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说:“这东西太眨眼,我没有私家车,可不敢带着到处乱跑,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廖景荃说:“那好,大厦你现在要是没什么事,就和舅舅一起回去一趟,咱们把东西取过来。舅舅是租车过来的,不会被别人看到。”
姚远就犹豫一下说:“舅舅,你可知道,这种东西,国家是严禁外流的,抓住了可不得了!”
廖景荃看看屋里没外人,就悄声说:“舅舅哪里不知道,这个干系重大?可是舅舅也是没办法。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自你姥爷没了以后,廖家的生意就一分两半,各有我和你大舅继承打理。
可是你搞商业,你也知道,这生意都是互相牵扯,相互关联,又怎么可以人为分开呢?
你大舅这个人吧,说实话没多少商业头脑,不适合做生意。这些年,都是我在照管廖家的生意,他白拿分红。
其实这样也不错,他不用出力气,也不用操心,整天游山玩水就有钱赚,多好的事情啊?
可你大舅偏偏不干。这个人,没本事管生意,可贪恋权力,处处都想说了算。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如果真有能力,我还巴不得把生意都交给他,我坐等拿钱呢!可他不是偏偏没这个本事吗?
特别是这几年孩子们都大了以后,他唯恐我向着自己的孩子,在公司里到处安插他的人,让我做事处处受制。好多生意,就这么着给搅和黄了。唉,真是拿他没办法!”
说到这里,廖景荃就停住了。
姚远就有些奇怪问:“舅舅啊,你说的这些,跟那个樽有啥关系呢?”
廖景荃说:“当然有关系啦。你姥爷是个聪明绝:“舅舅,如果这个东西,果真就像舅舅说的这样,是廖家权力的象征。那么,我觉得,我代你捐给国家,还是做对了。”
廖景荃就抬起头来,有些怨恨地看着姚远:“你还做对了?你把这东西捐了,我怎么回去和大哥说,我已经找到了它?大哥肯听我空口白牙胡咧咧吗?”
姚远就站起来,从书橱里拿出一个奖状似的东西,放在廖景荃前面的茶几上。
然后他说:“舅舅你看,这是捐献证书,捐献人这个地方,还空着没有签字。只要你签了字,就证明是你捐给国家的。
你既然捐给国家了,国家才会给你发这个捐献证明。这个证明,不就可以说明,你已经找到了这个东西吗?那你不就拥有了廖家公司的管理权了吗?”
廖景荃这个气。你问我了吗你,你就随便给我做主?你知道我们家老二是个什么东西吗?有实物他都不见得承认,甚至会找几个什么假专家来证明这东西是我仿造的赝品。你把它给捐了,让我拿这么张破纸回去,老二要是相信,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你这也太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