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夜带着隐娘入宫,想必已经不少人在调查此事。”易德有些犹豫,“千岁府怕是会有些麻烦,公子最近要不要住到别院去?”
“经此一事,是人是鬼都会冒出来,掐掉鬼火便是!”薄卿寒继续往前走,“京城目前还算太平,但很快就不会那么太平了!”
易德微怔,很快就不太平了?
公子指的是什么?
是薄云郁掌握了京卫府?还是东镜国的使团来朝?或者是丞相府?
但公子不说,易德也不敢多问,时机到了便会知道,现在又何必追根究底。
慕九卿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尚书府的,从后门进去,府内静悄悄得厉害。推开柴房的门,再小心合上,慕九卿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紫苑和南珠还晕着,仍在原地紧闭双目。
见状,慕九卿赶紧从枕头底下摸出小镜子,“什么时候变回来了?”心下一怔,慕九卿痴愣的坐在木板床边,“薄卿寒,你真的会妖术?”
否则这皮面撕下来,她为什么会毫无察觉?
想了想,慕九卿将身上的外衣褪下,而后盯着这衣裳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嗯?”紫苑口中一声嘤咛,痛苦的揉着太阳xué睁开眼,“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
蓦地,紫苑赶紧爬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奴婢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记忆还停留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慕九卿摇头,面上颜色不改,“把这衣裳处理掉,别让人看见。”
紫苑仲怔,“小姐,这衣裳哪儿来的?”
“你先做事,待会我再告诉你!”慕九卿怅然若失的躺在床上,伸手抚着南珠雪白的鸟毛,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见状,紫苑找了一块布,小心的把衣裳包起来,悄悄出了门。
虽然他们是禁足状态,但终归是丞相府的人,若是被慕东山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关在柴房里,那可了不得。所以柴房外无人看守,如此一来宋家人便有托词,说是慕九卿自个愿意面壁思过,与任何人都没关系。
瞧,这些人便是这般的谋算。
南珠转动着眼珠子,“别捋了,再捋就要变成赤膊jī了!”
“妖对人会不会有真感情?”慕九卿问。
“不会!”南珠一口回绝,“人是什么东西?百年一瞬,等你老了,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说妖会对人有情吗?只有蠢死的,才会爱上人,然后终此一生都在lún回与等待中煎熬。”
慕九卿笑得艰涩,“说得好像自己爱过似的!”
“但凡是个有修为的,都不会允许自己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人的寿命太短,对我们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我们可以活上千年万年,容颜不变,此身不衰。人妖殊途,没有好下场!”南珠说得斩钉截铁,“喂,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慕九卿翻个身,不要脸的八哥!
南珠还在喋喋不休,“我可告诉你,就算你嫉妒我的美貌,爱上我的智慧,我也不会爱上你的。我们鲛人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而你作为凡人是绝对没可能成为我的人,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这八哥不止不要脸,还神他妈的自信!
估摸着,自信得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忘了。
只是慕九卿不知道,鲛人只有找到了伴侣,才会定性。
“吵死了!”慕九卿钻进被窝里,懒得搭理。黑暗的被窝里,她慢慢的抱紧了自己,微微蜷起身子。chún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笑得那样难以自抑。
心里欢喜,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然则有人欢喜有人愁,慕九卿是带着笑入睡的,而慕倾城却是噩梦中惊醒。脸上有些刺辣辣的疼,她瞧了一眼枕边熟睡的宋良竹,悄无声息的下了床走到梳妆镜前。
窗外回廊里的灯,稀稀落落的撒在窗口。
借着窗外的光,慕倾城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那张被打回原形的脸。
不!
不不不!
怎么会这样?
脸上的伤痕虽然没有当初那么严重,可原本已经恢复的脸再度开裂,对慕倾城来说始终是致命的打击。更要命的是,枯骨不知道去了何处,这两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也未曾再来找她要血喝。
“不!我不能让宋良竹看到我这个样子!”慕倾城快速取了纱巾捂住了面庞,“到底去哪了?到底去了何处?”
她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她必须去找枯骨,只有枯骨带来的鲛泪才能治好她的脸!
枯骨?
你在哪?
慕倾城疯似的跑出了尚书府,慌乱得却不知该去哪儿找这神出鬼没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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