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dàngdàng的教室里敞开的窗帘翻飞,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个娇小消瘦的身影却动也不会的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座位上。
课桌上的教科书被工工整整地收纳在课桌内,她半边脸颊沉寂在yin影里,死气沉沉。
她这种状态从来这里整整保持了一个多月,不多话,不去理会别人的示好和敌意,似乎置身其外,被排挤在这个小小的世界外面。
一无所有。
本来就是一无所有。
安静的教室里没有开灯,意外的听见走廊处传来脚步的临近,有人走进了教室。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生。
意外得很英俊。
五官分明,鼻梁高耸,干净俐落的短发不羁地用发胶塑高,露出弧度完美的高额与锐气如鹰眸般的黑眸。
少年毫无皱褶的校服衬衫工整地扣到倒数第二个纽扣,很随意地从讲台上拿起教鞭,单手chā在裤兜中,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的座位上。
很轻松地坐到课桌上,长腿抬踏到她的座位前面。
夏色空洞的眼珠子转了转,当被一道浓重的沉影覆盖住,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一个死人。
其实没什么不对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现在不过是行尸走rou的空壳而已。
转学来的一个多月里,被不少人以各种方式表白过,就在前天放学后,也有男生偷偷溜进教室借故要搭话。
夏色并没有理睬,她呆滞地将目光瞥向外头楼下的cāo场,活力四shè的男孩们在cāo场上肆无忌惮地抛洒着汗水与青春。
很热闹。
低垂的下巴被一根细长冰冷的木棍托住,强行抬高,这种动作带着侮辱xing,她的眼眸转动了几下,缓缓抬起了雾沉沉的眼。
当四目jiāo接之时,被封印在脑海深处的某个记忆画面似乎被翻开了黑白无色的封皮,露出了一页鲜活的画面。
夏色的瞳仁有片刻的紧缩,暗色浮动,却经不起一丝波纹,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眼前那张俊秀的面庞渐渐与记忆之中的那个稚嫩的脸相叠,少年的薄chún微微上扬,慵懒地微斜着头颅,似笑非笑地斜睨她。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嘴角的弧度渐扩。
“夏家的小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大家好。
妈蛋卡文卡太久,我要黑化了,没错,作者正在黑化ing……
别拦我,千万别拦我(),就让我这样继续黑暗下去吧。
这篇文是大姨妈之作,害怕小虐虐的童鞋赶紧驱散~,哎呀,好怕你们揍我()
你们绝对不忍心揍一个连大姨妈都鄙弃的家伙对吧。
喵~喵~喵(硬着头皮卖萌)
第2章 馥郁夏色
少年的嗓音轻轻柔柔,动作却是盛势欺人,他明亮深沉的眼眸里带着满满恶意。
冰冷的长棍挑起,又顺着她的脸颊拍了两下。
“怎么,假装不认识我吗?”
夏色别过脸,沉默地盯着左侧座位的桌角处。
怎么可能不认识?
父亲不留情面地将他们母女赶走的那个yin天,她就站在父亲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狼狈地搀扶着他的母亲踉跄着脚步跪在大门前。
悬挂在玄关门檐顶上的草绳风铃随着yin郁沉重的冷风左右摇曳,空灵又飘渺。
铃铃铃。
铃铃铃。
就像一曲镇魂歌。
细长的棍子缓缓游离而下,少年漆黑的眸里贮满尖锐的暗色,讽刺地半眯起双眼。
披挂在修长细腻颈脖边的黑发被冷冰冰地挑开,沿着弧线完美的颈脖线条漫漫地划到jīng致的锁骨上。
“不说话?呵呵。”少年轻轻笑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笑声。
“夏色,我觉得夏儒生这个畜生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死得早。”那根冰冷的教鞭被人恶意地往下挪移,少女单薄透明的衬衫开口处被压迫,那个少年却熟视无睹。
散发着冰冷银光的棍头很快就直直chāi进了她xiōng口的罩杯上。
夏色的呼吸微弱地急促起来,当听见那句恶du的话语从对面那个人嘴里吐出时,她的心口涨得生疼,疼得快要zhà开。
父亲。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的父亲。
对了,他恨他。
因为他母亲早年与父亲不清不楚,他父亲从夏氏大厦顶端自杀堕楼,房子和资产被高利贷回收,从此家不像家,颠扑流离。
“所以你开心了?”夏色不带半点感情地抬起头,冷冰冰地对上他的眼。
狠狠拂去那根教鞭,手中的笔被攥得很紧很紧,手关节处被紧绷得发白。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没错,父亲是亏欠你们家众多,可是你能说你那母亲没有半点过错?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站起身子,气势毫不示弱,即使从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坠落到了最底层,可是孤高的气质犹在。
说她如何都无所谓。
“父亲一直都在偷偷给你们接济,不然你那个赌鬼母亲怎么可能还得了黑社会上那群人的债?!甚至还住上公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就算是一只畜生狗都知道知恩图报,而你呢?!”
少年的面容一下变得狰狞凶狠起来,当她说出那句“赌鬼母亲”,周遭的暗涌不安的空气倏地沸腾翻滚起来。
“住嘴!”
砰。
桌子被狠狠踹了一脚,重力偏斜瞬间狠狠地撞碰在了夏色柔软的腹部,她刺痛得捂住肚子狼狈地被撞坐在了坚硬的木椅上。
全身突然被黑影笼罩住,遮蔽了外头余霞绚烂的光色。
她痛苦得闭上眼,空气被掐在颈脖之上的那只手给断绝了。
粉红色的圆珠笔在动震的课桌上滚动着,啪地一声,掉在了粗糙的地面上。
“大小姐。”少年扭曲的面孔不断在瞳仁之中放大,紧紧追逐着她痛苦涨红的脸,手上的劲头丝毫没有减轻。
她会被他掐死。
“夏儒生那畜生做的事就是他的报应!”看着眼前白皙水嫩的脸庞被他掐的快要窒息,涨红延伸到耳根,有种莫名的快感。
挣扎啊,怎么不挣扎?
弱小又无能的女孩被他掐得连话都说不出,真是快乐呢。
“报应来的真是快啊。”少年满足地叹谓,隽美深邃的面容上带着毫无掩饰的狠du,他凑到夏色的耳边,当薄chún触碰到温热的耳垂,热气扑腾。
“夏儒生和余茉一死,我可怜的夏家大小姐转眼就成了孤孺,真的好可怜。呵呵。”
想死吗?
“你猜我会用什么方法去对付一只失去庇护的丧家狗?夏家那些人一定是很乐意看见你被我折磨,所以才会将你安排在这里。”
贫民窟。
生活在最底层。
只有肮脏的鼠蚁和那群妓i女瘾君子相伴。
“你会被撕碎。”少年的眸光暗淡了下去,忍不住伸出舌头去□□那滴血般红透的耳垂。
“你会死在这里哦。”
手松开了,椅子被少女摇晃的身躯掀翻,噗通一声巨响,砸在了她的脚上。
她狼狈地披散着长发,洁白的校服裙被地面上的尘土染wū,手脚膝盖上红肿一片。
“瞧瞧你这幅模样。”少年走到她跟前,手chā入裤兜中微微弯下腰。
又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真的好像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