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龙五十多岁，双脸干瘪瘪的，看起来又干又瘦，他的一双手更是瘦的脱相了，就像是jī爪子一样难看，远远打量，便如一具骷髅一样死气沉沉。

陈明却是不敢大意，他进屋便跪倒在地，“香主，李成蹊那小子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加入黑衣卫。”

“你怎么跟他说的？”

程启龙的声音很难听，像是喉咙塞满了吃食，一字一字蹦出来一样。

陈明低着头，将他与李成蹊的对话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我去时他睡眼惺忪，困意明显，最近应该休息不好。”

程启龙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让人盯着他，稍有异动立即告诉我。”

“是。”

“凌小小的情况怎么样？”

“她还是和以往一样，每日干活劳作，我们的人问过她，她说那日她躲了起来，后来刘三带着她躲进了密道里，那些蒙面人没有发现他们，他们躲了两天，然后去了城外的旅店，刘三敲门时被一名叫青莲居士的人杀死，青莲居士一开始蒙着面，后来跟踪凌小小，问了凌小小棺材寨的事情，然后就放凌小小离开了。”陈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香主，凌小小颇有姿色，我们要不要”

“不用，总有一些蛀虫害我神教名誉，凌小小回去了便让她回去吧，不过派人盯着她。”

“是。”

程启龙轻轻点了点桌面，他闭上眼睛，想了想，“让所有的人都小心点，至少有两帮人针对我们，杀害刘三的青莲居士更是一名一流高手。”

“一流高手？”

“不错，不然你以为谁能用泥土当暗器呢？”

陈明想到刘三的尸体，大腿和咽喉里尽是泥土，他深吸一口气，问道：“香主，我等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百汇府分舵了，他们会派高手过来，到时候便是那青莲居士的死期。”

“是。”

“你现在的责任是找出青莲居士是谁，他在哪里？至于袭杀北山观的人，你暂时不用管，我会派其他人调查，你就一心查这个一流高手，李成蹊依旧有嫌疑，他两次都出现在我神教信徒受袭之地，他说不定知道点什么，所以不要放松对他的监视。”

“是。”

“刘三去旅店敲门，细心之人一想便知那家旅店是我们神教的眼线，但那个青莲居士却是没有动那家旅店，他甚至放任凌小小离开，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这如果说他与神教有仇，他应该顺藤摸瓜，但他仅仅问了那晚之事，仅仅杀了一个刘三，难道他仅仅是厌恶刘三？或者说仅仅是讨厌北山观？”

“不好说，你调查时小心一点，还有以后有事用暗语传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用来我这里。”

“是。”

“还有问题吗？”

“香主，既然李成蹊可能知道点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抓他？”

“我在等人，他老子是黑衣卫队正，羽西县黑衣卫被我们一网打尽，百汇府一定会派人来，我等着用他来钓大鱼，所以除非确定他与那个青莲居士有瓜葛，不要轻易动他。”

“是。”

“还有问题吗？”

“有一个问题我有些怀疑，那个青莲居士救了凌小小，他是不是与凌家有关系？”

“应该没有，凌家那个老太婆重病，家境恶劣，以青莲居士的能力，要帮助凌家改变形势易如反掌，然而他却没有这样做，相对来说，李成蹊那个小子与青莲居士有关联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你盯紧了李成蹊。”

“是，属下明白。”

“嗯，下去吧。”

陈明磕了个头，随后退了下去，他一路思来想去，却发现那位青莲居士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唯一的线索就是他那晚在城外的那家旅店附近，便决定继续去那间旅店旁查探，顺便监视李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