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应盯着他看了良久,“你这性子,倒随了你母亲。”
“皇上错了,微臣与她不一样。”薄卿寒垂着眉眼,一副恭顺模样,“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在怪朕,分了你的兵权给薄云郁?”诸葛应说这话的时候,口吻里带着几分慌乱。
薄卿寒却是微微扬起了chún角,“这天下这江山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微臣没有任何异议。其实从一开始微臣就跟皇上说过,臣志不在此,所以不管皇上想给微臣兵权,还是分了微臣的兵权,对微臣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诸葛应眸色微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是遗憾?”
“微臣没什么遗憾。”薄卿寒言简意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帝再追问,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无奈的轻叹一声,诸葛应忽然苦笑,“多少人为这点荣华富贵争得头破血流,而你倒好难道从你母亲走后,你对这世间之人便再无任何眷恋?”
“自然是有的。”薄卿寒摇头。
“那个隐娘?”皇帝仲怔,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薄卿寒的神色,但实在瞧不真切,薄卿寒此番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虚以为蛇?
薄卿寒不语,宛若默认。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待送了皇帝回上乾宫,薄卿寒转身便往宫外去。
“公子!”易德行礼,“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出来打算留在宫里过年?”薄卿寒面色微沉,“皇上染了风寒一事为何没有通知千岁府?”
闻言,易德周身一震,“公子恕罪,是皇上他执意不许”
薄卿寒yīn测测的剜了他一眼。
易德扑通一声跪地,“是卑职思虑不周,卑职知罪!”
“本座说过,这天下谁的事儿都可以置之不理,唯有宫里头必须盯着,若是有所闪失,提头来见!”薄卿寒淡淡然的说着,他惯来这副模样,无悲无喜得宛若寺庙里的佛像。
冷到了极点,明明有血有肉,却无任何情愫。
直到,她的出现。
“卑职明白!”易德垂着头,面色白得厉害,起身时忙道,“对了公子,慕姑娘进宫了!”
薄卿寒眯了眯眸子,“来找公主的?”
“是!”易德俯首,“此刻人已经无垢宫。”
缓缓吐出一口气,狐媚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薄卿寒举目望着无垢宫的方向,淡淡的咬出两个字,“蠢货!”语罢拂袖而去,绛紫色的袍子在秋风里猎猎作响,衣袂翻飞。
易德心下一窒,公子这神色,怕是动了大气。即便得知隐瞒皇帝风寒一事,薄卿寒都没那么生气,可听闻慕姑娘去了无垢宫,公子便
紧了紧手中的剑,易德便觉脊背发凉,隐约好似有杀气腾腾而起。
也只有慕姑娘能这般本事,将这尊佛爷都给惹出几分火气!
不过慕九卿并未想太多,公主找她入宫,只是恰好而已。
无垢宫她来得次数最多,轻车熟路的,便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诸葛茗跟前。只不过这一次进来,诸葛茗的jīng神头似乎好了不少。
慕九卿心头暗喜,这是好事!毕竟诸葛茗原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此番好转,是否意味着体内的毒已被压制,即便无法排除,好歹暂时保住了性命。
“公主的气色瞧着好多了。”慕九卿欢喜的坐在软榻边上,转而接过诸葛茗手中的书籍,“虽然身子好转,但也要好生养着。这些东西伤眼睛,等你好了再看不迟!”
说着,慕九卿便将书籍放在了桌案上,“对了,你今儿找我进宫是因为东镜国使团一事?”
诸葛茗淡淡的笑着,眸色温和的望着慕九卿,“你这人真是没心肝,亏我还惦记着你,你却是半分心思都不愿给我了!东镜国使团一事业已成定居,横竖都是要来的,我身为公主亦是急死也没用,更何况是你?”
顿了顿,她轻轻的握住了慕九卿的手,将慕九卿拽到自个身边坐着,“我只是想你了,就是想你了而已。怎么,你不愿见着我?”
语罢,诸葛茗目不转瞬的盯着慕九卿的脸,伸手将她散落面颊的鬓发拨到耳后,“九卿,我觉得好孤独!每次感觉到孤独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也只会想起你!”
慕九卿轻叹,冲着她盈盈一笑,“你这是怎么了?以往可没有这么感慨。”她觉得,眼前的诸葛茗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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