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门外头大吵大闹的,还有人敲着院门,着实惹人心烦。
紫苑站在院子里,瞅一眼身边的易德,“是阿塔公主,真不开门?”
“有千岁爷在里头,你草的什么心?”易德怀中抱剑,一脸看戏的神色,“天塌不下来!”
“阿塔公主到底是东镜国的公主,若是把她惹急了,会不会……”紫苑难免担心,“我倒是不担心千岁大人,我只担心她会对付我家小姐。小姐不是千岁大人,有神功护体,还有皇上护着,又有身份担着,小姐只是个弱女子!”
易德扭头瞧着她,看不出来小丫头还挺忠心。不免淡淡一笑,不咸不淡道,“她不把公子惹急了就阿弥陀佛,若然真敢动夫人一根毫发,别说什么东镜国,就算是天……公子也能捅个窟窿!”
紫苑撇撇嘴,说得轻巧!
院门外头,阿塔公主还在不依不饶的拍门,“薄卿寒,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千岁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理远远站在边上,瞧着阿塔那抓狂的模样,chún角带笑而不语,他倒要看看,薄卿寒和慕九卿什么时候来开门,这场闹剧要如何结束。
且看整个丞相府的人,都闭门不出,生怕惹祸上身,便可知道此事都落在了薄卿寒身上。丞相慕东山,显然是不想管这等闲事!
“慕九卿,你既然跟我抢男人,为何不敢出来与我面对面。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我们东镜国的儿女,惯来敢爱敢恨,你敢不敢出来与我挑战?”阿塔站在门外抓了狂的喊。
床榻上的慕九卿,极为不悦的翻个身,睁开眼的时候正好与薄卿寒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酒醒了?”薄卿寒伸手捋开她面上散落的青丝,瞧着微光里瓷白无暇的妙人,眉眼间带着清晰可见的宠溺之色。他凑过去轻轻吻上她的眉心,转而将她带入怀中拥着,“怎么不多睡会?”
“那么大动静,哪里还睡得着?”慕九卿干脆坐了起来,瞧着露出的香肩,快速捂住脖颈间的印记。这斑斑红痕,瞎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厮肯定是故意的,往日里只咬看不见的地方,这一次大部分都落在了她的脖颈处,怕是怎么遮都遮不住的。
拢了拢衣襟,慕九卿的面上还残留着几分红晕。
“这酒劲未免太快了些!”薄卿寒顾自低语。
“你说什么?”慕九卿蹙眉。
“没什么。”薄卿寒旋即起身。
慕九卿哼哼两声,“最老jiān巨猾的便是你!”说着,赶紧起来穿衣服。
薄卿寒身上披着松松垮垮的中衣,坐在桌案边,抵着太阳xué瞧着媳妇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外头是来捉jiān的,你这厢倒像是落荒而逃!”
“谁惹的桃花债谁去收拾,我可不管这档子闲事!”慕九卿已经穿好衣服,一张脸黑得滴出墨来,“薄卿寒,我可告诉你,老娘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敢背着我做那些勾当,小心我阉了你!”
薄卿寒只觉得底下一紧,当下别开视线,老虎终于发威了!却见着慕九卿穿好衣服就往外走,他不由的笑问,“不是说不管吗?那你这又是做什么去?”
“我不管你那档子桃花债,可人家打上门来了,难道我还当缩头乌龟?这头顶上快要接天莲叶了,我就不能砸朵花出来瞧瞧?”慕九卿是咬着牙冲他说的,那副神色要多泼辣有多泼辣。
薄卿寒摸了一把自个的下巴,够味!
“小姐!”紫苑瞪大眼睛,赶紧拦住慕九卿,“外头闹得厉害,听说这阿塔公主是有些手脚功夫的,您不会武功可千万不能硬碰硬!”
“连你都觉得我是去打架的?”慕九卿眉心微蹙,“我脸上写着泼妇二字?”
紫苑摇摇头,“小姐脸上写着杀人二字!”
慕九卿微微仲怔,“这么明显?”
看样子这薄卿寒的影响力还真的不小,她竟也有这般失控的时候。怪只怪这厮生得一张狐媚脸,走哪都是勾搭人的狐狸jīng。
“小姐,冷静!冷静!”紫苑忙道。
“我很冷静!”慕九卿深吸一口气,“开门。”
“小姐,不能开!”紫苑惶然,“您没听到阿塔公主那动静吗?若不是门板结实,估计这会门板都能砸碎了!小姐这副身子骨太弱,哪里经得起这般力道?不能开。”
慕九卿也不多说,直接走向大门,“你不开我来开。”
说话间,慕九卿已经走到了院门口,直接把院门打开。
阿塔微微一愣,盯着慕九卿没回过神。
倒是慕九卿反应快,扯了一把衣襟将脖子漏在外头,毫不避讳的将薄卿寒给予的斑驳爱痕、悉数展现在微光之下,“公主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天都黑了,自然是晚上。
阿塔瞧着慕九卿脖颈上的印记,气得咬牙切齿,“慕九卿,你这是在示威吗?”
“知道还问,是不是蠢?”慕九卿双手叉腰,这个时候她是竹苑的主人,即便是沾了薄卿寒的光,有了点高高在上的地位又如何?那是她丈夫,沾光这种事不是该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