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的接住她丢过来的东西,秦子言失笑道:“梓观且放宽心,秋”
齐攸宁一个眼刀飞过去,秦子言顿了顿,改口道:“成国宰辅与本王师出同门,并无任何暧昧,若如此称呼惹了梓观不快,本王今后改了便是了。”
拿起水壶,齐攸宁想倒杯水喝,却发现桌面上的水杯只有两只,一只她喝过,现在被他霸占着,还有一只刚被她丢过去。
齐攸宁抬起手,掌心向上,秦子言眉头微动,将手中的空杯递给她,齐攸宁撇了下嘴,重重的放下杯子,“殿下想怎么唤都成,臣可管不了。”
秦子言看着她,目光不自觉的飘到她樱红的chún,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嘴边,他的双眼暗了暗,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哑着声道:“整个裕丰,能管本王的并不多,梓观算一个,你的话,本王大多都是听的。”
齐攸宁冷哼一声,趴在桌子上,“少跟爷扯嘴,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殿下掌西北大防,先是与成国公主闹出流言,现在又跟成国宰辅不清不楚的,殿下在臣这的信誉可不太好,今夜不说清楚,殿下便别想走了!”
对面的人瞬间没了声,齐攸宁抬头望去,却瞧见那人盛满笑意的双眼,她抄起桌上的水壶,气愤的朝他丢了过去,“笑什么笑!那成国公主为什么会盯上我,殿下且与臣好好说道说道!”
秦子言半握着拳,抵在chún上,掩饰着越来越强的笑意,他站起身,在她身边坐下。
齐攸宁见他一副乖顺的模样,偏生又在等着她开口bī问,恨得牙根痒,待他坐定之后,捞起他的一只手,将金线暗绣的深色锦袖往手臂上撸,露出他结实的小臂。
左右看了看,翻来翻去,最后选了块最嫩的,拿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在他一脸莫名的神情下,一口咬了下去。
刺痛传来,秦子言楞了下,随即便佯装疼痛的嘶了一声,配合的喊了几声疼。
他眼底柔光满溢,她似乎就喜欢欺负他,无妨,她开心便可,遂放松手臂,好让她咬得省力些。
磨了牙,齐攸宁呸了几下,一脸嫌弃的将他的手丢开,将嘴抹干净后,又往桌面趴去。
见她懒懒的模样,他只能无奈的揉着手,她咬得不重,他却觉得异常灼热,她就像一团火,只要她碰他,他便止不住燥热,“成国在几个月前,内忧得以缓解,成国宰辅当权,自是无意再与裕丰交战,本王与他有同门之谊,未免落人口实,便只能暗中交涉。”
他顿了顿,将软着骨头的人捞过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钰珏公主与我那师弟才是真的不清不楚,她误会本王与”说到这,他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事儿于他来说颇为尴尬,但瞧着她晶亮的双眼,最后还是闭了闭眼,认命的往下说,“误会本王与谷秋实有那等关系,从此便处处针对本王,咱们的事,他们亦是知晓,也不知师弟与钰珏公主说了什么,她似乎盯上了你。”
齐攸宁坐直身子,将手伸到他的腰间,捏着他肋间软肉,狠声道:“好啊!原不是小爷我一人有此想法!这根本就是殿下惹的桃花债,凭什么让本公子来还!”
秦子言连忙握住她的手,无奈道,“梓观,明日还是寻个由头,不去了,可好?”
松开手中的力道,她眼里飘过浓浓的兴味,自动忽略他的话,反而问起了其他的问题,“钰珏公主身手如何?”
秦子言沉吟片刻,才低声回道:“在本王手中约莫能走过三十招。”
摸着下巴,齐攸宁有些茫然,她不尚武,手上功夫能自保便可,不曾关注武力分化,能在他手上走三十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她慢悠悠的站起身,围着他转了半圈,忽的,足上发力,身形快速掠去,一掌劈向他的后脑。
秦子言神色不变,背后像长了眼般,上半身往前倾,准确的躲过她的攻击,随即右手一探,将她的手腕紧紧握住,微微发力,往前一拉。
齐攸宁失去平衡,往他身上跌去,她眨眼,脚下步伐变动,稳住身形,并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双腿用力一跃,翻到他的面前。
被钳住的手轻巧的转动,手腕翻转,竟挣脱了他的钳制。
秦子言脸上划过一丝意外,她的身上没有半分内力的影子,却不想动作如此快,如泥鳅般滑不溜手,稍有分神,便被她逃了去。
手上动作加快,秦子言追着她逃开的手,顺势而上,一把扣住她的肩膀,齐攸宁冷哼一声,迅速的一个转身,将他的关节带到极限的位置,若他不与她往同一个方向转动,便不得不松手。
脸上的笑意荡开,他的眼里露出赞许和意外,随即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愧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就算不修内力,也能稳稳的迈进高手行列,一般人怕还不是她的对手。
他常年征战沙场,学的都是杀人的功夫,怕误伤了她,他不愿多做纠缠。掌心迸发一道内劲,将溜走的某人吸了回来,这回便不留丝毫机会让她挣脱,将人牢牢的锁进怀里。
再次落入他的xiōng膛,她在短暂的呆愣过后,回过神来,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心下有些羡慕他们这些有内力的人。
“臣只走了十招,且占了殿下心软的便宜,看来钰珏公主身手着实不弱。”
秦子言闻言,轻轻一笑,“梓观知晓本王心软?”
齐攸宁推开他,从他怀中退开,坐回自己的位置,坐没坐相的抖着腿,一副得意的模样,“殿下舍不得臣受伤,必不会下重手。”
秦子言抬起手,忍不住将她的发丝揉乱,她说得不错,好不容易求来的人,他自然舍不得她出半点差错,“明日索性便不去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