算万算,许梦书可有算到,太子竟用他留下的伤痕,来陷害她苏妤呢?看来,这个太子也并非孬种,心计之深,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皇帝乍见太手手上的伤口,大为担忧,之后想到太子正完好无损地跪在自己面前,这才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太子差点被人暗害致死,不由得又惊又怒:“大胆逆贼,竟然刺杀太子,证据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皇帝此番怒骂,看似是针对苏妤,却隐约含着对许梦书的指控,苏妤生怕自己会连累许梦书,连忙站出来说话:“皇上,太子说的没错,他手臂上的伤口,的确是我留下的,但原因却与太子说的不一样,您耍听吗?”
皇帝一愣,听苏妤的口气,好似还另有隐情,本来只凭太子一面之词。不能判定苏妤的罪,如果苏妤揭露出太子的其他罪行,那么他便只有派人去彻查此事,到时候会查出什么来,他也想不到,万一有损国威,岂不是兹事体大?
“父皇,不管她为什么刺杀儿臣,她是反贼一事无可厚非,父皇请想一想,亚龙山庄日益壮大,对朝廷是个不小的威胁,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啊!”太子见皇帝犹豫,索性豁出去了,直接拿捏皇帝的软肋。谁都知道,皇帝最怕这些江溯势力,只要把事态演染得严重一些,皇帝就不会再犹豫了。
果真,皇帝认为太子说得有理,决定校照太手所说去办:“传朕旨意。即刻将苏妤押往天牢,择日”问斩二字还未说出口,许梦书猛地扑向皇帝脚边,嘶声道“父皇,您难道要做一个昏君吗!”
话音刚落,皇帝面色陡然转沉,苏妤见状,怵然大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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