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要的。”邱冰也不知道那根筋抽了,扭头对叶可贻道,“你叫啥?”
“戴假发的屠龙刀。”叶可贻张张嘴。
对面的黄牛一阵沉默,她俩就不能有个正常点的名字?
“行么?”
“陈则言的行程可不好查,他公司买航班都是全时段买啊,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去哪?他的线同行基本都弃了,吃力赚不到钱不说,还挨粉丝骂。”
“多少钱你直说。”邱冰直接开口,现在估计陈则言不会买全天了,但她也留了个心眼没说,“大哥你帮帮忙,我们家屠龙刀爱死他了。”
“两千五。”对方狮子大开口。
周扒皮也没这么狠啊,邱冰不乐意了,又絮絮叨叨的拉扯了一段时间的价格,等双方都满意了,才挂断电话。
叶可贻望着邱冰,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jī蛋,真心道,“讲真,只当演员实在太委屈你了。”
你还有我
陈励忙着调节陈则言近期的工作, 只说忧伤过度, 希望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她在圈子里人脉广,许多人也愿意卖她个面子,至于那些实在推不掉的电视活动,便调了手上其他当红的小生顶上去, 双方也算是满意,毕竟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谁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这些事情, 陈励能撑一时半会, 但是她也不知道陈则言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手上的合约岂止一个两个,要真违约, 怕是得把陈则言这么多年积累的整个身家都赔进去, 所以也别不敢大刀阔斧的寻人, 只盼着陈则言能想通,快点回来。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三天后。
“你说他要去哪?”邱冰一大早就抱着两个电话, 一头连着黄牛, 一头连着叶可贻。
“今晚凌晨, 温莱宏都机场直飞斯里兰卡。”黄牛似乎也有些奇怪, 又仔细地看了两遍, 才小心翼翼的八卦道, “这次消息好拿的我都震惊, 你说他去哪儿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饭他。”邱冰咳了几声, 又絮叨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电话两头,叶可贻和邱冰同时陷入了沉默。
“我没去过。”叶可贻对斯里兰卡唯一的印象就是锡兰红茶十分好喝。
那真不好意思了,邱冰挠挠头,“我也没去过。”
未知总是恐怖的,要是她们常去的几个国家,邱冰或许还能想想办,斯里兰卡啊,一个从未去过的国度啊,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你怎么办?那地方签证好不好拿啊。”
万一不好签怎么办,何况还是今夜的飞机。
“万能的淘宝!”叶可贻觉得与其废话,不如赶快行动,要知道懒人都是饿死在去吃饭的路上的。
电话被挂断,叶可贻愣了三秒钟,深吸了口气,毅然决然的打开了电脑,一边去官网划湘城机场到斯里兰卡机票,一边在淘宝敲了一位卖家。
签证费二百六,加急三百三,叶可贻毫不犹豫的发了链接过去,这种时候了,当然要办理加急。
“加急多长时间?”
“收到护照扫描件三小时内出签。”
离自己最近的机场已经没有凌晨的机票,叶可贻想了想,买了提前三小时的一班经济舱。
等到双双拍下,叶可贻才觉得,这辈子认识陈则言后,她真的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身份证,护照,现金,银行卡,充电宝,叶可贻把东西全部掏出来扔到背包里,又塞了一件厚衣服进去,剩下的便什么也不带了,她是去追夫的,不是去旅游的。
接着就开始焦虑的去催电子签证,催到客服都有些冒火,还是孜孜不倦,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收到了签证。
叶可贻速度的转给了翁,下一秒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她的房间,四目相对,翁嘴里还叼着半个毛桃,就见叶可贻一pì股坐到她旁边,点开了她的邮箱,在一大堆催稿的邮件中,一串乱码似的符号十分显眼。
下载,打印。
全程没给翁开口问她的机会,幸好翁眼尖,东西刚印出来,她一把从叶可贻手上夺了过来,一堆英语文件十分古怪,翁认真地瞅了好几眼,才不可思议道,“你要干什么?”
红色的小polo在通往机场的道路上匀速行驶着,翁伐着方向盘,身边的人一脸英勇,就带了个双肩包。
翁隐隐觉得不用等到明晚,今天回去自己可能就会被熊华萌打死,邱冰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一个人出国啊,人生地不熟,万一叶可贻掉了呢?
“你可要想清楚。”翁越想越担心,“不行,我还是得给萌萌打个电话。”
“阿。”叶可贻快她一步没收了翁的手机,下定了决心要死磕这回,“等我飞了,你再告诉他。”
“那我八成得被他念叨死。”翁叹着气,“你要是在国内我也不说什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去过么,就什么都不准备的冲出去,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这个走法啊!”
“我比陈则言飞的早,等我下了飞机就在机场候着哪也不去。”叶可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而且机场不是还有广播室么。”
朋友走散,失物招领,没有比机场的大广播更好用的了。
八个小时后,叶可贻背着双肩包踏上了这片从未踏上过的土地,斯里兰卡的航班不算多,叶可贻掐着时间乖乖地坐在门口等着。
帽子遮住眼睛,陈则言到的时候只利索的拖了一个行李箱,耳边是陌生的口音,这种陌生居然让他有了片刻的放松。
广播里如常的播着航班信息,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地方,没有过度的繁华,却让人很舒心。
“陈则言,你来了吗?我是叶可贻,我现在在广播厅等你。”
陈则言刚走了两步,叶可贻熟悉的声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来斯里兰卡陈则言想过很多事情,却从未想过,他能在这里遇见叶可贻,眼神晃动,陈则言转身面对着巨大的机场,不可谓不惊讶,机场的广播还在继续,叶可贻清脆的声音中染着不安,她补充道,“我身上就带了三百块钱。”
叶可贻抱着纸杯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双眼不停地往门口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