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九儿呢?”裴绮容背对着他,仍跪在蒲团上,手里敲着木鱼。听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裴绮容终于停下手,“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九儿的存在是你生命里的一个疙瘩,是死结!她的降生,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怕是谁都说不清楚。”
“正因为说不清楚,这些年你对她轻不得重不得,虽说是看着她出生,可这些年你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尤其是那血鲛珠出现之后,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慕东山垂眸,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一旁。
“你跟我说实话,九儿到底去哪了?”裴绮容问。
“惟中的nǎi娘被吊死在梁下,掏空了内脏,死状惨烈。惟中失踪,不见下落,只有nǎi娘手里捏着状似鱼鳞的鳞片,鳞片上写着九笙山庄四个字。九儿惯来胆子大,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我,有足够的担当。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更免去旁人落井下石,所以她自告奋勇,带着一名暗卫去了九笙山庄。”慕东山娓娓道来。
裴绮容手中的佛串子哗然落地,她骇然扭头,疯似的扑向慕东山,“你说什么?九笙山庄?就是那个鬼庄?”
慕东山没敢吭声,等同默认。
“你竟然让九儿去了鬼庄?你难道不知,人人皆传,鬼庄之外皆是毒瘴,猛兽尚且难存,何况是她一个弱女子!慕东山,就算她可能但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吗?”裴绮容泣不成声,“你到底想证实什么?”
“我不想证实什么,只是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九儿能做到。风雨至,祸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年如何躲过这一劫的,你不是不知道。你我亲眼所见,何等惨烈!现在,她回来了”慕东山垂下眼帘,“容儿,你我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慕家上下数十口,还有你母家大学士府,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裴绮容愣住,“你是说”
“那是个什么东西,你清楚,我也明白。对于畜生来说,只有杀戮没有情分。他们一旦回来,只会掀起腥风血雨!”慕东山握住裴绮容的手,“我必须得护住所有人的周全。”
裴绮容面色惨白,“你可当年那道士不是说,不可能”
“你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慕东山眸色沉沉,“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也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时数到了?就在不久之前,皇上也”
裴绮容浑身战栗,反握住慕东山的手,“皇帝”
“皇帝想要什么,我同你说过,这十多年来皇帝一直没放弃,而且现在愈演愈烈。”慕东山起身,不禁长叹一声,“逆天是会受天谴的,你我都是被诅咒的人,想必比谁都清楚。”
裴绮容抚上自己的小腹,“就因为这样,我再也生不出孩子,丞相府”
“我是亲眼看着九儿出生的,所以我宁可相信九儿,也不会相信那几个。”慕东山眯起危险的眸,“我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就好像从始至终,我都知道你不可能推沈悦下水,是一样的道理。”
裴绮容仲怔,“沈悦的事”
“你当我是傻子吗?可丞相府需要人丁,不能只有九儿一个女儿。”慕东山轻哼,“我的日子不比你好受,有些事你不知道,便能安然度过。可我什么都知道,这是我家,是我一步步熬到今日的地步,我能不知道吗?府中之人的一举一动,能逃得开我的眼睛?容儿,我不傻。”
裴绮容泣不成声,伏在慕东山的怀里,“这可如何是好?还以为就此烟消云散,能好好过下半辈子,如今牵连上了九儿,我该怎么办?九儿去了鬼庄,那可就是九死一生啊!”
“如果九儿真的出了事,那我这个丞相做得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就带你走!”慕东山抱紧了她,“咱们返回老家,从此不问世事。”
裴绮容连连点头,哭得不成样子。
夜深人静之后,裴绮容领着青岚,提了一盏灯小心翼翼的走到后院西北角的位置,在那棵枣子树下拿铲子刨了几下。好在之前下过雨,土壤松软,倒也容易挖。
“夫人,没有啊!”青岚又往下挖了一会,“夫人,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不可能,是这棵枣子树啊,十多年了,树都长大了,东西不可能不在啊!”裴绮容有些惊慌,“你再往周遭挖一下试试。”
青岚点头,拭去额头的汗珠子,又开始往下挖。
蓦地,铲子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物。
“夫人,好像挖到了!”青岚欣喜,赶紧用力继续挖,终于将一个发黑的铁盒子挖了出来。
铁盒子不大,因为长久的埋在地下,被泥水侵蚀,所以已经锈迹斑斑。铁盒的正面上刻着一道符,九环锁没有被撬动,还算是完好。
“夫人,盒子还好好的,没事啊!”青岚当年也是见过这个盒子的,外表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有些生锈而已。
裴绮容松了一口气,从青岚手里接过。然而下一刻,她的面色却骤然全变了,“不对!不对这盒子怎么轻了?分量不对!”
“夫人?”青岚也跟着急了,“夫人快看,这盒子下面!”
裴绮容手一抖,差点把盒子摔出去。
盒子的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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