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进了莜莜的闺房。还谁在莜莜的身边。”这是某些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钱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后两位殿下一起用了早膳,之后就屏退了下人。再次出来就是在花园中煮茶了。”
“呵……她还会煮茶。”亓梓枢眯了眯眼睛,语气中的不屑钱立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是王妃娘娘煮的。”
“她还会煮茶?”亓梓枢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眼中的意外和语气中的赞叹,钱立很难听不出来。
同样的几个字出来的时候,那语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是的。”钱立点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而后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封着口的瓷瓶。
“这是……”亓梓枢眼含期待的看着钱立……手中的瓷瓶。
“这便是娘娘煮的茶,下人在收拾的时候留了一些。”言外之意就是这里面的是剩茶。
“从哪里留的?”
“……茶壶中。”不然还能是哪里?
“哦。”
钱立摔!那浓浓的失望是什么情况。
听到是茶壶中的,亓梓枢就有点嫌弃了。但是转念又一想,就算是茶壶中的,也是莜莜亲手煮的。亲手放的茶叶,亲自倒的水,亲自搅拌的。
“呈上来吧。”
“诺。”钱立丝毫不意外的上前,恭敬的将瓷瓶放置在了龙案上。
“她现在还在庆王府吗。”亓梓枢冷冷淡淡的问。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亓梓瑛了。
“长公主刚才已经回府了。”亓梓枢的神色还没有恢复,钱立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又拉下了脸。
“不过回去后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又去了庆王府。”到这钱立心的看了一眼亓梓枢的脸色,斟酌的“看着像是打算常住的样子。”
“啪”,这是细长的毛笔被捏断的声音。
“好,好一个常住。”亓梓瑛,你好样的。
“想来应该也是因为驸马不在京中,长公主一人在府中会觉得无聊。在想想同样一人在府中的王妃娘娘,心中触动,过去二人做个伴。”
当然,钱立这话的他自己都不信。
“陛下您也不用介怀什么的。娘娘在府中守灵就冷清,这下长公主过去陪着,对娘娘来也是有个伴了不是。”钱立努力的想好处,力求陛下不要再用那杀人一样的目光看他了。
“呵。”亓梓枢皮笑肉不笑的。他家姑娘有他就行了,那里就需要别人了。简直碍眼的很。
原觉得让林戚风去押送军.饷这件事情特别好的亓梓枢,这人才走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就后悔了。
余光看到放在龙案上的瓷瓶,亓梓枢“眼含热泪”的将瓶子拿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之后的日子一片黑暗。即将进入睹物思人的时候了。
“陛下,您若是真的想见王妃娘娘,不如仔细看看那云白色的奏折。”钱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加提醒道。
“不看。”亓梓枢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白兮兮的看着就不吉利,一点都不想看。他是打算留到最后的。
“陛下不防看一看,或许会有惊喜也不定。”钱立笑的太过于谄媚,亓梓枢都觉得眼睛疼。
将眼神投放到被一摞的奏折压着的那云白色的奏折上……还是有点嫌弃那像是丧事奏折的样子。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两根手指心翼翼的将那奏折捏出来,打开一目十行的迅速看完。
“这有什么惊喜的,不就是败国要送质子过来了么。”将奏折仍在案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钱立,那眼神好像是想要揍他一样。
钱立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也是不慌不忙的,淡定的道“陛下您再看看。里面的都是哪几个国家。”
嗯?
亓梓枢不明所以的重新拿起奏折,又重新看了一边“栗国、钱国、舒国、齐国、褚国……等等,齐国?”
不相信的再仔细看了一眼,齐国二字确实在列。
亓梓枢猛地抬头看向钱立,眼中是无法隐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