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该骂人。”寒鸦嗫嚅。
慕九卿摇头,“你骂的都在理,的确都是事实。”
那寒鸦可就更是一头雾水了,骂得都在理,那小姐为何说她错了?错在哪里?
别说是寒鸦,紫苑也猜不明白,一旁的妖道玄子和左善也是面面相觑,委实猜不透慕九卿的真实意思。骂人没骂错,那错在哪儿?
“小姐,奴婢真的想不出来,到底错在何处?”寒鸦哭丧着脸。
“你是谁的奴才?”慕九卿望她。
“奴婢自然是小姐的奴才!”寒鸦忙道。
紫苑恍然大悟,不由的掩chún低笑,“你个傻子,你既然是小姐的丫鬟,没得为了这样品性低贱之人不依不饶,不是丢了小姐的脸吗?你这般眼见嘴里,外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小姐有多蛮横不讲理呢?小姐说了,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慕九卿轻笑,可不,她是个讲道理的人,绝非泼妇!
“是c是奴婢错了!”寒鸦撇撇嘴。
“记得,以后少跟这些人废话,免得自贱身份。”慕九卿转头望着玄子,“你还知道什么?”
“该说的,姑娘都知道了。”玄子似笑非笑,“在我这里,姑娘怕是得不到更多的东西了。”说着,他拂尘轻甩,伸手去接屋檐上掉下来的雨滴。
秋雨寒凉,落在掌心更是凉彻入心。这雨一会下,一会停,天空惨白惨白的,倒也没有乌云密布之色。只遥遥天际,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黑云停滞不去。
“最后一个问题。”慕九卿冷眼盯着他,“你是不是进过无垢宫,见过公主?”
“姑娘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玄子这话,等于默认。
慕九卿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思量很久,京城里能不惧千岁府,对公主施以援手而且真的有些手段,估计只有你了!罢了,你于公主有恩,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竟愿意让我继续给公主治病?”玄子着实有些诧异,公主诸葛茗不知根知底倒也罢了,她慕九卿什么都知道,竟然还敢让他靠近公主?
“你既然能救得了公主,为何不让你救?对于此事,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若有难处可以来找我。”慕九卿眸色微沉,“知道我说的难处,是指什么吧?”
玄子颔首,“公主有说过!”
“那就好!”慕九卿瞧着屋檐处滴下来的谁,院子里的雨却是停了。没走两步,慕九卿站住脚步,回头望着站在屋檐下的玄子,“你想要什么?”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问姑娘要回该有的酬劳。”玄子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慕九卿眉心微挑,chún角微微挽起,“希望你不会狮子大开口。”语罢,她没有再停留,疾步走出了云中观。
“师父,你为何不直说呢?”左善不解的问。
玄子瞧了一眼天际的乌云,“暂时说不得,还没到那个程度,说了也没用,反而会让她更警惕。眼下,按兵不动是最好的结果!”
左善似懂非懂的点头。
慕九卿走出云中观,正打算上车,却看到云中观的墙外站着一个人。半张银面具,一双麻木迟滞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远方,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真是个怪人!”寒鸦嘀咕。
“小姐别看了,赶紧回去吧!”紫苑瞧了瞧天色,“怕是还要下雨呢!”
慕九卿敛眸上车,车子动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撩开车窗帘子往外看,这个男人好像是认识的。可脑子里空空的,怎生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般神色,颇为凄凉。
马车渐行渐远,文礼微微站直了身子,如同傻子般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嘴里呐呐的喊了声,“找到了!”
慕九卿的心,忽然有些莫名的慌。
“小姐!”紫苑突然叫了一声,“是千岁府的马车!”
慕九卿猛地回过神来,当即掀开车帘往外看,果真是那厮的马车。早前关系没挑明,他没正儿八经的去过丞相府“闹事”,所以马车都是简易为好。
可现下,这sāo包般的马车,华丽丽的堵在路中央,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慕九卿扶额,想了想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好死不死,每次都被他看见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委实太丢人!所以今儿,她是断然不能去见薄卿寒的,免得被他笑死!
然则薄卿寒不让行,她就没办法回家。
有缥缈之音钻入耳中,带着几分yīn测测的愠色,“没用的东西,现在知道丢人了?还不死过来!”
慕九卿瞬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下意识的抖三抖。
这厮好似真的生了气,而且生了大气?!
谁干的?
我个人超级喜欢这本小说的真的炒jī好看:p8yver9jr6tnhljp一xasazknhhclb9/s7stpg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