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无瑕的八哥,一双红色的眼睛,红色的喙,看着格外的乖顺可人。只不过八哥拴在鸟笼里,脚踝上有一根银白色的锁链扣着,所以她能扑腾却无法飞走,从此受制于人。
“这个好!”夜百鬼心疼自个被咬得红肿的手指头,“有毛又不掉毛,还不会满地跑,简直是绝了!”
“喜欢吗?”薄卿寒起身。
慕九卿木讷的点头,“还c还好!”如果说不喜欢,还不定要给她弄出怎样的奇形怪状。把鲛人变成一只鸟,到底想干什么?
薄卿寒为什么能做到这些?虽然她没看到薄卿寒亲自动手,也可能是夜百鬼下的手,毕竟夜百鬼看着就不像人。如果夜百鬼不是人,薄卿寒是怎么做到,让夜百鬼听令于他?
薄卿寒,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九卿,这鸟人就给你了!”夜百鬼笑盈盈的将鸟笼递给她。
慕九卿没有伸手,夜百鬼只能将鸟笼放在桌案上。
南珠自然是气急了,“你才是鸟人,你全家都是鸟人!”
“说来说去都这一句,你不会觉得烦吗?”慕九卿托腮看她,“我记得你叫南珠,我也记得你是来问我要血鲛珠的。”
“对!小贱人,把血鲛珠还给我!那是我们鲛族的圣物,不是你们这等下贱的凡人可以触碰的东西!把血鲛珠给我!啊”南珠尖叫。
慕九卿蹙眉望着手中的鸟毛,“现在你的归属权是我的,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呢,我能让你从漂亮的八哥变成赤膊jī,一天拔你一根毛,来日就算你恢复成鲛人的样子,恐怕也是没皮的死鱼!”
南珠狠狠盯着她,“算你狠!”
“我这人呢,心情好的时候就特别好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不给面子。”慕九卿挑眉,揪住鸟额心的羽毛,“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怎么哄我高兴吗?”
八哥抖了抖身子,发出两声鸟叫。
“扒光自己的毛,主动跳进锅里,给我炖粥!”慕九卿yīn测测的开口。
南珠厉声尖叫,“你比那个死鬼还要变态!”
夜百鬼的面色紧了紧,额死鬼?
“我可以把血鲛珠还给你,但你必须听我的。”慕九卿忽然觉得,如果身边留着能人异士也是好事,至少在以后的日子里,可能会得到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收获。鲛人既然来了,留在她身边是否就能防止其他的鲛人作祟?至少可以作为要挟,暂保安全。
她想,这是否也是薄卿寒的用意呢?
“凭什么?”南珠在鸟笼里乱窜。
“拿墨笔来!”薄卿寒开口。
门外的易德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递上,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薄卿寒瞧了慕九卿一眼,“研墨!”
夜百鬼刚拿起墨条就被薄卿寒一个眼神给打了回去,就跟手上扎了刺一样。
见状,慕九卿只能自己动手,亲自给薄卿寒研墨,“这是什么墨?”清香怡人,说不清楚是什么香味,好似百花清香,又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气。隐隐的,研墨之时还会有氤氲薄雾升起。
“定墨!”薄卿寒笔尖蘸墨,在鸟的额头点了一下。
“画龙点睛?”夜百鬼笑盈盈的望着鸟,“这倒是挺好看的!”
“啊啊啊,你们又对我做了什么?”南珠尖叫,扑腾着翅膀。
“这叫束身咒!”夜百鬼幸灾乐祸,“我早就跟你说过,鲛人上了岸那就是俎上鱼肉,你偏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看你脚上两颗珠,可见也是有身份的鲛人,想必有不少同族在找你。光顾着找你,就没办法找丞相府的麻烦,这可真是一举两得!”
慕九卿凝眸望着薄卿寒,他真的在帮她?为什么?分明是势同水火,为何又要这么做?给他自个添堵?莫不是薄卿寒的心里,还有什么别样的谋算?谋什么呢?借着鲛人的手铲除丞相府,神不知鬼不觉的,难道不好吗?
“我忽然觉得,你比世上所有的难题都要难解。”慕九卿起身,“薄卿寒,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向你展示我的一切。”薄卿寒走向她,颀长的身躯落下的yīn影,足以将她整个笼在自己的包围圈内,“说,你想要!”
慕九卿的眉心突突的跳,要?要什么?要他?要他的命?
“有病!”慕九卿拎着鸟笼往外走,“等天亮了我就会离开,不会给千岁大人添麻烦,也希望千岁大人不要给我添麻烦,大家的交情没那么深厚,不必做无谓的举动徒增烦恼。”
“我从不觉得是烦恼如果是,就不会等到今日!”他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夜百鬼摇头,“小丫头对你,还是芥蒂深厚,看看你自己造的孽!这劫数若是能结束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只怕一损俱损,一亡俱亡!你可要,想清楚!”
“有些事,根本不必想。要犹豫的事情,压根就不需要开始!”既然开始了,便只有义无反顾。他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后悔,更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悔的余地。
蓦地,易德从外头急急忙忙的进来,“公子,千锁阁出事了!”
薄卿寒面色骤变,疾步离开。
夜百鬼眉心微蹙,“千锁阁?坏了,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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