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业的远房表妹赌气似的走出了教室,那个小女孩在后面喊着何诗诗的名字,说:“别生气呀,这么生气干嘛,我在和你开玩笑呢。”
郑丽转过头来,对我说:“恭喜你呀,你中了双色球一等奖了,和一个才貌兼备的女孩坐在一起了。”
这时,我正红着脸,仿佛全班同学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可实际上,班上的同学已经稀稀落落地走了一半的学生了。我回过神来,听见郑丽在和我说话,我说:“她是我表妹呢,你们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呀。”
郑丽有点不相信,可她盯着我看了两秒后,她觉的我没有在和她说谎,毕竟我郑建业和孙立林的老实在全班是有口皆碑的,她嘻嘻笑着说:“你们俩是表兄妹还那么害羞,害羞的脸蛋红彤彤的,你们俩是不是------”郑丽盯着我的眼睛,继续把那句剩下的话说完:“是不是互相喜欢对方了?”
我没好气地对她说:“法律规定表兄妹是不能结婚的,这不是你自己亲口告诉马菲菲的吗?”但是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
郑丽愣了一下,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好啊,你竟敢偷听我们说话。”但她很快又回到了正题,她神秘地问我:“如果没有这样的法律,那么--------”
我不知道郑丽为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多的问题要问我,感觉她这一问接一问的,有些咄咄逼人。这时,去三一班试座位的马菲菲回来了,当她来到郑丽旁边时,郑丽开始和马菲菲说起悄悄话一样,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上,笑嘻嘻地小声说话,说的马菲菲也露出狡黠的笑脸。
一个郑丽说的话就这么让我难以招架,更别说现在来了一个马菲菲,我慌慌张张地整理好书包,把书包扛在肩上,像落荒而逃的老鼠一样逃之夭夭。留下她们两人在后面抚掌大笑。
郑丽说我和何诗诗两人互相喜欢对方,这有点过于言重,我们两人最恰当的说法应该是用“好感”这个词。很多次上学和放学,我和何诗诗总会不期而遇,有时候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走,有时候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但是无论是谁在前面,谁在后面,我们从没有主动走到一起,更别说走在一起说说话什么的。甚至整个小学时代都是如此,没有说过一句话,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我们两人的性格非常相似,属于那种内向腼腆的那种。好几次我的姑婆对我说:“建业呀,在我家坐坐,和我娃诗诗一起上学。”我总会说:“不坐了,我还急着去学校。”好几次姑婆对我说:“建业呀,我娃诗诗就在前面,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你快跟上和她一起走。”姑婆说这句话是因为当时传言有歹人专门拐卖儿童小孩,但是我最多也就跟在何诗诗的后面,保持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只是在一些拐角处,我会快步走,走过拐角能看到她的身影后,又开始放慢脚步。这其实已经成为了我们俩小孩之间的默契。
我早就知道,何诗诗的学习成绩就属于现今的学霸级人物,再加上她的脸蛋圆圆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非常的惹人喜欢。是她们班上那些男孩子开玩笑的重点对象。这在那次期末考试换座位之前我就早有耳闻的。
何继湖何继海萧勇强和罗郑松都是何诗诗的同班同学,每次他们几个同学在玩玻璃弹珠和打纸卡还有砸啤酒盖时,萧勇强总能赢很多的战利品,每次他赢后,何继湖合集海就会要挟萧勇强说:“你给我自觉一点,快把从我们手里赢过去的啤酒盖和玻璃弹珠还给我,否则-------嘿嘿嘿。”
萧勇强一脸不愉快的表情说:“你妈的,这是我赢的,愿赌服输,你还想咋的?”
何继湖何继海非常狡诈的说:“嘿嘿嘿,嘿嘿嘿------”
他们俩一连说了九个嘿嘿嘿。把萧勇强整傻了,他气愤地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是我赢来的。”
他们说:“你要是不把赢过去的还给我们,我们就去拿剪刀把何诗诗的长头发给剪喽,就去何诗诗的脸上画墨水,就朝何诗诗的头发衣服上扔苍耳,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