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攸宁冷眼瞧着这两个遮遮掩掩的人,心中怒火更甚,后退一步,撩起长衫,抬腿就是一脚。
门板发出巨响,閔七与洛河不约而同的抖了抖,吞了口唾沫,额间冷汗滴落,步伐整齐的向后退两步。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淡淡的药味窜进鼻尖,齐攸宁顿了顿,顺手将洛河捞过来,一起带了进去。
屋内光线明亮,齐攸宁的目光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秦子言的影子,将手中的人重重的的丢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她咬牙切齿的问道:“人呢!”
洛河揉着被撞疼的臀部,苦了脸,“我也不知啊”
齐攸宁深深的呼出口气,一pì/股坐了下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一脚将圆凳踹开。
圆凳咕噜噜的滚到门边,将门外的人挡了一瞬,齐攸宁抬眼看了过去,进门的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嬷嬷,手上端着一碗汤,脸上的笑容温和慈蔼。
洛河将身子坐直,双手摆在膝上,“顾嬷嬷。”
顾嬷嬷横了洛河一眼,将手中的汤放在桌上,端给齐攸宁,“听洛先生说,公子小日子来时腹痛难忍,不知今日公子会来,老奴只来得及煮点红糖姜茶,公子凑合着用些,待下次再顿些jī汤给公子补补。”
齐攸宁已彻底石化,她木着脸,已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洛河能仅凭一眼就认出她的真身,齐攸宁懊恼之际,却也有些佩服,洛河必是对人体架构极其熟悉,才能一眼看出男女身体差异,从而确定她的身份,他的医术之高,无可想象,可为何,就连不通医理的李管事和顾嬷嬷都能识破?
齐攸宁将手中的红糖姜茶喝尽,随即一脸狞笑的看着洛河,“洛大嘴。”
洛河挪动pì股,尽可能的离她远点,“诶。”
齐攸宁呵了一声,被气笑了,“你还告诉了谁?”
洛河清了清嗓,开始一个一个的往外报人名,“顾嬷嬷,李管事,陆叔,斐大爷,还有詹伯。”
说完,他便缩着脖子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
齐攸宁点了点头,将空碗轻轻放在桌面上,站起身,在房内转了一圈,走到床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方宝剑,她眼睛一亮,就是她了!
踮起脚,将沉重的玄铁剑抽出,她提着剑,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向洛大嘴走去。
洛河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的跳了起来,往太师椅后面躲去,“齐齐大人!冷静!冷静!把把剑放下!”
齐攸宁手腕翻动,耍了个剑花,“你过来。”
洛河猛摇头,王爷这把剑吹毛断发,就是被它碰一下,都能开个口子,他才不过去!
“这最该知道的老夫还替大人你瞒着,大人饶了小的一命可好?”
齐攸宁冷哼一声,飞身上前,“不好!”
洛河看准剑锋,往一旁躲开,“你来真的!”
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这剑颇重,她最多挥半刻钟,不能在多了,眼睛转动,心下盘算着怎么在这半刻钟里,将洛大嘴削成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