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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第12部分

古小福心头起了一股暖意,雨水将她的指尖泡得冰凉,那股暖意很快便渗透开来,让她的眼中几乎泛出泪来。

“来来,跑过来。”那个老汉这样道,朝古小福招了招手。

那枯瘦的手,也与爷爷一般模样。

雨哗哗地下着,老汉撑开了蓑衣,将古小福揽到了他的身边,边往前走去。

“我刚打谷子回来,没想到这雨说下就下。”老汉给古小福倒了一杯热水,古小福呵了呵气,手掌才开始暖和起来。

“谢谢。”古小福问老汉讨了干布,帮云雀擦了擦湿漉漉的羽毛。

“你不像是这附近的人,怎么会一个人躲在大树下?”老汉摘了蓑衣,古小福才看清他的年纪并没有爷爷大,但那亲切的语气却让她很是窝心。

“对了,我在找人。”古小福喝了口水,接着道,“老人家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绝世容颜的男人,穿着黑衣的。”

其实古小福心头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她的心底似乎已经自顾自地念叨起对方会有的回答,没有见到呢,到底什么样子,给个画像…

“呵呵,见过啊。”老汉古怪地笑道。

古小福反倒愣住了。

“是一个,美貌非常的男人。”古小福强调了一句。

老汉的笑容不见了,他刚刚挽起的嘴也一点点放了下去。

“没错,就是那个异常美貌的男人…”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七天前,我亲眼看到那个男人从东边的林间走过…而我过去时…”老汉的喉头滑动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

“刚我走过去,却发现我的儿媳妇,还有好心为我媳妇搬粮食的李大力,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老汉将窗边的草帘子拉开,用手指了指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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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雾蒙蒙的窗外,远处屹立在烟雨中的是一座巍巍雪山。

“若不是因为年轻时狩猎摔断了腿,我就立刻上山杀了他!”老汉愤怒地吼道。

“一定是他杀了他们,还那么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就是那个美貌又冷漠异常的男人!就是那个居住在北山顶上的男人!”

古小福的手攒紧了,她急得扑上前,脸颊差点啪地撞到窗边吊着的一大把菜干上。

这个老伯说的男人,会是礼易墨吗…

雪山贵公子

那座雪山看似近,古小福却整整走了一天才到了山脚下。

“这儿虽不是塞外,但那处的天气却是突然发冷得厉害,就像是好好的突然立了座大冰窖似的,那北山,便是冰窖中央的大冰块了。”临走前,老汉这么道。

小福被身上厚重的棉衣拖得向前迈进一步都异常艰难,现在她的脚上也被套上了两双棉靴,靴子的底部被削出了一阶又一阶的锯齿状的花纹,这样走在雪地里便方便多了。

这些都是老汉在临行前一定让她带上的,他说这些都是花了大钱问村头一个猎户买来的,没人愿意冒险去这样一座山上为他报仇,而拖着一条瘸腿,只能勉强走出几里路的老汉也只能捧着那堆东西发呆。

“姑娘,若那个男人是你的朋友,就当我老汉什么也没说过…“那时老人这么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如果他不是,请你想尽办法将他引到山脚的这棵槐树旁,我,我让张猎头在那儿埋了些好东西…只要那男人踩着…哈哈,我就能亲手抓到他了,我可怜的儿媳妇,她死得多么凄惨,陈仵作说,她在死前…她在死前还被□了!”

老人说到这儿,浑浊的泪已经淌了下来,古小福忘不了那泪在他沟痕满面的脸上横溢的情景。

“姑娘,我求你帮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跨进棺材的老头子这个忙,我儿子去得早,留下这么个媳妇,谁也没想到我让她帮我去林子后面的桥头搬几袋粮食,竟会变成这样!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害得李大力也遭了横祸,就算我死了,也没有面目见我的儿子还有李大力啊!我求你!求你!”

古小福答应了,其实就算没有老汉的请求,只要有一丝礼易墨的线索,她也会上山去看看。

直到了山脚,古小福这才明白老汉说的冰窖是什么意思,就像是突然间闯进了另一个世界般,空中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仰头看去,也只看到苍白无力的太阳被笼罩在一片冰冷间,周围的风也寒得刺骨,幸好云雀没有跟着带过,老汉坚持说,这种鸟儿去了北山,还没飞上三尺高,就一定被冻得掉地了。

礼易墨会居住在这个地方吗…古小福这么想着,边往山上爬去。

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雪,她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四周的景色看上去便成了一个模样。

不怕,她上来时边用树枝一路在雪地上扎了洞,古小福抖了抖冰冷得几乎要黏在她手心的树枝,边这么想。

可回头一瞧,那劈头的大雪早就将她特意留下的记号掩埋了个干净。

古小福捧了雪,放在唇边呵了几下,再一点点塞进嘴里。

水囊中的水早就结成了冰,而粮食也硬邦邦得像石头一般。

“一发现自己吃不消,就别再往山上走。”那时老汉叹了口气,嘱咐道,“你毕竟只是个女儿家,若是帮不上忙,也千万不要勉强。”

古小福呼了口气,眼前立刻就飘起了一阵白雾。

“礼易墨。”她颤抖着声音喊。

可四周依旧只有风声。

“礼易墨——”她边往山上走,边竭力喊着,“是你吗,你出来啊——”

四周回旋起一阵来啊来啊来啊的回声。

只要一开口,冷风就毫不客气地直往她的嗓子眼钻,每喊完一下,喉咙处就像针扎了般疼。

古小福的腿有些不利索了,透过那厚厚的两层靴子,她也感到自己的十个脚趾头全都五个五个地冻成了两块,丝毫没了知觉。

“礼易墨——”古小福咽了下口水,接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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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白光得扎人双眼的雪地里,她的声音就像呵出的气一般,这么猛地在前方飘散开,瞬间就消失得自己也听不到了。

“礼…”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嘶哑得连冲出口都困难。

古小福用手蹭了蹭额头,那儿也早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她俯身往那雪堆里探去,一只手抓了些雪,另一只手刚要跟上去时,右脚一拐,突然脚下的雪突然变得脆弱无比,竟直直地往下落去。

古小福还没顾得上下半身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便被脚拖着往下滑去。

那儿只是一堆冰雪掩盖下的悬崖,她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又非常不幸地踩到了边缘。

“礼易墨!”在她身体往下坠落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嗓子里那样响亮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也许是顺着那个名字而起的一阵力,古小福死死地扒住了边缘处横着的两根枯老的树根。

原本附在树根上的雪碎成了一点点雪沫顺着她通红的双手往外溢着,又毫不留情地纷扬着掉落到她眼中,引得她眼睛一阵刺疼。

可她压根不敢乱动,她的身体紧紧死命地贴着峭壁,哪怕峭壁能分担掉她一点点的重量也行。

她惊恐地听到手中的树根被捏的咯吱咯吱直响,谁也不知道,这老旧的树根什么时候会突然断开。

古小福死命地抓着树根,有些绝望地望着上方。

会有人来救她吗…礼易墨他若是在山上,听到她的呼喊会赶过来吗…

古小福也不知道为何,在这种紧要的时刻,她第一个想起的人居然会是礼易墨。

她就这么悬着,感到周身的力气正以极快的速度往四周散去,那树根延伸得越来越长,她分明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沉去。

突然,头顶的一道光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古小福死命眨了一下眼,确实,有一个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救,救命!”古小福喊道。

那个人身体压根没有动一下,一阵劈头的风吹来,他衣袍的下摆往古小福的手上飘去,那下摆处镶着一圈绒绒的白毛,不时地蹭着古小福的手背。

“救命!”古小福忙又喊道,她的手背痒得厉害,要抑制住将手移开的冲动,她浑身难受得可怕。

“你刚刚口中喊着什么名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来。

“礼,礼易墨。”古小福仰头大喊着,她只能看清那男人高大的身影,而完全看不见他的相貌。

她再也坚持不住,那五指无力地在树根上扒了几下,那树根便啪啪啪地接连断了开去。

一双手猛地将她抓住,古小福只见那男人迅速地弯下身,只将她轻轻一提,她的双脚终于落了地。

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如梦境一般,古小福大口喘着气,边看着这个救她上来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华贵而厚重的浅青色皮质衣袍,那袍间全绣着夺人眼目的金色纹路,而那袍子的领口,袖口,以及袍底都有着一圈蓬起的白色毛皮,那样炫目的白色毛皮几乎与雪地融到了一处,飞扬的大雪沉静地在每一根毛尖处舞蹈,衬得那男人的面容愈发冷峻。

古小福不禁看呆了,她敢说,面前这个男人的容貌丝毫不输给绝代公子!

“过来。”他唇动了动,冰冷道。

这就是那位老伯说的那个人吗…古小福暗自想着,她迈了迈腿,想要跟上,却趴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她的双腿早就冻僵了。

那男人听到响动,缓缓回身,他的肩头缝着一条巨大的雪狐皮毛,他转头,那雪白的皮毛就碰触到了他分明的脸庞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大步走上前,一手揽住古小福的肩,一手在膝盖下一提,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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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福的四肢根本无法动弹了,她被他抱着,只听到那些雪不断被踩下的唰唰的响声,而那只雪狐的鼻子就挂在她脑袋上不远处。

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的五官丝毫没有变化,隔着厚重的衣服,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与心跳。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移动着的冰块一般。

“谢谢。”古小福坐在一块摊着的雪熊皮上,缩着身子道。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顺手将一片柴放进火炉内。

古小福环顾四周,这是座宽敞的木屋,从墙壁到地面,到处都铺满了毛皮,火炉一暖,整个屋子便瞬间暖和了许多,她低头看看右边,突然被一个装满了动物头骨的木箱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淡然地在她面前走过,并不说话。

这更像是个扩建的猎户的屋子,但这儿的摆设从桌几到踮脚凳一应俱全,她细着数了数,这巨大的厅堂四角竟摆着十二个大火炉。而面前这个男人的容貌举止,也绝非是一般猎户,用贵公子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礼易墨。”他突然说,没有转身,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不是礼易白。”他又说。

古小福有些激动了,看来这个男人一定认得绝代公子,她一起身,手不自觉地一甩,一旁铺着青色毛皮的木桌上,一个小东西就蹬地窜了起来,直直地往火炉中飞去。

“啊!”古小福话音未落,那个东西已经飞进了柴火簇拥着的火焰间。

那男人听了响动,漠然地看了一眼古小福,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火炉前,伸手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山果。”他低头看看被烧焦的果子,信手一丢。

古小福脚一软,立马坐回到了褥子上。

刚刚,那个男人就这么直接将手伸进了火中!

痛觉

房间一处的火炉下方,焰红的火舌还在奋力地缠绵在木柴之上。

那男人用手拿了块长炭,直接又丢了进去。

古小福分明瞧见,他那修长的指头已经被火烫得发红,可这男人冷漠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你…不疼吗?”古小福伸长脖子瞧了瞧,他的食指与拇指显然已经烫出了水泡。

那男人看了看他的双手,嘴角依旧平持着,他的眸转向古小福,并不理会她的疑问,而将皮毛做的门帘一拉,便走了进去。

出来时,他的手上拎了一堆厚重的毛茸茸的东西。

“把衣服脱了。”他将手上的东西一换手,这么冰冷道。

古小福一惊,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襟,她结巴着还没说出话来,就见面前的男人将腰间的褐色的虎皮带子一解,只见他肩头趴着的那只雪狐头往上一仰,他身上那件华贵厚重的长衣便掉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古小福看到了他隐在白色毛皮下的闪耀着麦色光泽的肌肤,而他分明又冷峻的脸庞连带着往下的健壮身躯都被一旁的火光映得有些发红。

她一时间看傻了眼,直到那男人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她才想起刚刚他说的话。

那男人将他带出的那堆东西一拎,提出件边缘镶着花斑虎皮的长袍,往身上一加,接着将手边的另一件丢给了古小福。

“换上。”他说。

古小福这才觉察到,进了这屋子后,身上残留的雪开始一点点融化开来,将她全身几乎都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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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那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转身往火炉旁走去,他蹲下身开始摆弄着火炉中的柴火,不再转身。

古小福飞快地换了衣服,那毛茸茸的触感一贴到她的后脖,便涌出了一股暖意。

她的脚还是冰冷的,她弯腰想脱靴,可那东西就像长在她脚上一般,一扯,便连带膝盖骨咯吱咯吱地疼。

“拔…拔不出来。”古小福说。

那男人回身,他的眸往那处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顺手捞起桌面上的一把小刀,往这儿走来。

他过来时,古小福只看到那刀锋上映着刀柄处镶着的红宝石,闪出了一丝寒意。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不错,她几乎忘了,那个老人拜托她上山要做的事情,面前这个绝美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那男人蹲下,古小福往后缩了缩。

她一手探进腰间的皮囊,摸到了老人一早放在那儿的一把生了锈的镰刀。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将那镰刀取出,突然身子往后一仰,正要跌倒在地时,腰间被一股力量扶了一把。

那男人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上,原本扶着她后背的手很快移到了靴子上头。

古小福稳了稳身子,将手撑在地上。

那男人冷漠的眼着她的脚,手上的刀子一转,便狠狠地往她腿上刺去。

只听碰地一记闷响,那刀刃艰难地挤进了她靴子的侧面。

这靴子早就冻得像石头般坚硬,那男人使着刀,用力往下一拉,只听啪啦一声,靴子竟硬生生地碎成了两半。

当然,里面还有一双坚硬的棉靴。

“就,就两双。”古小福忙说。

那男人没有说话,刀锋转了一下,沿着靴沿慢慢将匕首伸了进去。

被冰冷的刀锋一激,古小福浑身抖了一下,她的双脚上很快按住了一只手,接着便是那个男人坚定的命令。

“别动!”那男人道。

从男人的手心传来彻骨的冷,古小福看着这双刚刚还被火烫得通红的手死死地按着跟冰块无异的靴子,在小拇指往下的一片地带已经现出了一片青色。

那男人的袍子没有系紧,两侧边缘处的皮毛顺着肩膀往下滑落,露出大片精壮的上身,因为使力,那儿已经沁出了一些汗水。

终于,古小福双脚一轻,最后一双棉靴也给凿了开来。

那男人将凿下的废物一拎,便顺手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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