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垂眸不语,死死的攥紧了宋良竹的衣袖,她怕这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倾城,我心里只有你。”宋良竹信誓旦旦,“过了这个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那慕九卿呢?”慕倾城仰着头望他。
宋良竹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想要的只有你,慕九卿只是因着你爹的关系,因着她这丞相府嫡女之位。如果没有这些,她如何能横亘在你我之间?”
慕倾城点头,“我应你,但你也要记着,若是你负了我,我定也不会放过你。”
“好!”宋良竹笑着点头,目送慕倾城走进柴房,眸中暖色渐渐冷了下来。
房门合上,紧接着便是一声清晰的落锁之音。
慕倾城的心,止不住颤了颤。这漆黑的地方,yīn森恐怖,身处此地就如同阎王地狱,让人身心俱颤。慕倾城不知道要在这柴房里待多久,她才刚刚嫁过来,嫁衣未褪,烛光未冷,便已经置身这冰凉之地。
在丞相府,她是庶女,上不得堂。
在尚书府,她是姨娘,慕九卿出了事,竟要她来担罪名!
“凭什么?”慕倾城咬牙切齿,这肮脏之地,这戴罪之身,本不该她来承受,“就因为慕九卿是嫡女,我是庶出,所以什么事都要落在我的头上?”
“既然心中不平,为什么要忍着?”黑影yīn测测的笑着,“我的女人,有资格恣意张扬,何苦要守在这里,跟着那个没用的男人?”
慕倾城冷哼,“没用的男人?那你自己呢?如果你那日得手,何至于让我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你不是吹嘘自己能做到一切吗?呵,光说不练,真正没用的人是你!”
柴房内,有枯藤蔓延的窸窣声,“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但是我虽然暂时帮不了你,可有人能帮你,而且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谁?”慕倾城仲怔。
男人测测的笑着,“他们会来找你的你等着吧!”
音落,风过无声,消失无踪。
喧嚣的尚书府,终于安静下来。
慕九卿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这是余毒未清的症状,应该没什么大碍。无力的撑起身子,慕九卿靠在床柱处,低低的喊了一声,“寒鸦!”
“小姐?”寒鸦赶紧进门,抬步就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床前,“小姐你终于醒了。”
慕九卿喝一口清茶,心里宽松些许,“没什么事,就是余毒未清,有些晕乎乎的。”她将杯盏递出去,转而长长吐出一口气,“外面情形如何?”
寒鸦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小姐放心,一切都在小姐的预料之中。小姐中毒,未能按照礼数行完三拜之礼,所以小姐和宋公子不算真正的夫妻。虽然有夫妻之名,但是小姐如愿以偿。另外信平应该查到了小姐喝过的那杯茶,在二小姐的附院里,应该可以搜到天仙子的残留。”
“往日都是我替她担了那些祸事,原以为姐妹情深,便也不往心里去,谁知道每次都是替他人做嫁衣,最后反倒落了个嚣张跋扈的名声。如今,这只是我还给她的惩罚罢了!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慕九卿敛眸,轻嗤般冷笑。
“小姐,相爷不会怀疑吗?”寒鸦有些担心,“相爷可不好糊弄。”
“我爹自然会怀疑,可他更要面子,丞相府的颜面和我爹手中的权势,胜过一切!”慕九卿一声叹,“权势比命重要,这是我爹的处事法则。即便外表证据证明是慕倾城所为,但慕倾城已经是尚书府的姨娘,所以我爹能撇清就一定会撇清。这档子wū浊之事,有宋家父子担当,他何乐而不为呢?”
寒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姐,那二小姐会怎样?”
“不会怎样,最多吃点皮肉之苦。你真以为你家小姐我的命,有那么重要吗?不过是个摆设而已,顾及我的性命只是为了各自的颜面罢了!”慕九卿冷眼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虽然慕倾城要我死,可我还没有恨到要杀人的程度,若是如此,我同她有什么区别?再者我还要证实一些事情,所以慕倾城暂时不能死!”
寒鸦蹙眉,“证实一些事?”
“我总觉得慕倾城的身边有些不太寻常的异象!”慕九卿若有所思,“拿慕倾城牵制沈姨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姨娘?”寒鸦托腮,“可是小姐,沈姨娘的身份永远只是个姨娘,怎么都不可能抬位份。牵制沈姨娘,有必要吗?”
慕九卿揉着眉心,“你忘了,沈姨娘和管家的事?”
寒鸦仲怔,瞬时恍然大悟,“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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