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不是都很冷漠吗?生怕被她给纠缠住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心情好就给她个好脸,心情不好就莫名其妙跟她冷战?她哄他都不给个笑脸,当她是什么了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霍庭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再让她咬下去肉都要被撕下来了,沈华浓咬起来完全没有分寸,要是这么伤了死了,他真的冤死了。
此时他才知道跟沈华浓之间,并不是说你不动嘴只动手,用力量压制就能有用的。
沈华浓有股狠劲,力量压制也得是她心甘情愿的让你压制,不然绝对能跟你拼命。
可她再有劲,也比不得他,真想完全将她制住没有还手之力还是很容易的,终究还得看他舍不舍得真的强迫她。
霍庭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他还是舍不得。
他一边扛着沈华浓忍受着脖子上的疼,还有功夫留意四周的情形,现在已经走到作坊门口了,晚上有人这院里值夜,但值夜的人住在最里面看守设备和库房,距离路边有点距离,这里又距离最近的屋舍还有一段距离,至少不会让人听见响动。
正是四下无人,夜色寂静时,他没再顾忌的伸手在沈华浓pì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才趁着她动作一僵松嘴了赶紧将人放了下来,扶住她的肩膀,无奈的问道:“生气了?”
沈华浓气不过,又回了他几脚。
很显然是生气了。
霍庭低着头看她,默默忍受,等沈华浓不打了才干巴巴的道:“我不该不理你,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有话就跟你说清楚。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保证。”
沈华浓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就往前走。
“我昨天不是因为工作变动的事对你有意见。”霍庭赶上前来,又低声说,“我也不是后悔了,我就是”
他看看左右,好吧,现在都上了村里的路了,路两边都是人家,因为天热很多人家都开着或是虚掩着窗户通风,再说点儿什么没准都能被人听见,只好将话又咽回去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但也不能干走着,什么都不说啊!
将媳妇得罪了该怎么办?
霍庭没有相关经验,但以前有过动不动就生气的对象,他也留意听过很多前辈做的总结,抛开那些自吹自擂说“婆娘还敢生气就揍”之类不靠谱的话,他从其他的里面总结出一个字:哄!
以前太忙隔得距离又远,还没来得及实施,对象就被别人给撬走了,这次在沈华浓半夜还不回来,他来接人之前,就做好了哄的准备了。
可是,“哄”就一个字,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可真不容易。
首先你得最甜能缠能豁出去,老话说烈女怕缠郎还是有些道理的,可惜这一点霍庭并不擅长,刚才他的道歉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干巴,哄得特别没有水平,好像让沈华浓更气了。
霍庭也知道自己是个沉闷的人,并不擅长甜言蜜语,他决定使出第二招,嘴巴不够,礼物来凑。
礼物当然也不是随便什么都行,得送到人心坎上去,据说送对了的话,效果奇佳,根据他以前一位战友的经验,如果媳妇想要什么,你就送什么那就最好了,要是不知道她想要什么,那选大家普遍都想要的稀罕货,就选贵的,她舍不得买的。
沈华浓想要什么霍庭并不太清楚,不过他从陈志写的那个里倒是有了个灵感——手表。
这本来是他用来打击情敌的——看,陈志就会拿嘴巴咬表盘,锁子就会吃醋模仿个表盘,你男人,我!能给你买块手表!会咬算个pì!我不会说不会写,但我会做啊,他觉得高下立现!
现在就拿出来当成哄字诀第二式试试。
他从裤兜里摸了摸,就是预料到了现在的处境,他将手表的包装盒都给拆掉了,拿出那块女士表,然后抓住沈华浓的手,制住她的挣扎,迅速的将手表硬是给她戴上了。
沈华浓手腕一凉,她抬手一看,手腕上多了一块银色金属链的梅花牌机械手表,她去友谊商店买过内衣,也转过卖手表的柜台,大概知道个价钱,国产的上海牌手表,东风表基本款式都是一百二十块,还要专门的手表券,市里条件好点儿的准备结婚的青年大部分都是买的这种。
像梅花牌这种进口的价格要贵一些,在竟市这样的地方据说鲜少有人问津,不同款式价格不同,沈华浓这会粗粗一看也没有看清楚款式,不过最低的也得一百八十块了,这都快抵得上沈华浓半年工资了。
可惜并未换来沈华浓一个笑脸。
她斜眼瞅瞅霍庭。
你什么意思你?
霍庭垂着脑袋低声道:“昨天下班后给你买的,说好了好好过日子,华浓,浓浓,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没有后悔,真的。”又低头看看她手腕,问道:“喜欢吗?”
“哼!”沈华浓再看眼那块儿手表,心里觉得这个道歉听起来就比刚才有诚意多了,姑且接受吧。
不过受了他一天一夜的气,她也没有那么容易消气,还是不满的道:“那你昨天回家后又闹什么?还是说我又怎么惹你不满了,就对我甩脸色?”
显得她昨天晚上还巴巴的哄他,以为会的行为像个呆bī。
霍庭:“这个我们回去再说?”
“哼!”
“不生气了,好不好?”霍庭捏了捏裤兜里的存折问道。
哄的第三式,就是上缴存折存款私房钱了,听说这就是绝招,要是实在是将人得罪狠了,关键时候,把这一招拿出来能保命。
当然所谓绝,不光是指说绝对有效,还有个绝路的意思,这招一出,以后再把自家娘们给闹生气了,你就走上绝路了,是自己bī死自己。
霍庭想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他认可。
锁子偷他的零钱都能讨好人,现在他能给全部的家当!
多霸气!
所有情敌在他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不值得一提!
何况那天他就答应了会将存折都交给她,如果还能让她不生气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时候他还是暗暗想着,这一招还是稍晚点儿的时候再试吧,他打算今天跟她谈一谈,一会谈完之后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气一波,还是到时候再给存折比较保险。
沈华浓又是一哼。
霍庭没得到答案,见路上无人,两侧的屋子更是静悄悄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暗戳戳跟着的大舅哥,就试探着去牵沈华浓的手,他稍稍用了点儿力气,沈华浓挣扎两下没有挣脱也就罢了。
他琢磨着沈华浓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无数男人们的经验之谈果然还是凑效的,她也就是性格刁了点儿,那不也是个女人?也不是不能攻克的。
心里如是想,他又厚着脸皮攫起沈华浓的手抬起来放在眼前,刚给她戴上的手表表盘正好遮在那个已经淡下去的牙印上,还有些痕迹露出来总算也不明显了,他迎着月光看了看,借着调整了几次表带表盘,暗戳戳在她宛如皓月的莹白玉润手腕上摩挲了几次,果然是想象中的柔腻细嫩。
沈华浓一开始僵着身子别开头,但却并没有甩开他,稍后气消了些,她慢慢的放松下来,配合的动作看着就感觉特别的乖。
霍庭牵了牵嘴角,说:“很好看。”顿了顿,又补充道:“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戴着会好看。”