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行礼,“那奴婢要说什么?”
“你不必说,我爹会明白的!”慕九卿慵慵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这件事约莫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慕倾城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不动我也不动,但若是不知好歹,那我就继续陪她玩玩!”
重活一世,她有的是时间。
附院,附院里的到底是不是永安寺的杀人凶手?永安寺一事是否跟慕倾城有关?这些东西,薄卿寒到底知道多少?
慕九卿忽然有些难耐,她竟渴望知道有关于这一系列奇怪事件的真相。
薄卿寒那瘟神,肯定不会告诉她的,所以这些事,她要自己着手。
那么问题来了,从哪里下手才好?
眸色微沉,慕九卿想起了一个人。
对,就是他!
黄昏将至,竟下起雨来。
这让慕九卿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下雨。慕惟中的nǎi娘,九笙山庄的毒瘴,最重要的是那半颗血鲛珠!她几乎不敢去想,如果薄卿寒的预言成真,如果鲛人乘风雨再来
慕九卿,很头疼!
薄卿寒倒是无所谓,人生不过百年一瞬,对他来说苍生如刍狗,与我何干?
不过
“公子!”易德行礼,“赵公子和龙公子来了!”
薄卿寒敛了神,一言不发的走向园子。
凉风习习带着些许雨丝,竹帘垂落将内外隔开。灯火摇曳,雕栏画柱的亭子内,薄卿寒半靠在玉柱处,胳膊半搭在栏杆上,视线透过帘子的缝隙,若有所思的望着外头的风雨。
“听说子睿离京了一趟。”赵韫是刑部尚书赵无佘的儿子,与当朝太师的孙子龙铭同岁,这两人与薄卿寒被京城里的百姓统称为京城三少。容貌好,家世好,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少年郎。
子睿,乃是薄卿寒的字。
薄卿寒乃千岁之尊,自然无人敢攀。但这赵韫和龙铭倒是颇受京城少女们的欢迎,往那十里长街上这么一站,一准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说也奇怪,薄卿寒这样凉薄的性子,却也有这两位玩世不恭的好友。
“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龙铭喝着杯中酒,伏在青玉桌台上饶有兴致的望着薄卿寒,“子睿这些日子一直乖顺得很,都不去晓月居了,月姬可是念得紧。老鸨说这两日会进一批新货,金发细腰,极尽异域风情!”
“遥之,你所说的莫不是那东镜国的美人?”赵韫摸着下巴深思,“如今北荒犯境,虽被薄将军压制,但仍有蠢蠢欲动之势。好在咱们跟东镜倒是关系匪浅,互通贸易,自由穿行。听说过段时间,东镜将有使团来访,也不知是不是?”
龙铭蹙眉,“东镜使团?难不成是要联姻?”
说到这儿,二人齐刷刷的扭头望着薄卿寒。
薄卿寒不温不火的瞥了二人一眼,“从你们两个当中挑一个!”
“别!”二人异口同声。
“这种好事可千万别lún到咱们哥俩,京城里繁花似锦,姑娘各个出挑美艳,怎么着也不能去东镜那种地方。这蛮荒之地,偶尔尝个鲜倒也未尝不可。但你若说日日都吃那些黄沙,还不把人折腾死?这等折寿之事,免谈!”赵韫一口回绝,“遥之,你说呢?”
龙铭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子睿可莫要害我们,否则做鬼都不饶你!晓月居的美人如云,咱可舍不得。”
“就是就是!”赵韫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道,“对了,最近京城多事,说是那相府小姐慕九卿才嫁入尚书府,连夫妻之礼都没行完,就突然晕了过去,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疾?”
薄卿寒捏着杯中酒,眸色微沉,“蠢话。”
龙铭蹙眉看他,“你又不是相府小姐,如何知道真假?外头现在都这么说的,说这个慕九卿福薄,怕是活不过十八岁。改日若是有机会,还真得看看!”
“千金小姐都养在闺阁里,平素倒也见不着。不过中秋将至,花灯游园请花神”赵韫喝着酒,“比起这慕家大小姐,我倒是想见一见慕家的二小姐,听说人如其名,倾国倾城!”
薄卿寒轻哼,“真是个不怕死的。”
“子睿,这话你可说错了。咱们兄弟几个不是说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龙铭喜不自禁,“子睿,要不要到时候给你物色一个?包君满意!”
四下陡然一片寂静,龙铭惊叫一声,酒水沿着他的脸快速滴落在地。
薄卿寒面无表情的放下杯盏,抬步往外走去。
“其楚,我说错什么了吗?”龙铭木讷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不解的望着赵韫。
赵韫捏着杯盏的手,下意识的抖了抖。
哪里,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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