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末,我规定自己要把语文和数学从头到尾复习两遍。可在周六的下午,太阳晒着大地,把我晒的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我就趴在了桌子上面,当我醒来时,当我醒来时,太阳正渐渐西沉,把西边的晚霞照的是一片通红。我的姐姐和李双兰也从她们同学家走了回来。
她们看到我在阳台,偷偷议论着:“你的弟弟在阳台上干啥呢?以前不是经常在这个时辰去打乒乓的吗?”
我姐郑建芬说:“大概趴着太阳底下睡觉吧,多会享受呀。”
李双兰说:“我上去看看,也许我弟也在楼上。”
我非常清晰地听到我家木制楼梯“咚咚——”在响,我经常能够根据这咚咚——的声音听出是谁的脚步声。命中率最高的胡永锋,他走的较快,有时一脚连爬两级,声音比较轻。如果声音是那种非常响亮的咚咚声,那肯定是李双轩的,他的脚步声踏的我家的楼梯像是在经历四级的地震一样。我妈踩楼梯的声音非常轻,走的比较慢。而我姐姐和李双兰上下楼的声音非常不好辨别,经常会搞混掉。
我听到有人正在走来,心想:“不好,如果有人发现我在期末复习,但最后考试成绩却不甚了了,那不丢脸丢大了。”我手忙脚乱的收拾桌上的那些散乱的书籍试卷作业本,又手忙脚乱地收拾起铅笔圆珠笔三角板橡皮圆规。我打算一股脑地往自己的床上扔,然后用被子盖住。
当我把和作业本扔在了床上时,从楼梯口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你们在干嘛,怎么闹哄哄的,李双轩你这小兔崽子,不要藏起来作弄你姐姐。”
我一听就听出是李双兰的声音,以前一个傍晚,她和我姐从郑耀银家看完当时非常受欢迎的武打片回来时,李双轩故意藏在了一个转角处突然大喊一声:“嗨——快拿钱来”。李双兰和郑建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说自己的心脏吓的都快跳出来了。她对她弟弟大骂不止,说李双轩是个混球,是个恶魔。李双轩却觉得非常好玩,偷偷地笑个不停。
当李双兰和郑建芬从李双轩那一声大喝中慢慢舒缓过来时,她们忘了李双轩还有个同伙没有现身。当她们认真讨论电视上的男女主角时,我从一根电话柱后面突然大喝一声:“站住,拿命来。”李双兰和郑建芬顿时又吓了一大跳,不过没有第一次吓的那么严重,她们两人对我和李双轩大骂不止,我的姐姐抡起拳头要打我,她把拳头打在了我的后背上,由于我当时笑的太厉害,已经忘乎所以了,所以我姐的拳头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疼痛,反而像是在给我挠痒痒。
李双兰也对她弟弟拳打脚踢,最后还脱下布鞋,握着布鞋的鞋跟要去拍李双轩,可是李双轩逃出两米有余,没能拍到。她举起布鞋打算往李双轩头上砸,砸在李双轩的屁股上,被他一弯腰捡了起来。李双轩说:“砸呀,快来砸呀,你左脚还不是有一只鞋吗?我站着不动,你来砸我。”李双兰气愤不过,冲动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脱下左脚上的布鞋,狠狠地朝李双轩砸过去,可是没砸到他,鞋从他的头:“你说什么,不不对,你说让他回家吃什么?”
李双兰:“吃猫肉。”
我:“吃什么肉?”
李双兰:“吃猫肉。”
我:“啊?吃什么肉?”
李双兰:“吃猫肉。”
我:“吃猫肉?”
李双兰:“对,是吃猫肉。我的天呢,怎么和你说话这么费劲?”
我惊奇地说:“猫肉都能吃吗?它可是吃老鼠的。”
李双兰:“猫肉能吃呀,连老鼠肉都有人吃。”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传达给李双轩的。”
李双兰这时知道她的弟弟没在我家,不然他听到吃猫肉一定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蹦出来的。她嬉笑着对我说:“你继续看书,继续看,我不打扰你看书了。”
她在楼梯口走下来时,不停地和郑建芬说:“和你弟弟说话真是费劲,说吃猫肉都说了五六遍,真是太费劲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李双轩右手平拿着乒乓拍,把那只红双喜乒乓球一上一下地来回拍着,他一边拍着球一边对我的姐姐说:“那个,你回来了,我姐也回来了吧?”
我姐说:“对的,你姐刚回你自己家不久。”
他还是在上下来回拍乒乓球,然后慢慢地从楼梯口往上走。他嬉笑地说:“你说我厉害不厉害,我一直从我堂兄家这样上下拍着走到你家,又走上了楼梯,走到了你这里。”
郑建芬对他说:“你乒乓球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说:“厉害是厉害,但那是因为风不够大,如果风稍稍大一些,那就不好说了。”
他说:“风大一些当然会难一些,不过能做到我这样,已经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