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在等电话。”
“哎呀,我们何大帅哥是不是谈恋爱了?难道是在等女朋友电话?”
“谁规定一定要是女朋友啦?男朋友不行吗?何小受也很萌啊!”林菲眨巴着星星眼无比兴奋地道。
何宵了,但是他男朋友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啊,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没有消息了,真的不用报警吗……
林菲见对方并不辩解,脑洞更是开到止不住,“哎呀,对方不打你就打过去嘛,小受有时候也要主动一点啦。”
“万一……他在忙呢?”何宵喃喃自语道。
“笨呐,忙的话不接不就是了,这又不妨碍你打!”林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徐朗,叔爷需要走批货,方便的话,你搭把手。”老人把玩着手里的两颗玉核桃,轻描谈写地说道。
徐朗端坐在对面,面前放着的是他最讨厌的西式红茶,“叔爷,不方便。”
老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样直白,连半点面子也不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果然是他二哥看中的孙子,真是一样的死硬。
“六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qiāng管顶上脑袋的一瞬间,徐朗身上的手机意外地响了起来,大厅里一派剑拔弩张之势,徐晋的qiāng顶着徐朗的头,邢锋的qiāng也在同一时间对准了他。
何宵在林菲的怂恿下把电话拨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国际漫游信号太差,过了很久才接通,听着那边熟悉的声音,他莫名松了一口气,“你到了没有啊,怎么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过来,最近飞机总出事,让人很担心啊。”
“你那边是深夜,我怕吵醒你。”
“你不报平安,我能睡得着才怪,在那边还习惯吗?”
“我知道了,还好。”
“记得按时吃饭,不喜欢吃西餐就让人给你煮点清汤面条,要按时休息,别老像个工作狂一样。”何宵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
“我给你打电话方便吗?会打扰你办事吗?”
“不会。”
大厅里静得一片死寂,就连听筒里隐约模糊的声音似乎也被刻意放大了许多。
邢锋手心里直冒汗,这俩可真心是天生一对儿,那边打电话够会挑时间的,这边接电话的也真是能耐,自个儿随时都可能被人一qiāngbào头,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媳fu儿闲侃,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吗?
老人一双眼睛jīng光毕现,原本是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竟出乎意料得冷静沉着,不论是天生的好胆魄,还是目中无人,根本不相信他会动手,起码这等气度风范不愧是他二哥看中的接班人。
“女朋友吗?”老人呵呵笑着问了一句。
徐朗没答话,众人只当默认。
“阿晋,跟你六哥闹着玩也要讲点儿分寸。”
听得老人发话,徐晋微微一笑,利索地收起黑森森的□□,“叔爷说得是,可惜六哥不想跟我玩。”
“徐朗,不要跟你兄弟计较,你大爷走得早,这小子叫我惯坏了,你爷爷虽然回了z国,却也不能眼看着徐家祖业衰靡,回去跟你爷爷好好商量商量。”
“叔爷,徐朗在一天,徐家的祖业一样都不会碰。”
“你!”
挂掉电话之后,何宵对收到的中国移动发来的欠费提醒表示很内伤,国际长途真心烧钱。虽然对方说了通电话没有不方便,何宵还是没敢像平时一样动不动就call他,只是偶尔会在睡前算准了那边的午饭时间打一个过去,闲话几句又很快挂掉。
杯子里颜色鲜亮的果汁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漂亮,张炀碾灭了手里的烟一脸鄙视地看着来酒吧只喝果汁的人,“我说何宵,你丢不丢人,你家那口子又不在,谁管你,瞧你那小媳fu儿的样儿!”
“你懂个pì,别瞎咧咧。”何宵白了他一眼。
张炀正准备刺他,眼睛一瞄门口,脸色立马黑了下来,顿时严肃至极地看着何宵叮嘱道,“哥遇到麻烦了,到后头避避,一会儿谁来问都说不知道啊!”说完也没等何宵答话,撞开两个服务生就没了影子。
不一会儿何宵就见一个带着鸭舌帽,挎着背包一脸稚气的男孩走到跟前,气冲冲地问道,“大编辑,张炀那混蛋去哪儿了?”
何宵有一瞬间的失神,男孩儿长得干净乖巧又很秀气,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执拗,俨然就是当年的江逸,难怪张炀要躲。
何宵低头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他不在。”
“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呢!”男孩着急地道。
何宵幽幽一叹,“你知道他是故意躲你,干嘛还要找他。”
“什么好事都干了就躲起来没人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没说你跟另一个人很像吗?”
男孩脸色微变,咬牙道,“那又怎么样?我当替身我乐意!他要是心里没鬼,有本事他别躲啊!”
何宵瞧见对方气鼓鼓的模样,顺手指了指后面,看着对方大步而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虽然长相气质跟小逸有几分像,但个xing却是天差地别,这下张炀那混蛋估计有得受了。
知道俩人今晚上是回不来了,何宵也不再多坐,胖子经历一场变故收获颇多,起码那一身肥rou不见了,看着也有点小帅气了,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出来鬼混,尚城赶着去给陆枫做十佳好男人,最近也只顾着表现去了,于是落单的何宵也只能回家给自己男人打电话去,都走了一个礼拜了,天大的事情也该处理完了吧?
温哥华西部郊外的山道上,连片qiāng声惊起林中窜乱的飞鸟,邢锋半坐在车后座内,一边吼着司机把油门往死里踩,一边回身探出窗外开qiāng回击追上来的杀手,他身边的男人半垂着眼,面无表情,另一边的黑衣保镖手里拿着纱布正压在他的xiōng前,殷红的鲜血眨眼便将一层又一层覆上来的白纱染个通透。
“王八蛋,徐晋!别落在老子手里!”邢锋怒吼了一嗓子,眨眼又打光了一匣子弹,后面的车却还在穷追不舍。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唤回徐朗沉凝的思绪,下意识滑键接听,耳边又是“嘭嘭”一阵qiāng响。
☆、他的qiāng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