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时,天气炎热,干燥沉闷。
李成蹊正在千年榕树下的旅店客房睡觉,他昨晚修炼了一整夜,此时又困又累。
“咚咚咚!”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李成蹊起身,随后打开房门,发现敲门的是一个陌生人,此人三十多岁,相貌平常,书生打扮,腰间挂着一把剑。
“你是”
“成蹊,我们里面说话。”
陌生男子随后走了进去,自来熟地坐了下来。
李成蹊暗暗戒备着,坐在陌生男子对面。
陌生男子哈哈一笑,“你不用紧张,我叫陈明,是羽西县的黑衣卫副队正,是你父亲的副手。”
“我父亲的副手,那我父亲死时,你在哪里?”李成蹊故作激动地站了起来,随后怒斥陈明。
“成蹊,你别生气,你父之死,我比任何人都伤心,那日我恰好有任务去百汇府,所以不在你父身边,如果我当时与他在一起,我拼死也会护住他的。”
“哦!”
“真的,成蹊,你父救过我性命,我待他便如我父,这是羽西县所有黑衣卫都知道的事情。”陈明说话间,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我恨我自己,恨我那天怎么就去了百汇府,恨我不能与你父亲共死。”
李成蹊摇摇头,“别再我这里哭,烦躁。”
“好好,成蹊,我不哭,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你说。”
“是这样的,黑衣卫是朝廷监管天下的利器,历来有父死子继的传统,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继承你父之志,成为一名黑衣卫。”
“不愿意。”
“哦,成蹊,这是为何,成为黑衣卫,不仅仅能做官,还有俸禄,比你读书强多了。”
李成蹊看傻子一般看着陈明,笑道:“我手无缚jī之力,如何成为黑衣卫,再说我家就我一人,我要有个三长两短,谁来传承香火。”
“这成蹊,害你父的凶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正是最近传的很凶的月神教,就是在棺材山被人袭杀的道士们,他们现在已经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你放心吧,他们覆灭是迟早的事情,你加入黑衣卫也不会有事的,相反以你父的功劳,你以后升迁会非常容易,你说不定很快就能超越你父。”
李成蹊看了眼陈明,“你们查到谋害我父的凶手了,是什么人干的?”
“便是月神教的人,具体是何人动手,还要再查,你如果来帮我们,一带能事半功倍。”
李成蹊目光一冷,他摇摇头,“你走吧,我父亲只有我一子,我绝对不会冒险的,至于杀我父的凶手,就拜托你们了。”
“成蹊,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你这样孤身在外,不是更不安全,我听说前几日这家旅馆门前便死了一人,你这样很为危险的,万一月神教的人知道你是前任黑衣卫队正之子,他们要加害你怎么办?”
“凉拌,我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书生,他们找我干什么,我若真做黑衣卫,那才危险呢。”
“那你怎么不回村子呢?”
“村子闹鬼,你们不是给朝廷办事吗?你帮我把李家庄的鬼收了。”
“哦!是吗,我有时间定然亲自去看看。”
“好了,我困了,不送。”
陈明扫了眼李成蹊,叹了一口气,“好,那你小心点,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我走了。”
陈明随后便离开了,李成蹊关上房门,他冷冷一笑,这个陈明绝对有问题,反复劝说李成蹊加入黑衣卫,看似为李成蹊着想,实际是在试探李成蹊对月神教的态度。
李成蹊想到这里,不禁遥望窗外,看着生机勃勃高大的繁茂的榕树,心道:“这个陈明说不定是月神教的人,月神教的人两次遇袭我都在场,所以他们怀疑我知道什么,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强行把我带走问话呢?难道是因为那夜我只杀了一人,而没有动这旅店的月神教眼线?他们觉得莫名其妙,不敢妄动?还是想以我为饵,引诱真正的黑衣卫?亦或者惧怕土刺术?害怕青莲居士?”
与此同时,陈明离开了旅店,随后进入玉溪县城,他直接去了县衙,见到了正在办公的县主簿程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