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栖枝心情不太愉快的回到伽罗神宫准备给她的屋子里,越是回想就越是不高兴。
索性拿起了自己的铁扇,当下就要离开伽罗神宫——人她也送到了,就和她没多大干系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何苦要把时间浪费在没半点干系的人身上。
她越想越是这个道理,竟恨不得立刻策马离开。
正想着,窗户就被笃笃的敲了两下。
余栖枝莫名其妙的走过去,她留了些防备,待得拉开窗户来,一个人影猛地窜进屋里来。
余栖枝一惊,她当下就条件反射的甩开折扇。
细细密密的小针天女散花状溅射出去。
来人狼狈的打了个滚,躲避过去。
余栖枝冷冷的看向他。
“别动手。”
那人低声说:“好徒弟,你连师父都不认了吗?”
余栖枝定睛一看,果然是那老混蛋。
她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他:“你做什么,跑人家家里来做贼了不成。”
没正经的老混蛋很快就没骨气的抬手求饶,“好徒弟,我这不是心急,怕你生气走了么。”
“你一路上都跟着我们?”
余栖枝狐疑的看他一眼:“你之前说的闭关难不成是骗我的?”
教主:“”
真相被戳破,余栖枝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她抬脚就踹,还是奔着脐下三寸的险要之地去的。
对方忙不迭求饶,空档之中抽空叫了出来:“先等等!我有要事要同你讲!”
余栖枝总算停了手。
可她的眼神依旧不善。
教主心中哀叹,他这下是被邵寒这小崽子连累的不轻。
“我只是怕你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走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到时候心法没到手,我怎么去见你死去的娘亲。”
余栖枝怔了怔听他往下讲:“我是得知扶南这次叫邵寒回去,是想叫他继承宫主的位置的。”
她一怔,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又听教主接着说下了下去:“这才让你亲自送过去。扶南软硬不吃、生冷不进,从他手里骗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幸亏还有这个机会。单看一路上这小子的表现,只怕是已经对你神魂颠倒啦,等他继位后,你再说几句软话,心法何尝不会到手?”
余栖枝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她在心里使劲的开始敲系统消息。
“那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余栖枝尤是疑惑,看着他更加奇怪了:“偏要跟着我一路来。”
教主沉默片刻:“早要是告诉你了,凭你的性格,你就不想来了。栖枝,我知道你性子骄傲,但第九重境地,实在是艰难,历史上多少赫赫有名的前辈都败在了这上头”
系统装死了良久。
直到现在才冒出头来。
一股脑的将资料全部倒给了她。
余栖枝蹙着眉头接受信息。
等消化完了之后,已是恨不得将这破玩意儿按在地上拆了。
这具身体天生就落下了病根,生下来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想要彻底根治只有两种法子,一种是将教主辛苦寻来的、她现在修炼的功法提升到第九重,另外一种,就是伽罗神宫世代宫主相传的心法。
余栖枝天资不凡,骨子里就骄傲极了,让她去骗人容易得很。
但是骗这心法,可不就是无疑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做不到,突破不了第九重么,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也难怪教主不放心。
他絮絮叨叨的说:“栖枝,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这件事已经不能再等,你好声好气的同他和解,等你从那小子口里骗的心法,你要生煎还是火烤他,师父都帮你”
余栖枝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冷笑了一声。
余栖枝说道:“我为什么要同他和解,他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没有杀了他就已经是看在伽罗神宫的面子上了。”
她却不按套路出牌。
教主快急了:“那你要怎么办?先不提我和扶南胜负在五五开外,就是我拿刀架在那小子的脖子上,也不见得他会将心法交出来。”
余栖枝睨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教主一愣,就看她翻脸开始赶人了。
余栖枝很是不客气地说道:“滚滚滚,你早些回家去,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长叹一声,恨恨的道:“你的办法?你别死在外头才好!”
“死在外头也不干你事。”
她赌气的说罢,这就要将人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