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点头,“你放心,她若敢动小姐,我寒鸦第一个不饶她。”
紫苑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屋子里豆灯微弱,未见人影。
“来都来了,还鬼鬼祟祟的作甚?”慕九卿翻个白眼,凉飕飕的靠在窗台上,冷眼看着从后窗跳进来的薄卿寒,“堂堂千岁之尊,不走正门偏要爬窗户,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了贼,打量着擒下你便扭送京卫府。”
“说起来,京卫府还是你家兄长执掌,说不定能给你脸上贴金,好好的嚷嚷几声,于是乎明儿天一亮,你千岁爷这梁上君子的名号定能传遍天下。如此,也不枉费你辛苦爬窗一场。”
然则慕九卿刚说完这话,脸上的笑便已经垮塌下来,“喂!不许上去!”
薄卿寒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床沿,如同回家一般摸了摸她的床褥,犹如试一试软硬般,干脆躺在了她的床榻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
“薄卿寒,过分了!”慕九卿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
“知道是你的才上来,若是他人的,我倒也不屑。”薄卿寒眉心微蹙,“枕边犹带女儿香,甚好!”
“你起不起来?”她黑着脸。女儿家的床褥,岂能让男子占了去?这跟占她便宜没什么区别。若是在外头倒也罢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可这是在丞相府她的闺阁,她这地头蛇又岂能让这赖皮龙给占了便宜?
所以这一次,慕九卿死活不肯退步。
“倒是身子虚弱和喝醉酒的时候最可爱!”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慕九卿猛地一震,身体虚弱?喝醉酒?
那是什么状态?
她所不知,身体虚弱的时候她很多动作姿态乃至于心思,都会趋向于另一个人。而她喝醉酒,完全就是释放天性。不过这些,慕九卿自然是不知的,谁知道自己酒后是什么模样?何况,她几乎不喝酒,毕竟一喝就醉。
“起来!”慕九卿想了想,转身从案上取了墨笔过来,“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到底起不起来?”
薄卿寒摇头,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慕九卿的手中笔,已经点在了薄卿寒的眉心。如果不是他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估计这会脸上会出现千奇百怪的水墨画。
他瞪着她,眼角眉梢抽得厉害。
慕九卿却是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倒是成了招财童子,瞧着极好!”
薄卿寒抽走她手中的墨笔,坐起身来,脸色黢黑,“胡闹!”
“我告诉你,你若再敢在我这里耀武扬威,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她在床尾坐下,双手环xiōng哼哼两声,大有不屑一顾的主人姿态。
她,原就是竹苑的主人,这是丞相府!
“方才是谁在想我?”薄卿寒伸手,作势要拂去眉心的一点,大抵又担心这墨汁会越抹越难看,抬起的手又放下,转而盯着掌心的笔。这笔,是从慕九卿的手里夺下来的。
“嗤!”慕九卿翻个白眼,“年纪不大,耳朵倒是先背了,丞相府里谁会对千岁大人念念不忘?想你?想你才有鬼!千岁大人果真是自恋得很,都这么晚了还不滚回千岁府的温柔乡,跑我这儿找什么存在感?”
“千岁府没有你这儿的床踏实,也没有我想睡的理由。”薄卿寒忽然拽过慕九卿的手腕,“方才真的没有提起我?若是骗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提起不代表想念!”慕九卿挣开他的手,然则下一刻,她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里,嘴角猛地直抽抽,“薄卿寒,你是疯子!”
薄卿寒的确是个疯子,这墨笔原是慕九卿拿来捉弄他的,如今却被他反客为主,在慕九卿的额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写了一行小字:相公到此一游。
当然,他也动了手脚,稍稍定了她一会,否则怎么来得及写?
他坐在床上,乐呵呵的看着慕九卿疯似的冲向梳妆台,然后见鬼般捂着嘴,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上的那行小字。薄卿寒写得一手极好的楷书,自己苍遒有力,果真是上好的墨宝!
“擦不掉了!”薄卿寒双腿盘膝,左手托腮,好整以暇的望着惊慌失措的慕九卿。
等天一亮,想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慕九卿的脑门上顶着一行字,这恩爱秀得人抓狂。
“薄卿寒!”慕九卿觉得自己要疯了,帕子沾了水使劲的擦,额头都快擦破一层皮了,这一行小字愣是纹丝不动,就跟刺上去似的,“我明日要如何见人?”
薄卿寒揉着眉心,一副无奈至极的委屈之态,“九九,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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