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们现在是说二小姐的事儿,不是说永安寺!”寒鸦忙道,“紫苑,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的,我最怕那些东西,你可别再说了,没得到时候也吓着小姐。”
慕九卿仍保持原有的姿态,下颚搭在胳膊上,悠然自得的看风景。但紫苑和寒鸦的对话,她悉数听在耳朵里,的确慕倾城也去过永安寺,而那股味儿就是从永安寺开始的。
“小公子?”紫苑仲怔。
寒鸦也跟着一愣,“他怎么过来了?”
慕九卿回过神来,只见着慕惟中缓步朝着亭子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奴才一个嬷嬷。慕九卿微微直起身子,他怎么来了?说起来也是真的奇怪,张姨娘的身子不好,所以慕惟中一出生就跟着nǎi娘一起生活,对于nǎi娘的依赖胜过生母。
可是nǎi娘死后,慕惟中不哭不闹,好似全然没有nǎi娘这个人似的。难不成慕家的儿女,各个都是生性凉薄?早前所依赖如至亲般的人,说放下就可以放下?死了也不会心疼?
但不管怎么说,慕惟中都是慕九卿从九笙山庄救回来的。
“你们别跟着,我跟长姐有话说。”慕惟中顿住脚步。
身后的奴才行了礼,便不敢再跟着。
慕惟中独自上前,一步步走进凉亭。小小年纪,气魄却不小,负手而立之时仰头望着紫苑和寒鸦,“你们出去等着,我要和长姐单独说话。”
寒鸦和紫苑对视一眼,她们是慕九卿的奴婢,自然要听慕九卿的,所以慕惟中的话对她们不起作用。
“下去吧!”慕九卿单手支着太阳xué,chún角微微扬起,含笑望着慕惟中。
这孩子此前一直被张姨娘养在碎星阁里,从不敢轻易踏出院门,至此便有了怯懦的性子,见着谁都不敢抬头说话。若他不是慕家的独子,早就没办法在丞相府存活。
在慕家的两女一子之中,慕东山说过,慕九卿是最像他的,而慕惟中是最不像他的。
亭子里只剩下慕九卿和慕惟中,一大一小四目相对。
慕九卿望着他笑,“中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自然是好了,幸得长姐救助!”慕惟中走到她跟前,“姐姐的身子似乎不大好,心里的事儿揣着太多,太沉了些!”
慕九卿面不改色,“你看见了?”
“看见了,可帮不上忙!”慕惟中负手而立,一副少年老成的气魄,“我也想帮姐姐,想还姐姐一个人情,可是有些事儿爱莫能助。”
慕九卿歪着身子笑,眸光锐利的打量着眼前的慕惟中。这根本不是慕惟中,或者说外表看上去的确是慕惟中,但内里仿佛换了一个人。她看着慕惟中,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眼睛里没有畏惧之色,再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平静的表面,叫人看不穿猜不透。
“你到底是谁?”慕九卿伏在胳膊上,倚栏笑问。
慕惟中又往前一步,“你猜!”
“若是能猜到,还用得着问你?”慕九卿觉得无趣,“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只问一个问题。慕惟中还活着吗?”
“活着!”慕惟中道。
“那就好!”慕九卿松了一口气。
“可他不是你亲弟弟。”慕惟中又道。
慕九卿笑了,笑得有些嘲讽,“慕家的事情lún不到外人chā手,谁都不例外!是不是我的弟弟,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你若是敢动慕家的人,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怎样?”慕惟中笑道,“用你的冥火,杀了我吗?”
冥火?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慕九卿突然想起,早前在毒瘴林里,那个人也说了同样的词儿。
冥火!
慕九卿心神一震,莫不是跟那块消失的玉佩玉佩有关?玉佩会发光发烫,难道
“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只要有我一日,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慕家的人一根毫发!”慕九卿靠在石柱处,秋风猎猎,鬓发翻飞。她倨傲的望着慕惟中,眼睛里透着不容质疑的清冽之色。
蓦地,慕惟中突然捧起了慕九卿的脸。
额
慕九卿愕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小少年。
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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