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竹痴痴的望她,这样凉薄的女子,竟莫名的让人生出几分征服的欲,带着即将失去的不甘。明明是他的专属,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握不住她了呢?
慕九卿毫无眷恋的朝着佛堂走去,宋良竹跟在他身后,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背影上。
殊不知,宋良竹盯着慕九卿,而慕倾城却恨极了这样的眼神。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易得之事不珍惜,难得之事方可真?
院子里,葛慧兰面色微青的站着,瞧着有些局促。见着慕九卿和宋良竹过来,葛慧兰赶忙挤出一抹笑,“老爷不在府中,相爷夫人过来探望少夫人,这会正在里面跟”
“我自己进去!”慕九卿面不改色。
葛慧兰有些犹豫,“少夫人?”
“我不会乱说话,但前提是你们不会乱嚼舌根!我母亲身子不大好,听得那些乱心神的话。”慕九卿冷眼看着葛慧兰,瞧着她紧张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心头嗤冷。
做事儿的时候不觉得怕,如今却怕后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慕九卿上前,扯了自个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擦着葛慧兰额头的冷汗,“姨娘不必如此惊慌,我母亲不吃人,只是在面对她唯一的女儿身上,脾气会有些大。当然,我母亲脾气大也是我父亲这位丞相惯的,有时候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音落,慕九卿将帕子塞进葛慧兰的手中,“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担起责任,害怕是最没用的面对态度。”
葛慧兰握着帕子,不敢置信的望着擦肩而过的慕九卿。
这些话,全然不像是一个十四岁小丫头能说出来的。虽然出身相府,可惯来娇生惯养被宠坏了,怎么一双眼睛会如此明亮而狠毒?一言一行,点到为止,却颇有威慑力。以至于让人闻之心颤,总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窜出,竟不敢直视慕九卿的眼睛。
“没事的。”宋良竹道。
葛慧兰点点头,目送宋良竹进门。
佛堂的门关上,葛慧兰将慕倾城拦在外头,“二小姐还是别进去的好,少夫人显然不高兴,若是相爷夫人再不高兴,二小姐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慕倾城切齿,“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口无遮拦的对我说话?”
“我虽然是个姨娘,但终究是你长辈。我尊你一声二小姐是看在大公子的份上,否则依着位份,你还不如我呢!”葛慧兰轻哼,冷着脸守在院子里。
慕倾城气得直跳脚,奈何这是不争的事实。
葛慧兰嫁入府中便是姨娘,还给尚书府宋家生了一个儿子。
而慕倾城呢?她的姨娘之位是慕九卿抬举她的,并且膝下无子,若说起位份,她这位丞相府的二小姐还真婢女出身的不如葛慧兰。
佛堂内,檀香袅袅。
慕九卿进来的时候,两个女人各自缄默不语,只是面对面坐着饮茶,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事。毕恭毕敬的行礼,慕九卿浅笑盈盈,“给母亲请安,给婆婆请安!”
宋夫人笑了笑,“九卿最懂礼数,最是得我欢心。”
裴绮容上前,握住了女儿微凉的手,“天色渐凉,你的手这样冰冷,也不知道多加件衣裳再过来?若是冻坏了,是要存心急死我吗?”
“娘!”慕九卿娇笑着,“女儿的身子,您最是清楚。娇弱之事,惯来分属倾城,我这身子骨可是铁打的,就这点寒气还伤不着我!”
“再敢胡说,娘可要生气了!”裴绮容抚过她鬓间散发,眼睛里满是心疼,“娘不管谁娇弱,谁是铁打的。在娘这里,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才是娘的命!旁人死活,与我何干?”
这话说得宋良竹有些坐立不安,杵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做。
“良竹越发没有规矩,见着岳母大人也不知道行礼请安?”宋夫人捻着手中的佛珠轻叹,“这点礼数,还要为娘来教吗?”
“岳母大人安好!”宋良竹行礼。
“九儿,好像瘦了。”裴绮容不理睬一旁的宋良竹,眼睛里只有自个的宝贝女儿,“好像憔悴了不少,近来受苦了吧?”
慕九卿笑了,“娘看女儿,从来只看到女儿瘦了憔悴了,不管何时何地,都恨不能把女儿养成个白胖子。”
“要不,怎么说是母女连心呢?”裴绮容红了眼眶,“你这一出嫁,娘就跟丢了魂似的,眼下见着你了,娘的魂儿才算回来!”
“娘,婆婆和相公都在,你也不怕惯坏了我!”慕九卿轻笑着搀了裴绮容坐下,轻轻的摁着裴绮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可裴绮容是谁?
她是当朝相爷的夫人,能得相爷多年夫妻恩爱不衰,定有自己的手段。
什么场面没见过,生死都看淡了,还顾及什么颜面呢?
“这颜面是个好东西,可颜面哪及得上我这宝贝女儿呢?”裴绮容意味深长的盯着宋良竹,“良竹,你说对不对?”
宋良竹身子一震,裴绮容这是要秋后算账?!他微抬了眼皮,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心里隐约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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