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跟你的人一样,怎么看怎么笨。”他慢悠悠地说着,一手往那嫁衣后方一绕,手便直接探进了她的肚兜之中。
古小福惊叫起来,这地方,这地方从来没有……
礼易墨的脸上满是邪气,他的大掌狠狠地搓了几下,接而突然放轻,在他用食指指腹在关键的地方轻划了三个圈圈后,他满意地看到它们形成了一个该有的形状。
古小福感到喉咙有些干渴了,不知是怎样的驱使,她的手死死地抓住礼易墨的背部。
“哦,你也开始着急了?”礼易墨说着,右手并没有停下来,他左手顺畅地将带子一解,那火红的衣衫便顺势在他身上褪了下来,这衣衫弄乱了他的头发,于是有几缕发丝便荡到了他的鼻尖。
他的手探了下去,一点点轻抚着坟起之处,古小福的身体僵硬地弓了起来。
她觉得有一种奇妙又陌生的感觉开始透过礼易墨指尖的炙热传递过来了,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背,随着那手指的一滑,她闭起的眼瞬间睁开了。
“现在才刚开始呢……”她听到那伏在身上的男人慢慢道,接着那手指便在她体内进出起来,她能感到他的指尖,第一个指关节,还有第二个指关节一点点没入,又猛地取出。
“疼。”她说,可取出时她却不由自主地迎上前。
“这样就疼了?”礼易墨也不再忍耐,猛地将古小福的手按到了他的胯 下。
指尖传来一阵滚烫,古小福一睁眼,便直接见到了那个东西。
那个跟马一样的东西。
礼易墨看她端详了好一阵,过了一会儿依旧用那双死鱼眼直勾勾地看着,并没有说话。
“喂,你不觉得应该像上天祈祷一下,赐给了你一个有如此神器的……”
“还是那匹马的比较大。”古小福抬头,老实说,“似乎还是那匹马的比较大一点。”
礼易墨的脸一点点阴郁了,他双手一推,便将废话的古小福压回了原先的位置。
“别拿我的……跟马比……”他狠狠地吐出几个字。
“可是,人不是比马聪明吗,那也应该……”古小福还没说完,只觉得礼易墨的双手捧住了她的盆骨两侧,只见他眼角闪过一丝诡异,接着就在一瞬间,一股猛烈的刺痛便瞬间直刺进了她的脑袋。
她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几乎要被他撕裂了。
“怎么样?”礼易墨唇角上扬,很是得意,但动作却放轻了,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耐心地一点点移动着。
那痛苦似乎蔓延到了身体深处,古小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膨胀的水母,礼易墨的唇在她躯体上移动着,就似包容了一切的大海,她拼命汲取着什么,而他全身都包覆着她,逐渐地有了一丝喜悦了,他这么紧紧地抱着她,带她一齐游向一个温暖的尽头,她被他牵引着,这样对波而上,根本看不清这世间除了他之外的那些东西了。
他们似乎就要抵达那光明的尽头了,那是一片旋转而成的海域,这样温暖地从外往内透着光芒,就在他们抵达的那一刻,只觉得从脚趾往上而起的阵阵痉挛让她拼命抓住身上的男人。
“不错吧。“他喘着气,额上身上渗了汗水。
古小福轻声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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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帐暖,一夜无眠。
耽美小剧场*最终篇
耳畔传来些隐约的声响,礼易墨咕哝了一声,伸手在右侧摸索了几下,并没有接触到类似碗筷的东西,他眼睛还闭着,吸了几下鼻子,也没有闻到任何香味。
“九儿,快去做饭,大爷我有点饿了。”他说罢,翻了个身,睡意再次袭来。
“你想通了吗。”一个声音道。
礼易墨睁开眼,他便见到了垂拖到地面的毛皮下摆。
“想通个屁,放我离开。”礼易墨打了个哈欠,也不看风雅颂,将脸再次贴到被褥上。
风雅颂看着地上人的面容,那长发有些散落开来,将他绝美的面容半遮半掩着,他的身体很快又规律地起伏起来,不一会儿边打起了轻柔的鼾声。
在这个空无一物的地窖中,礼易墨他宁愿沉睡也懒得去想他们之间的事吗。
风雅颂目无表情地站着,用靴子抵了抵地上的人。
“起来。”他冷冷道。
礼易墨蹭地一下弹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他看看风雅颂,并不答话,直接将脸扭了过去。
在这个该死的地窖中,他的脑子就像一刻不停的奔驰着的马车一般,所有的往事都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钻,可在那些往事之前却有着一段空白的地方,他总觉得那块地方和风雅颂是有关联的,但他再这么拼命去想,脑子只会越来越疼。
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睡觉,而现在看着风雅颂那种眼神,他的脑子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忆了。
“我让你放了我!”礼易墨动了动胳膊,突然起身往风雅颂冲过去,可那白色的毛皮一闪,风雅颂一侧身便躲避开来,瞬间移动到了礼易墨无法的行动范围之外。
“我身体已经恢复了,要么你就锁住我一辈子,否则一让我挣脱开这个铁链,我用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捏死!”礼易墨大喝。
他的下颚被猛地捏住了。
风雅颂的冷眸中居然波动着一股激烈的东西,他的唇依旧紧闭着,这种神情让礼易墨一时住了嘴。
“今天是最后一天。”风雅颂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
“跟我来,等到太阳下山你就自由了。”他这么说着,已经将铁锁一圈圈从礼易墨身上解开。
礼易墨没有反抗,不知是因为风雅颂的气势,还是他自身也想看看风雅颂究竟要做什么。
等踏出地窖,礼易墨才发现山庄外头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当空猛烈地照着,让整片大地都温暖无比,礼易墨大吸了几口气,又伸了几下懒腰。
风雅颂始终走在他前边,并没有回头。
“喂,你不怕我就这么跑了。”礼易墨看着他肩头的那条大尾巴道。
“太阳下山前,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前头的人回答,依然没有转过身。
九儿正蜷着身体坐在山庄门前打盹,他正将眯着的眼抬起,便突然见到两个影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礼易墨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白毛皮哥哥,你要告诉我公子的下落了吗……”九儿边问。
风雅颂回了一下眸,淡声道:“等我回来。”
礼易墨跟着他踏出了山庄,风雅颂一直这么直着身体目无表情地行走着,礼易墨鼓了鼓嘴,快步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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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礼易白在哪里?”他问。
风雅颂摇头。
“不过我答应了他,就算耗尽一生也会帮他找到。”风雅颂道。
礼易墨嗤鼻。
风雅颂瞥了他一眼,脚步并没有停下。
“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在跟着风雅颂走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礼易墨再也没了耐性。
一路过来,别说是庄稼人家,连块田都不见,出了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着的泥土之外,满目苍茫,根本看不到一点东西。
“这一路过来,都是你我之前居住的地方。”风雅颂终于开了口。
他目不斜视地走着,风带着他的长发与皮毛一同飞舞。
礼易墨顿了一顿,再往回路看去,这片天地似乎都混沌了。
“怎么什么也没有?”礼易墨问。
“很久前据说有两伙盗贼在这里火并,村人逃的逃,死的死,房子也早被烧光了。”风雅颂说着,低了头,礼易墨这才发现在那片杂草深处隐约可见一点焦土。
“对了,你说你之前和我是老乡,所以从前的事你该都知道吧。”礼易墨来了兴致,拦到风雅颂面前,“来来,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费尽全力也想不起来呢。”
风雅颂定了下眼眸,又很快把身子侧开,继续往前走。
直至礼易墨又吵嚷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风雅颂才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靴子移了移,原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礼易墨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眼前是条早已不动的河流,这儿的水已经静止了,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青蓝色,河上飘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还往外不住地散发着臭味。
“我们就是在这条河边相识的。”风雅颂坐了下来,他还想说什么,又将唇闭了回去。
礼易墨跟着坐了过去,他记得这条河,一见到这个形状他便有了印象。
“还有呢?还有呢?”礼易墨追问。
“罢了,你陪我坐到太阳下山,你就走吧。”风雅颂的目光一直定在面前这潭死水上。
“你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把我从洞房里抢出来,用铁链锁了两天两夜,然后让大爷陪你来这个臭水沟,最后什么都不说就要打发我走?!”礼易墨猛地推了风雅颂一把,风雅颂左手支地,又很快坐正了身体。
“不告诉我之前我们俩发生的事,大爷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风雅颂垂下了眼眸,不顾礼易墨的吵闹,在见到这条河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这一切早已时过境迁,村庄,河流,连之前的土地都不复存在,现在谈论两个孩子小时定下的盟约,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心还是很痛呢。
风雅颂没有看礼易墨,似乎要将自己钉在这块地上一般。
礼易墨终于不再出声了,他安静地在风雅颂身边坐着,一同看着前方。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俩也曾这样相伴而坐吗,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两人并肩而坐,礼易墨并没有觉得不自然,一切似乎都显得那样契合。
风一点点吹过,知道送来的温度一点点变冷,而眼前那条河也显出了一股逐渐发红的紫色。
“你走吧。”风雅颂淡淡道,“我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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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易墨这才发现已经红霞漫天了。
“你是不打算说了对吧。”礼易墨一手托着下巴,“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那之后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风雅颂冷冷回答,那答案和长安城郊分手时的一模一样的。
礼易墨心底咒骂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蹲到风雅颂面前。
“你说你不知道礼易白被关在哪里,是真的吧?你不会也像对我一样,把他关在另一个地方……”话音未落,礼易墨只觉得双肩被一个力量猛地一扯,那个坐在他面前的男人突然把他拉了过来,强势又蛮横地将他的唇掠夺了过去。
他的手也极快地被风雅颂抓住,风雅颂探了进来,那样疯狂而不顾一切地吻着他。
礼易墨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个面瘫家伙又反悔了,还在这青天白日下……可为什么现在他没有力气挣扎,药效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那随即涌上的从未有过的晕眩是怎么回事,这和他给予女人们的吻完全不同,风雅颂似乎是一个更强大的存在,他所有的一切都掌控着自己,让自己毫无喘息之力。
突然,一个走动着的白色身影闯进了礼易墨的余光,一个激灵,礼易墨猛地将风雅颂推开。
礼易白站在一旁高起的山坡之上,一身白衣,背着竹篓,肩上还停了只云雀。
“礼易白!”礼易墨起身大喊。
山坡上的男子循声回头,神情惊讶,忙往前跑。
“该死!你这是在躲着我吗!”礼易墨咒骂一声,拔腿追去。
风雅颂一人跌坐在草地上,两手撑地,他将这一切全都真切地看在眼里。
为什么在最后一刻礼易墨要提到另一个男人,他明知那个男人在礼易墨心中的分量有多大,可他还是愤怒地失控了。
他半仰着,看着那身黑衣追上了白衣,接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拉扯着说着什么。
陪伴礼易墨时间更长的是礼易白,早有约定又如何……
“就当我死了吧。”
礼易墨站在礼易白面前,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笑道。
他猛地挥拳,礼易白的白衣便飞起了,那云雀惊恐地从肩头弹起,立刻张牙舞爪浑身火焰地朝礼易墨冲去。
“回来。”躺在地上的礼易白命令,云雀不甘心地收了爪子,停回到主人的肩头。
“什么叫当你死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礼易白你这个混蛋,这么莫名其妙走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礼易墨的拳头生疼,他一把拉起地上的礼易白,咬牙道。
礼易白唇边流了一道血,依旧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消失吗,我走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他笑道。
礼易墨一时语塞。
“我……我自然是很高兴,可是那个蠢女人一天到晚惦记着你,说没有报答你的恩情,那死老头子也快把我耳朵吵爆炸了,你有什么理由不能留下来,看你也没短胳膊缺腿的!”
突然他的指尖感觉到了什么,礼易墨将目光移到了礼易白的手腕上。
“发现了吗,这就是原因。”礼易白将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拿开,整了整衣衫,脖子上便瞬间露出了片古铜色。
“那个铜锁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和那灰眼睛男人究竟……”礼易墨问着,礼易白已经将四周散落的那些草药一样样拾回了篓中。
“都过去了,我要走了。”他用那平静如大海般的眼睛看着礼易墨,顿了顿。
“其实和你一起的日子很开心,而对于这个劫数,谁都无能为力。”他说罢,移开了眼眸,正要前行,只见黑衣一闪,礼易墨已经一下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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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礼易墨几乎要将唇咬出血来。
“如果说你走之后大爷我经常想起你,挂念你,比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要担心你,你愿意留下来吗!”
那字句掷地有声,天边的红霞已经将礼易墨的脸映得通红。
礼易白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执着的男人,他几乎要动摇了,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又何尝不是日日夜夜……
铜锁下铜片被风吹出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理智很快又再次占据了他。
“当我死了吧,这样对谁都好。”礼易白决绝道,平视着他。
为什么他根本猜不透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背后在想什么呢……礼易墨注视着他,最终,那片白袖将他挡了过去。
再转身,便已经是礼易白离去的背影了。
天边已是红霞漫天,夕阳将礼易白与那背篓还有云雀的影子都拉得越来越长,可与礼易墨影子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另一个影子靠近了,接着那个看上去毛茸茸的影子慢慢抱住了站立在那儿不动的影子。
同样的夕阳还照射到了暴雪山庄的门槛前,一个小小的影子一直蹲在那儿翘头等待着什么,一个时辰之后,背着背篓的影子经过了那个山庄,那小影子便欢天喜地地扎进了背篓影子的怀中。
夕阳逐渐收起余光,就在它下山之时,月亮也正从相对着的另一个方向慢慢爬了上来。
就在下一瞬间,日夜交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