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尸体的伤口处,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臭味。这臭味是那样的熟悉,她断然不会认错的。是永安寺的味道,是永安寺的臭味!
绝对是!
宋良竹握住慕九卿的手腕,快速将她从花鼓上拽了下来,“九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认识这花神娘子吗?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慕九卿冷然盯着眼前的宋良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些问题,还敢说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掺合进去?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只是觉得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敢当街杀人?如此美丽的女子,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惨遭如此横祸?”慕九卿轻叹,一脸的惋惜,“真是可惜了!好端端的花神游行,竟然被毁成这样!”
语罢,慕九卿抽回手,顾自轻揉着别捏得发红的手腕,“相公放心,九卿不会给尚书府惹麻烦的。”她抬步就走,清清冷冷的模样,就像是冰雕的人儿,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九卿?”宋良竹愕然。
茶楼门口,龙铭和赵韫各自伫立,冷眼看着花鼓。
“死了?”龙铭摇头,瞧着自个修剪得极好的指甲,“真是可惜了,听说是个千挑万选的美人,就这么死在了花鼓上!啧啧啧,果真是应了那一句,红颜薄命!”
赵韫眯了眯眸子,“人死在花鼓上,乱了花灯会,怕是要惊动朝廷的。”语罢,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酒楼,盯着开了半扇窗户的房间,“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龙铭摇头,“何况眼下朝堂和边关乱糟糟的,知道还不阻止,不是给自个添乱吗?”
赵韫点点头,指着宋良竹的背影道,“那个是谁?”
“这都不知道?亏你爹还是尚书。吏部尚书宋大人的儿子,现任礼部郎中的宋良竹。前些时候,宋家刚和丞相府联姻,娶的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慕九卿。”龙铭掐着兰花指,“听说是买一送一,娶的相府大小姐,送了二小姐为姨娘。”
顿了顿,龙铭若有所思道,“相府二小姐慕倾城,听说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倒是没亲眼见过,真是可惜了!这宋良竹也不知前世修了什么福,竟然能享这般齐人之福。你说,我怎么就没遇见这般好事?”
“巴巴要嫁给你的人多得是,是你自己看不上。”赵韫觉得无趣,这些官场联姻之事,他最是不屑。因为这样的原因,赵韫至今没有娶亲,宁可逍遥一世,也不愿受困朝堂与家族之间。
回过神来,赵韫盯着从花鼓上走下来的慕九卿,“相府嫡女?慕九卿!她上去干什么?”
“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女人!”龙铭轻笑,“也没见过,不怕死人的女人!”
刚才男人见了花神娘子的死相,都跑得不知所踪,可慕九卿反而自己凑上去,这倒是让人觉得很新奇。见过风sāo大胆的,但没见过这么大胆的。
赵韫揉着眉心,“看样子今晚看不成姑娘了,去找子睿那小子!”
龙铭轻哼,“估计他也要头疼了!”
可茶楼的雅阁里,早已人去楼空。小二哥说当时太热闹了,后来街上出了事,大家都往外跑,所以不知两位客官是什么时候走的,自然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了。
“这小子去哪了?”龙铭不解。
赵韫叉着腰,站在窗口,一眼就看到了对面茶楼的雅阁,敞开的窗户相互对着,刚好能看到彼此。难道薄卿寒方才坐在这里,就是在看对面雅阁里的人?
可想想又好像不太对,薄卿寒做事惯来yīn沉,不像是这么明显的人。这小子在摆弄什么迷魂阵呢?站在窗口,正好能看到底下的花鼓,看到死在花鼓上的花神娘子。
“估计找月姬喝酒去了!”龙铭可不在意这些,“其楚,走吧!”
赵韫点头,跟在龙铭身后,心里却是万千疑问。
走出酒楼的时候,赵韫看了一眼花鼓的方向,早已没了宋良竹和慕九卿的踪迹。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慕九卿刚才绕着花鼓走,继而走上花鼓查看尸体,赵韫便觉得慕九卿好似知道点什么。
一介女流之辈,会跟杀人案子扯上什么关系吗?
赵韫不敢相信,宋良竹也心生怀疑。
慕九卿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她毫不避讳宋良竹,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有些东西靠自己的力量是查不到的,但是如果有宋良竹的加入,或许能省不少心力。反正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不如让宋良竹的疑心病好好的作祟,她何乐而不为?
站在护城河边,慕九卿迎风而立,拢了拢肩头的披肩。方才宋良竹说了,他今夜会好好补偿她。就为了这句话,慕九卿格外排斥现在回去。
“河边风大,回家吧!”宋良竹道。
慕九卿攥紧了袖口,河里的花灯映照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庞。波光潋滟,愈发显得她身形单薄。
“九卿,你怎么了?”宋良竹轻轻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快速将她揽入怀中。
四目相对,脑子里忽然掠过某人的脸,慕九卿的身子愕然僵在原地。
见状,宋良竹微微一笑,凝眸望着她饱满的chún瓣,不可自制的低下头。
慕九卿的眉睫,骇然扬起。
他要,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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