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攸宁拿着剑的手酸了,眼睛都不眨,便将那价值千金的宝剑往地上一扔,转头,眼神温柔,笑容得体,“明确的回绝过?”
秦子言重重的点了头,“嗯!”
笑容扩大,不知为何,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心头的火反而越烧越旺,“那为何还让她出现在你房门前?”
瞧着她脸上的笑,他竟有些心慌,快步走了过去,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甩手避开,无法,他只得抓住她的衣袖,“西北的府邸是早就交代过的,不准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放进府里,不曾想那人会来允都,未及吩咐,是我疏忽,梓观”
齐攸宁将他的手扒拉下来,“臣自然信得过殿下,只是,”转过头,一双冒火的眼盯着他,她的声音有些yīn沉,心里堵得紧,她火大的抬手捏住他线条分明的下颚,“老子就是不爽!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在王府呆着,再让那个劳什子公主踏进王府一步,我就将你的王府拆了!”
秦子言看着她的脸色,心下一颤,也不管脸上传来的痛意,大步向前迈了一步,过近的距离迫使她松开手,他指尖发麻,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梓观!除了你,我不曾招惹旁人!”
双手扣得死紧,混乱的心绪让他忽略了怀中之人有别与普通男人的柔软,他将脸埋进她的颈脖,气息不稳的说道:“你别这样。”
他的声音嘶哑,弱弱的,最后更是直接没声儿了。齐攸宁回抱他,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却忍不住安抚他,她皱着眉,直言道:“爷喝醋呢,正气头上,暂时消不了。”
秦子言闻言,被捏得快碎的心涌起一阵极致的欢欣,却又焦灼得发疼,这般矛盾至极又强烈至极的感受,他一时缓不过,她这般在意他,让他心下狂跳不止,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
齐攸宁翻了个白眼,“不怎么办,先放手。”
脖子上的脑袋摇了摇,柔软的毛发蹭得她有些痒。
“真不放?”
他又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梓观何时消气?”
齐攸宁呵呵了一声,这是赖在她身上了?她还治不了他了?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她转过脸,伸出粉嫩的舌头,在他的耳后舔了一口。
耳后传来了奇怪的触感,待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一团火犹如利剑般直冲脑门,将他的理智瞬间击溃,他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连她推开他都为察觉。
齐攸宁恢复自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发觉他的chún色虽苍白了些,气色却是还好,晓得前日的药下得并不重,便放下心来,接着随手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襟,绕过秦石雕,往门外走去。
心中自然还是酸溜溜的,只不过看他那般姿态,心软罢了,这人一向不仅女色,之前忽然与成国公主传出那等传闻,她便酸得要死,当时苦于没有立场,只能自个儿抱着醋坛子喝个痛快,如今可好,她能光明正大的寻他问个清楚明白,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