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圆紧张地搓着爪爪,它微微偏了偏小脑袋,似乎不解先生为何骂自己笨。
只是见严子轩没有想象得那么生气,白晓圆颤了下,疑惑地望着男人。
严子轩拿起手机,哼了声坐在狐狸身边,纤长的手指捏住这家伙的耳朵:“人的青丝绑了一生的思量,原来狐狸毛也绑了。”
“嗷呜?”
小狐狸没懂先生意思,它感受着手指的温暖,乖乖伏下身,扬起脑袋,把耳朵扶正供先生把玩。
严子轩用力捏了把耳朵尖,看着毛团子猛然一震,勾起嘴角:“不是说狐狸换毛换得勤,像你这种傻里傻气的也能被人取毛下咒,天道估计糊了眼。”
被人取毛?
白晓圆没听见“下咒”两字,一个劲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毛毛不放,还往下拉了拉。
这年头压力大,人会秃头,狐也会秃毛。
估计是不小心在哪里掉毛了。
还没胡思乱想完,狐狸球耳朵一立,先生嗤笑后,自己的耳朵被放开了。
它四爪摊开,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灯光下,男人认真的看着照片,发丝如绢,又一丝不苟的垂在他的脸旁。嘴角微扬,鼻梁上的眼镜为男人去了些锐利,几分文雅掩盖不住强硬。
从哪个角度看去,先生都像镶了玉一样,好看得不行。
严子轩瞥见偷看他的狐狸球,一掌拍了下去,刚好压得俩耳朵盖住它眼睛。
“你除了祈福还会什么?”男人看着呆傻的团子,似乎很不满:“命丢了还在钻沙发,抱尾巴。”
一想到这事,严子轩又是一发冷笑,手劲大得狐狸球都支不起身子,只剩下尾巴不停挣扎。
白晓圆挣扎了半天,累得没劲,小后腿蹬蹬,伸出爪子把两耳朵拨开,露出懵bī的狐狸脸:“先c生生?”
丢命是几个意思呀?
掌心里的狐狸球还是一脸傻兮兮,似乎在等着自己解释,眼巴巴的样子让严子轩用力按了按太阳xué。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对这只蠢狐狸上了心。
感受到先生浑身冒黑气,白晓圆抖抖腿往后缩,结果一pì股缩到了个枕头上,两只小爪子害怕地揪着枕头,乖巧地啾啾。
严子轩瞪着那团白色的毛球,眉头紧蹙,有种要把球煮了的气势。
yīn邪之物是可以用来换功德,世间少有青丘狐在他眼里本应该是个香饽饽。
只不过这饽又小,馅料又少,纯然不够塞牙缝。
白晓圆看着没有出声的先生,试探挥了挥爪子吸引先生的注意,没想到又被先生瞪了一眼。
严子轩上抬眼镜,仔细观摩着床上的毛团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毛球基本一无是处。
即便它是青丘狐,想要yīn物还会差它一个?
更何况这家伙本身糟蹋了青丘的名号,瞧瞧,胖成什么样了?
哒——!
一枚玉佩丢到了狐狸球面前,白晓圆瞪圆了眼。
这枚玉佩质地细腻,通体温润,佩面雕了朵通灵剔透的莲花,这不就是先生给它的玉佩吗?!!
怎么不在自己脖子上挂着?
白晓圆伸出爪子刨了刨玉佩,见先生没收回的意思,刚想抱起它,突然一阵冷彻的寒意在爪子上骤然渗入,白晓圆立刻松开了玉佩!
咔哒——!!
落在床上的玉佩失了光泽,黑斑继续扩散,渗入莲花后,莲花看似即将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