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嗷的一声叫出来,一动不动的贴在吧台上,不是不动,是手被西瓜刀钉着,顺着脑门冒冷汗。
太狠了!海棠酒吧的员工怔怔的看着这位新老板。
“你敢偷袭东哥!”
“偷袭?好吧,你思路真开阔。”陈默耸耸肩膀,能让他偷袭的人,至少在江海还不存在。
“一起上,给我砸!”几个混混一拥而上,别看酒吧有几个保安和服务员,但都是些胆小怕事的,就算挨揍也不敢还手。
昏暗的卡座,赵清思远远的看着熟悉的背影,发现又如此的陌生,她不是苏晴那种娇柔的女性,但看到这种场面,不免皱起了眉头。
陈默蹭的跳进吧台里,一低头“藏”了起来。
“给我打,看他往哪儿躲!”
小混混们扑上去,居然笨拙的东施效颦,想从吧台翻进去,可是他们的手臂刚按在吧台上,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
唰唰唰!陈默在吧台里翻出一箱水果刀,一片刀影错乱,一串哀嚎之后,吧台上的所有只手,悉数被钉在案板上。
“啊!”周围一阵尖叫。
“轰!”还留在酒吧的客人大多数胆子都很大,被陈默如此潇洒飘逸的动作,深深的震撼了,都在起哄,尖叫!
这场面除了血腥外,还有些滑稽,**个大流氓乖乖的趴在吧台,十几只手爪子纵横交错,上面琳琅满目的扎满了水果刀。
“库存的洋酒多少钱?”陈默问身边的收银。
“喔,八八……八十三万多点,算八十万。”
“看来今天的流水还不错,兴许这场子真能给我赚大钱。”
陈默跳出吧台,在东子身上翻了翻,突然很恼火,拽着他的头发狠狠的问:“没带钱你点这么多酒,吃霸王餐找茬是吧?”
“你!我是秦老板的人……”
“秦老板的人?我国法律允许同性结婚了吗?”陈默话音一落,满场都笑了起来。
“算了,今天是第一天开张,开业大酬宾,今晚所有顾客一律免单!”大厅各个角落再次尖叫起来。
陈默抓起一瓶高度威士忌,这酒比国产白酒都烈,等同于酒精,正常人一口下去,能感受到肠子被烧穿的感觉,所以正常饮用时,应该兑软饮雪碧红茶之类。
“既然是开业酬宾,几位不喝完,我可不让走。”啪!陈默摔碎瓶嘴,带着玻璃渣,掰开东子的嘴灌了进去。
“噗……呜噜噜……”碎酒瓶在东子嘴里来回动,口腔都被捣烂了,血沫子混着高度烈酒,谁能想象该有多疼。
“老板!老板,再灌就出人命了!”谢胖子战战兢兢说道,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谁是龙谁是虫还分得清,本以为陈默是个优雅的富二代,可这种残酷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他就是你说的禽流感吗?”
“……”谢胖子快哭了,原来您老人家都没分清怎么回事就开干了。
“老板,我们刚开张,什么事都需要谨慎,这种臭无赖还是少惹,怎么说他们都是这里的王。”谢胖子鬼鬼祟祟低声说道。
“是啊老板,今晚就当是个误会,您不认识秦老板,有冲突在所难免,准备一笔钱就能把这些人打发了。”阿正道。
“你们辛辛苦苦挣的钱,就是为了当孙子?”陈默松开被灌得像死猪似的东子,又为另一位上酒。
谢胖子紧张的看了眼陈默,“和气生财。”
“呵呵,你和气这么多年,还不是落到倒闭的下场。”
还真有一个小混混嘴巴硬,下巴都被陈默捏脱臼了,灌下去的酒,居然能咕噜噜冒出来,洒了陈默一裤子。
“有意思,服务员,拿软吸管。”
“老板,您刚来滨海区,不熟悉环境……”谢胖子很无力的劝着。
“我看你能憋几秒。”陈默将两根软胶吸管放进酒瓶里,另一端塞入他的鼻孔,用手堵住混混的嘴巴,混混惊恐的睁大眼睛。
陈默点燃一支烟,倚在吧台上,“谢总,要是让我知道,你去找禽流感道歉的话,我会非常不满意。”
“呃……”
“如果是禽流感上门找茬,把责任都推在我的头上,让他直接找我。以后这里还是你说了算,除非我兴致好过来喝两杯,否则没事别麻烦我。”
“明白……”谢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陈默往一个混混嘴里弹弹烟灰儿,望向赵清思,扬起一个微笑:“做个营销计划,把场子搞搞好,楼上开一家餐厅,顺便装修两个房间,要求是对门。”
“好好,有了这笔资金,我正准备扩建一下。”谢胖子现在明白一个道理,陈默并不是不认识禽流感,而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废话,人家接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居然只是为了博红颜一笑,傻子都明白这陈老板背景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