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陈默用抹布按着嘴巴的小混混,终于忍不住呼吸了,鼻子不由自主吸一口气,两条吸管里的烈酒,蹭的一下,顺着鼻孔蹿进肺管子里。
噗!“咕噜噜,咳咳哇……”
呛一口水尚且难受半天,何况是烈酒,由于嘴巴被捂住,吸进去的酒,居然从瞳孔里喷涌,眼珠子快滚出来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居然跳了起来,可双手还钉着刀子,一用力,居然将两只手霍穿,当场晕死过去,两只血手像鸭蹼一样分开,场面异常的残忍。
陈默敲碎两瓶洋酒,让女服务员给他浇着洗手兼消毒。
“把人抬出去扔到禽流感家门口,留个口信,就说是我做的。”
就这样,保安和服务员把醉得死猪似的几人抬进一辆面包车。
“老板,您慢点开车。”谢胖子把陈默和赵清思送出酒吧,冷风一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整个世界都摇晃了。
车上的赵清思,神情复杂的注视着陈默,是担心还是焦虑,她自己恐怕也分不清。
“你打架的动作挺帅的。”
陈默受宠若惊状,笑着说:“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夸我。”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暴力能解决问题吗,我不懂,你别笑话我,我只是担心以后这家店的治安问题。”赵清思这个生活中的高学历,自然没见识过这种“小”场面。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爱到深处自然纯,痛到骨髓天然怕。”陈默煞有其事说道。
赵清思笑看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陈默让她见识到现实世界的另一面,奇怪的是,她对陌生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
“我真担心自己,迟早会被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带坏。”
“如果赵医生变坏了,肯定跟我无关,只能说是我开发了你的潜质。有位明星曾经说过,女人就像鸡蛋,外表坚硬,里面纯洁雪白,当然还有一层膜,实际内心很黄。”
“那位明星还说,男人就像芒果,外面看着黄,扒开了里面更黄。”赵清思对于陈默的调戏,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表现的很羞涩。
和赵清思分道扬镳后,陈默开车回到名典别墅,今天林姨已经出院了,一进家门,浓香扑鼻,看样子今晚有口福了。
书房里画画的林照君抬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和思思聊天。”
“思思是谁?”林姨从厨房出来,显然是给陈默留了夜宵。
“我一个女朋友,喔,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床友,红颜知己。”
林照君淡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今天林姨和我说了一个趣闻,二医院有人徒手接住跳楼轻生的女子,该不会是眼前的这位仁兄吧?”
“维护世界和平,既是责任,也是使命,不用这么崇拜我。哎,大妞子,我还没去接你呢,怎么就出院了。”陈默趁林照君不注意,拍了林姨屁股一巴掌。
后者谨慎的往书房看了一眼,瞪着他说:“我再不出院,怕你们两个小冤家连房子都拆了。”
“怪他!”
“怪她!”
两人异口同声指向对方,然后互相狠狠瞪了一眼。
“林姨,以后夜宵别这么丰盛了,挺麻烦的,你老家做泡菜不是挺出名吗,弄点小咸菜,煮点粥,人生就完美了。”
“你还真提醒我了,等大小姐忙过这阵子工作,我想回国看看,十几年没回家……不知道家人过得怎么样。”林姨有些伤感。
林照君微微一怔,走出书房,可又说不出挽留的话,毕竟她也有家人兄弟姐妹,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提出要回去探亲。
“呃,那我不吃泡菜了,以后晚饭还是尽量丰盛些,你走之后,学姐每天都会给我吃榨菜的。”陈默叹了口气,好日子还没开始,又要过苦日子了。
林照君很不自然的红了脸,“你要嫌我做饭难吃,林姨不在的这段日子,可以先请一个月嫂。”
“不是佳人,就算喂奶,也不会太可口。”
陈默放下碗筷,偷偷用林照君的裙子擦嘴,“林姨探亲期间,我来做饭!”
“你!?”二女惊讶的看着陈默。
“你!我说过,我会恶补厨艺的,你想讽刺我就直说。”
“学姐的手是握笔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握炒勺呢。”陈默装腔捧起林照君的手闻了闻。
“哼,这还像句人话。”林照君还是不大相信陈默会做饭。
陈默咬了咬牙,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上次做饭把厨房毁了,如果让你学厨艺,没准儿哪天我回家,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和一个烤焦了的学姐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