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是不敢再抱她了,在这里抱,地不利,纯粹是bī死他自己。
他这会都不敢回头去看她,就怕悄然抬头的大兄弟会bào露他。
沈华浓轻笑了一声,没动。
霍庭就感觉自己的心思怕是都被她给看破了,他不自在的咳了咳,道:“上来,不是走不动了吗,我背你回去。”
沈华浓刚慢吞吞的爬上去,霍庭就迅速的站起来。
沈华浓往后晃了一下,然后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就感觉两旁的房屋飞快的被甩在后面,他这才知道他刚才的速度是有多慢。
男人后背结实,肩膀宽阔,肌肉紧绷充满了力量,趴在他背上却很舒服,也不用担心他会背不动会不会吃力。
刚才的缺氧运动消耗了太多的jīng力,沈华浓将头搭在霍庭的肩膀上,放松下来,喟叹了声,然后抖着酸麻的舌头轻声跟他说话。
“宝宝你很着急回家吗?你要是着急,自己先回去吧。”
“人有三急,你是哪三急啊?”
霍庭托在她腿上的手收紧,没有说话。
她对着他的耳侧说话,痒得难耐,他正在后悔,背着她也是个错误的决定。
沈华浓也不催他,不是非要他说什么,他不答,她就问别的:“公安局就没有收缴过什么手抄本?你去借几本回来多学习学习啊,你是得好好学学怎么亲嘴看,刚才被你咬得疼死了,一点都不像树上说的那么腿软心慌欲罢不能。”
霍庭:!!!
他想想那会自己的滋味,腿不想站,就想压下去这不是腿软是什么!心也慌得像是第一次上战场,紧张激动整个人大脑放空就想着冲锋。至于欲罢不能他竟然都有!
但是她刚才没有享受到吗?
霍庭心里觉得挫败,很不是滋味,刚才火热的心都陡然凉了下来。
沈华浓继续说着:“局里要是没什么好东西,你去找陆柏薇借,她不是看手抄本吗,离婚又旷这么久的女人说不定有些珍藏的好东西,借回来好好看看啊。”
霍庭闷声道:“别胡说。”
沈华浓提起来了,他也记起今天陆柏薇来找他的事,明天沈华浓肯定会得到消息,怕村里那些妇女说不清楚又叫她误会了再生气,他又无奈的道:“我跟她私下真的没有联系,她也就是今天下午过来了一趟,都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来,我就想跟你过日子,你别总提她。”
说完,心里依旧很不得劲,有种难言的急躁和冲动,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她旷多久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就管你是不是旷久了。”
说完,他就感觉耳边静了一下。
他还微微侧头感受了一下,女人没对着他的耳朵呼吸了,一动不动,这是被震住了?
他并不高兴!
她是什么意思?一个劲的撩他,难道她就只想撩火,从头到尾没打算来点实在的!?
正不悦的往前走,突然耳朵一痛,被人揪着往外拉,霍庭生闷气也不吭声摆了摆脑袋,沈华浓揪着他不放,嘴上也是不满的道:“我旷多久守了多久活寡,你心里没数?”
霍庭顿住。
刚熄的火苗登时又燃了起来。
“我”他突然语塞了,有些话想说没好意思再往外冒,只是加快了脚步。
“你什么?”沈华浓没听他继续,嗤笑了声:“你这个怂包,连牵手亲嘴都是我主动的,你就会反复无常,磨磨唧唧,动不动就缩回乌龟壳里,你还敢做什么?你还是躺下等着我心情好了让我来干你吧!”
霍庭:!!!
你说什么!
他这辈子就没跟怂沾过边,换了别人说他怂,早被他打趴了,让对方好好想想再说话。
换别人说让他躺下等着,他能直接把人打死。
可说这话的是沈华浓!
他现在被沈华浓激得手一紧,忍不住侧过头双眼喷火的看着她,xiōng膛剧烈的起伏着。
沈华浓又拧了拧他的耳朵,道:“你看什么看?凶什么凶?刚才亲个嘴都差点没被你给咬死了!”说着还嘶了一声,摸了摸嘴上那处被咬伤的地方,白了他一眼:“你亲都不会亲,还指望你做什么,还是等我来!”
霍庭目光定了定,然后收回视线,他一言未发,突然在无人的狭窄村道上跑了起来,猴急的心情溢于言表,付诸于行动。
夜风轻轻吹,将心火越吹越旺。
他恨不能嘶吼一句:你给我等着!你个娘们给我等着!!
沈华浓笑了笑,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个假正经,这不就再次露出本色来了?平时端得可真好。
她重新趴在霍庭肩膀上,搂紧他,伸手碰了碰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有很深的牙印和清晰的痕迹。
她一碰,明显察觉霍庭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沈华浓目光闪了闪,又凑上去亲了亲,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在那处扫了一下,原本还有些疼的伤口好像瞬间就不疼了,霍庭的脚步声都不由得收敛了,步子还是很大,但是落地却放得很轻。
他听沈华浓道:“现在扯平了,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
霍庭闻言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瓢凉水。
他什么时候咬过她了?
那不是他!
所以,她现在以为他是谁?当他是谁?
哪怕男人对她都不那么重要,他也希望自己是最重要的c且是唯一的那一个,而不是某个人的代替品。
他这才赫然惊觉,方才他竟然都忘记了这一茬了,只要她撩拨一下,他就什么都忘记了,他刚才在想什么!他竟然色令智昏至此了吗?像是中了邪忘乎所以。
拉回了丢掉的理智,霍庭也不跑了,他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大步进了自家的天井。
天井里摆着一张竹床,东西屋都锁着,西屋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他将沈华浓放在竹床上,见她看向西屋,他道:“昭昭已经睡了,没看见你回来,还闹了一会。”
沈华浓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她。”
霍庭拉住她,说:“我们先谈谈。”
沈华浓看他一副正色模样,禁欲得不要不要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一副急得要发疯的样子,她心里纳罕又觉得好笑,暗骂了他一句闷sāo怪,还是坐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笑道:“你说。”
霍庭默了默,严肃的神色让沈华浓收敛了笑意,她拿脚尖撞他的腿,催道:“你倒是说啊!”
霍庭看看她,然后直接切入了正题,说:“我原本以为你跟我一样,很讨厌他是跟我一样希望他消失掉。”
迟疑了一会,又道:“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你不讨厌他,是吗?或者说刚开始讨厌,现在你已经变了是不是?”
沈华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