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攸宁将头上作乱的手拿了下来,顶着一头乱发,冲他笑了笑,依旧不回话。
钰珏公主和谷秋实,听起来有趣的紧,她倒是很想会会钰珏公主,毕竟她与这位公主在那两个男人的问题上,看法出奇的相似。
未得到她的回答,他叹了口气,“想去?”
齐攸宁双眼亮了起来,点头,想去的!
秦子言摇头,“罢了,一早便料到梓观的回答,想去便去吧,一切有本王护着,倒也伤不着你。”
话落,天边传来几声jī鸣,不知不觉,他已在她的屋内耗了大半个时辰,如今已是四更天,望向她眼底的乌青,他的心紧了紧,这人生得白净,劳累之色明显,娇气的很,秦子言定定的看向她,“本王该走了。”
齐攸宁眨吧眼,“哦。”
见她稳稳的坐在圆凳上,秦子言皱眉,“本王走了。”
齐攸宁打了个哈欠,被他挑起的jīng神头已然耗尽,大比期间不开朝会,这会儿上/床还能歇上好一会儿,她抬起手摆了摆,“知道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站起身,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懵懂的眼神下印上她柔软的chún,只轻轻一触便分开,“明日等我。”
说完,流连半晌,才翻身从大开的窗口跳走。
一阵凉风吹过,齐攸宁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他离开后,连屋子都显得空旷了许多,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苦了脸。
抬手摸向自己xiōng前的柔软,捏了捏,有些绝望。
就寝前她已将束xiōng解开,原本还担心会露出马脚,谁知那人对她又亲又抱的,却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她到底是有多小?
***
第二日,齐攸宁半闭着眼,无jīng打采的换着功服,将银线勾边的藏青色功服套上肩膀,这是依依和傅婶儿瞒着她在芸绣阁订下的,若是让她自个人采买,是铁定不会在那等奢侈的地方下手,她瞧着街边成衣店的就挺好!
依依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束xiōng,“公子今日说不定会下场,还是多缠一块吧?”
齐攸宁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乌鸦嘴!”
依依吸了口气,刚要回嘴,便被她截住,“你瞧我,缠与不缠,有甚区别?”
依依闻言,眼神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默默的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收起手中的物件,颇为赞同的点头道:“公子说的有理。”
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齐攸宁甩手往门外走去,房里她是呆不下去了,依依常年跟着她,嘴也不太好,她怕跟她呆久了,会忍不住动手打人。
飞速的解决了傅婶准备的早点,她叼着一颗包子,在傅婶的碎碎念中淡定走出府门,一出门,便瞧见了辆全身黑漆漆的马车。
这辆车,有点熟悉
车前坐着一个长随打扮的人,那人面色暗黄,落腮胡几乎遮了半张脸,瞧不清他真实的面貌,驮背弓腰,手中还拿着一根破旧的赶车鞭。
齐攸宁小跑着往那辆车走去,在车前站定,将手中咬了一口的包子塞给他,“还没吃早点?”
长随转过头,原本清澈的双眼蒙上一层薄雾,齐攸宁暗暗称奇,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竟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人哑着声,问道:“你认得我?”
齐攸宁转身,踩着脚蹬爬上车,“你当爷的脑瓜子是长得好看的?若是连你都认不出,还不得削了我?”
秦子言咬着她给他的包子,不自觉的露出笑意,洛河不仅医术了得,易容之术也是出神入化,至今还未有人识破过,她倒是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
“如何识破的?”
齐攸宁坐定,伸手敲了敲车板,“这位爷,劳烦您下回看着本大人时,能收一收眼中的欢喜,太明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